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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晨走過去。 周子晨扯了扯笑容,“孟先生?!?/br> 孟欽見周子晨的樣子倒是覺得挺搞笑的,明明他才是正牌男友,怎么在對方眼里就變了味兒了呢?想到這兒,他決定還是盡早把那個招蜂引蝶的女人放進自己的戶口本,穩當。 周子晨見孟欽要離開,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控制不住的對對方說道:“你找關衫?她不在診療室?!?/br> “哦?”孟欽轉身,看向周子晨,“她在哪兒?” “不知道?!敝茏映客蝗挥辛艘环N他比孟欽多知道關衫的一點的那種優越感,莫名的,奇妙的。 孟欽不再繼續問下去,而是轉身走了,一邊走一邊看手機,真是鳥不拉屎的地方,沒信號。 揣回手機,剛好遇見了一個亞洲面孔的男人,他走上前去詢問,“你好,你認識關醫生嗎?” “男朋友?!绷杭覄僦钢蠚J笑了笑。 孟欽點頭算是回答,隨即問道:“你是?” “我叫梁家勝,是關衫多年的好友也是MSF的合作伙伴,你隨她叫我老梁就可以了?!绷杭覄僬f的是蹩腳的普通話,繼續:“我跟我太太都以為阿衫會孤獨終老,沒想到竟然會跟男人拍拖?!?/br> “老梁,你知道她去哪兒嗎?” 梁家勝一聽嘆了口氣,“下午她救治的孕婦一尸兩命,可能心情不太好,說是看她干兒子去了?!?/br> “干兒子?”孟欽重復。 “去年阿衫救下的一頭大象寶寶,現在就住在十公里外的野生動物孤兒院,有專門的野生動物護衛隊照料保護?!?/br> “怎么走?能借輛車嗎?” 梁家勝笑笑,“當然可以,不過天黑路不好走,凡事小心?!?/br> “沒問題?!泵蠚J朝著梁家勝笑了笑。 57 chapter56 非洲大陸幅員遼闊, 漫天的星辰就像是孩子的眼睛,明亮而閃爍,皎潔的月光指引著陸地上那輛亮著車頭燈行駛在這貧瘠而自然的土地之上。 坐在副駕上的孟欽一只手撐在車窗邊沿上,歪著頭看著一望無際的卻又黢黑的樹叢。 “你真是是關醫生的男朋友?”埃里的英語帶著本地的口音,說出來倒是挺好玩的。 “嗯?!泵蠚J看向埃里,原本他是打算自己來的, 那個老梁怕他不熟悉路,剛好遇見走出來的埃里, 于是就直接讓埃里帶孟欽去了,他是推都推不掉的說。 埃里笑起來一拍大白牙特別的顯眼, 讓你在黑暗的車廂里就只能看見他的白牙。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關醫生, 以前就聽大家提起過那個中國來的女醫生, 可惜我那個時候還沒有加入所以一直希望能見到關醫生,終于這一次有機會見到了,關醫生人漂亮心腸好性格還活潑?!卑@镎f著說著還笑了起來, “本來以為關醫生這么年輕應該沒有男朋友,沒想到你就是關醫生的男朋友,還特地來這里找她, 你一定很喜歡關醫生吧?” 聽到埃里喋喋不休的說著關衫怎么怎么好,孟欽倒是笑的無奈,那丫頭吸引男人他是知道的,不過眼下看這情況這丫頭連黑人都不放過? “本來以為中西方文化差異大, 你們喜歡的異性類型也跟我們東方人不一樣,看來也并不是絕對的?!泵蠚J對埃里說道。 埃里這個人吧愛說話, 喜歡說話,說話不過腦子,想到什么說什么,不過他還算聰明,這一聽就知道關醫生的男朋友可能不太樂意了,于是趕緊擺擺手,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對關醫生就是尊敬,佩服,絕對不會打她的任何主意的,你也別誤會關醫生,她對我們好純粹是朋友之間的關心?!?/br> 孟欽淡淡一笑,反正打她主意的不止一兩個,加上這個也不多,“不用緊張,我女朋友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快到了吧?” 不遠處有房屋,還亮著等,埃里暗自吐了一口氣,笑著點點頭,“到了到了?!?/br> …… 關衫再給一頭小象喂吃的,一邊喂著一邊笑著看著他,撫摸著他,一下一下的特別溫柔。 孟欽被一個來自中國的野保工作人員帶這去找關衫,本來想叫關衫的,被孟欽制止了,他朝對方笑了笑,輕聲說:“別打擾她,我就在這里等?!?/br> 對方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見此狀不由得一笑,給孟欽比了個大拇指,然后轉身就走了。 他就站在圍欄外面看著,看著關衫真的像是對待孩子似的溫柔的笑著,輕輕的摸著,昏黃的一盞燈打在她的身上,就像是天使的翅膀。 孟欽暗自摸了摸鼻尖,笑著,她確實是白衣天使??! 不知道過了多久,關衫這才轉身去放手里的東西,一抬眼就看見靠在圍欄上的孟欽,她瞪大了眼睛再看,確實是孟欽,她咧嘴一笑,好像忘了他在她的帳篷里睡覺的事了。 關衫走過來,隔著柵欄看著孟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啊,我把你給忘了?!?/br> “我這么一個大活人你都能給忘了?”孟欽語氣淡淡,聽上去也聽不出個什么情緒來。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所有人都知道你關醫生的男朋友來了,當然得趕著趟的告訴我你去了哪兒了?!?/br> 關衫一聽噗嗤一笑,拉著孟欽的手對他說,“跳進來?!?/br> 孟欽看了眼關衫,見她用眼神示意,他幾不可察的搖了搖頭,隨即伸手一撐,雙腿一跨,穩穩落地,立在關衫的面前,看著她,問:“要做什么?” “帶你認識我干兒子?!标P衫拉著孟欽朝吃飽喝足的小象走去。 孟欽走近了才能仔細的看清這頭小象的長相,他看了看小象又看回身邊的關衫,“很可愛,跟你長得很像?!?/br> 關衫暗自白了一眼孟欽,這才慢慢開口,“去年去這附近的村落普及黑熱病回來的時候遇見了盜獵者正在捕殺象群,當時他的母親已經被獵殺,她的面部早就……可是她身下一直一直保護著這孩子,還有些盜獵者正在獲取象牙,三哥,你知道怎么樣才能把象牙完整的取下來不被損壞嗎?” “大象也好,犀牛也好,都需要活取,先用麻醉,在整個切下面部確保象牙或是犀牛角不被損壞,以至于賣出更好的價錢?!泵蠚J這話說的清淡,可是越清淡越能說明他的憎惡。 “嗯?!标P衫永遠都忘不了那血rou模糊樣子,那些盜獵者把毒手伸向了小象,那悲慟的聲音響徹天際,“我拿了同行者的槍,救下了他?!?/br> 孟欽能夠感受到當時的額情景,雖然他從未參與過野生動物護衛隊的工作,可是他有認識的朋友是,從他們的口中也能聽到很多這些讓人心痛的事。 “你做的沒錯?!泵蠚J伸手摟著關衫,給予她力量,“包括那個孕婦,你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