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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不愧是總教練,這為人處世的氣度倒是挺到位,“行,我會認真考慮的?!?/br> “那我們就先走了?!睏钇娇聪蚝喸腊?,對他說道。 簡岳安笑著點點頭,“我送你們?!?/br> 關衫坐在簡岳安的辦公室揉著腦袋,頭重腳輕著實難受,身后有腳步聲,關衫沒回頭,而是靠在椅子里沒好氣的說:“徒弟都能賣,佩服啊老師?!?/br> “老師怎么賣了你?”身后的聲音年輕溫和,還帶著調笑。 關衫一聽就知道是誰,依然沒回頭,“師兄,勸勸你老師吧,賣了我,指不定下一個就賣你了?!?/br> “又胡說八道?!焙喸腊驳穆曇繇懫?,人行至關衫面前,看著坐在關衫身邊的周子晨說:“別聽你關師妹胡說,這丫頭說話總是不著調?!?/br> “也不知道這次是誰不著調?!标P衫微微坐起來,看向周子晨,“你評評理,這都沒通過我這個當事人,說讓我去那什么省拳擊隊當隊醫就當,我很閑嗎?” 周子晨一聽,倒是吃了一驚,“怎么你要去省拳擊隊?” “沒答應呢?”關衫淺白了一眼簡岳安,“咱們老師可能覺得我太閑了唄,給點事兒做?!?/br> “你知不知道這個機會多難的,你要是進了省隊,依你的資質,就能慢慢進國家隊,世界冠軍的隨身醫生,你一點都不覺得自豪?”簡岳安擺出一副不成器的表情。 關衫呵呵一笑,“老師,這種為國家培養運動員的偉大事業大把人愿意去,而我只想去幫助那些沒人幫的人,你不會到現在都還不懂我吧?” 簡岳安當然懂,但是她也是真為這個小徒弟的前途考慮,真的進了國家隊那是多大的榮耀,而關衫絕對具備這樣的條件,可惜這丫頭一副無欲無求的心態讓他焦急。 “我明白,可是你現在年輕可以到處跑到處幫人,以后呢?難道你就打算在這樣一輩子?” “老師,你沒有參與過,你可能永遠理解不了,那跟我們在手術臺做手術不一樣,那種人性的呼喚,那種你拼盡性命也要去的信念,不經歷沒辦法感同身受?!标P衫突然認真了起來。 周子晨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認真的關衫,他很想進入她的世界去感受她走過的人生。 簡岳安見關衫這樣,無奈的搖搖頭,“我家那丫頭就是中了你的毒,天天嚷嚷著要當攝影師,戰地記者?!?/br> “那我以后盡量不在她面前講咯?!标P衫驀地又笑了起來,仿若剛才那個堅定的她只是大家的幻覺。 簡岳安見關衫的樣子,無奈的一笑,“這就是你小師妹,你說我拿她有什么辦法?” “是沒辦法?!敝茏映空J同的點點頭,卻笑得清潤。 關衫‘嘖’了一聲,對簡岳安說:“這樣吧,老師我也不給你下面子,我可以答應楊教練,不過跟學校授課一樣,有比賽我就去,平常訓練有時間我也去,但是,一旦MSF召喚我,所有一切全部擱置,沒問題吧?” “你說什么就什么,關教授?!焙喸腊仓肋@是關衫讓的最后一步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标P衫撐著椅子站起來,“你們聊,我先走了?!?/br> 關衫出去沒多久,周子晨就追了上來,“你沒事吧?臉色不太好?!?/br> “沒什么,有點感冒?!标P衫微微一笑,“你跟老師這么快就談完了?” “一個開腦手術,我把資料給老師?!敝茏映扛陉P衫身邊對她說道。 關衫點點頭,“哦,什么開腦手術” “前額葉壓迫性腫~瘤,位置比較危險,風險系數很大?!?/br> “德國的瑞得醫生近些年一直在腦腫~瘤切除術這方面做功課,不過他為人低調,很少有人知道,什么時候手術,我可以把他的電郵地址給你,你們研究一下?!标P衫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身邊周子晨沒了聲音,關衫看向他,見他正盯著自己看,不由得問道:“你別在這個時候跟我表白??!我會打人的?!?/br> 周子晨一聽驀地一笑,她真的很有趣,他隨即搖搖頭,說:“我真的很希望有一天你能回到神經外科的手術室?!?/br> “很難?!标P衫笑著繼續往前走。 “對了?!敝茏映孔飞先?,繼續問:“MSF現在還需要外科醫生嗎?” 關衫一聽好奇的看向周子晨,“怎么,想加入?” “考慮?!?/br> “有熱帶病學的學歷證嗎?” “以前修讀過?!?/br> “有先見之明啊這是?!?/br> “怎么也不能比你差太多才行??!” “沒事干嘛拿我當標桿?” …… 關衫撐了一天,終于撐著下了班,白浩見關衫的樣子,于是主動送關衫回家,關衫確實沒勁兒,也就沒拒絕,在車上還睡著了。 到了帝景峰,白浩叫醒關衫:“到了?!?/br> 關衫扯了一兩張紙巾擦了擦鼻子,然后對白浩說:“你回去記得喝點沖劑,別被我傳染了?!?/br> “你真沒問題?”白浩關心的問道。 關衫搖搖頭,解了安全帶,拉開副駕的門下車,關門,探頭對白浩說:“路上小心?!?/br> 白浩微微點頭,“那我走了?” “拜拜?!标P衫說完看見白浩發動車子開走以后,這才踉踉蹌蹌的朝著小區大門走去。 孟欽換了衣服出門去夜跑,經過隔壁,看了看勾了勾嘴角,繼續往電梯口走,到了電梯口,伸手按了電梯鍵,于是耐心的等待著。 ‘?!娞蓍T打開,孟欽正準備往里走,就看到電梯里空曠,地上卻倒了一個人。 “關衫?”孟欽上前一看,這才發現倒在地上的是誰。 “……”無人響應。 孟欽趕緊彎腰抱起關衫,丫頭毫無意識的皺著眉窩在他懷里,還不受控制的咳了咳,他臉色也不好了,把人直接抱進了自己的屋里,直奔臥室。 把關衫放到床~上,他探手按在她的額頭上,隨即眉頭比眼前這個人擰的還要厲害。 他趕緊幫關衫脫掉外套和鞋子,把她擺放好,再給她蓋上被子,理了理她有些凌~亂的頭發,這才站起身來往外走。 沒一會兒,他端著水杯和藥走了進來,放在床頭柜上,然后整個人坐到床邊,輕聲的叫著關衫,“起來把藥吃了?!?/br> 關衫被孟欽拍了拍,搖了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嘴巴里被喂進了什么,然后又是水襲來,她糊弄著咽了下去。 然后感覺到整個人又躺在了柔軟中,還有什么帶著不一樣的觸感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摸。 迷迷糊糊的好像又沒有了。 孟欽給關衫喂了藥,就去廚房熬點粥,熬好了關了火,他又去了臥室,床~上的人緊緊的拽著杯子,渾身發抖。 “怎么了?”孟欽上前詢問。 “……”無人回答。 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