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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后,吩咐道:“報警?!?/br> 他話一說完,直接上腳踹門,關衫看著孟欽踹門,打電話報警,這一響動倒是驚動了其他醫護人員朝他們跑來,也有不少其他住院病人紛紛開門探出腦袋看向他們這里。 門被三下五除二的給弄開了,孟欽率先沖了進去,關衫緊隨其后,病房里混雜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兒和血腥味兒,窗戶打開,窗簾灌著冷風沒有規律的四下亂擺,男人舉著刀挾持著周子晨,警告的盯著來人。 “你們別過來,我捅死他?!?/br> “你冷靜一點?!边@話不是孟欽和關衫說的,而是白浩。 孟欽和關衫同時看了眼白浩,沒說話,不過眼里那嫌棄的神色明顯再說他說的是廢話。 “冷靜?”男人哈哈一笑,“這個庸醫害死了我爸,還害得我媳婦兒被抓進警察局里出不來,你們讓我冷靜,你他媽的倒是教教我該怎么冷靜?” 關衫就覺得這個男人面熟,這一下明白了,這男人就是那個腦中風死亡,黃國漢的兒子,當時在急診打了周子晨的那個。 “你父親第一次做完手術我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的情況不適合出院,你們夫妻堅持要讓老人家出院,所以第二次中風送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救不回來了,我已經解釋了很多次,你還想怎么樣?”周子晨對男人說道。 “你胡說,我爸出院的時候好好的,是你,就是你,是你賺不到我們家的錢,所以謀財害命?!蹦腥艘患邮忠欢?,周子晨的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痕。 關衫一看真想給這個師兄點贊,要是有刺激人大賽,他一定是當仁不讓的冠軍。 這個時候是說這個的時候嗎?笨蛋。 “我贊同?!标P衫朝男人笑了笑,“大哥,我非常贊同你所說的?!?/br> “你是誰?”男人看著關衫,上下打量著她。 關衫幸好沒有穿醫生服,她朝著男人笑了笑,腳也隨之默默的朝前走了一步,這一動作被眼尖的男人制止住,“你別過來?!?/br> 她點頭示意不再上前,而是站在原地說:“我啊,我也是家屬,我覺得這家醫院很有問題,我媽明明是膽結石,結果硬要說她老人家是心臟問題,好,我就信了,做了手術,現在還在ICU躺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我也找了院方,不是敷衍我就是推脫,反正一個字,拖……” “你沒鬧?”男人像是突然找到了知己似的,對關衫所說的話有了興趣。 “鬧,怎么沒鬧?!标P衫嘆了口氣,“可是也沒用啊,這些知識分子最厲害的就是推脫責任?!?/br> 白浩一聽簡直心里簡直崇拜關衫,崇拜她吹牛不打草稿,崇拜她為了救人可以顛倒黑白,崇拜她可以咒自己的母親躺在ICU。 “你該找人??!”男人看向關衫,“早知道我跟你一起鬧,人多力量大,把他這個醫院弄臭,弄的沒人來看病,看他們這些醫生還怎么囂張?!?/br> “對哈?!标P衫點點頭,“那大哥你說現在咱們再鬧有用嗎?只要院方承恩錯誤,你媳婦兒就沒錯啊,就能放出來了對吧?還有賠償?!?/br> 男人想了想,這女孩子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他腦子并不太清醒,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關衫注意到周子晨的臉都黑了,嘴唇卻相反毫無血色,估計這會兒在心里罵她瞎侃吧? 他脖子上架著的刀下面染著血,雖然想爭取時間看有沒有機會把人救下來,可是現在這個情況硬救根本救不下來,而周子晨這情況也不能再拖時間了。 “大哥,我說句公道話,其實這個醫生你挾持他沒什么用吧,萬一你那刀子一不小心扎深了,別說你媳婦兒暫時弄不出來,你也得進去,不劃算??!”關衫繼續勸說,“要不你先放了他,咱們找人說理去?!?/br> “沒用的小姑娘,我可是找了專門醫鬧的團隊,最后都被弄進去了,你覺得這里有人會聽我們說理嗎?” “不試試你怎么知道不行呢?”關衫看向男人,開始打感情牌,“你想想你媳婦兒,你孩子,就算你殺了這個醫生也沒用啊,大哥,別一沖動做錯了事這輩子都回不了頭了,你孩子將來永遠頂著個殺人犯的孩子這樣的名聲過日子,他可怎么辦?” 后面這話關衫并不是忽悠,而是真的在為這個男人著想,一個孩子的成長跟家庭環境脫不了干系。 說到這里,男人好像真的開始動容了,關衫早就注意到他了,這男人雖然蠻不講理還沖動,可是說到底還是干不出來殺人放火的事,加上她聞出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酒氣,看來是喝酒壯膽來鬧事,一開始找專業醫鬧估計為了錢,而現在,應該是為了人。 男人手上的刀慢慢的離得周子晨的脖子遠了一些,開口問關衫:“你說的真的有用?” “不試試又怎么知道沒用呢?”關衫慢慢的走向前,伸出手,“人心都是rou長的,咱們好好根院方說,總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來,大哥,把刀給我吧,怪危險的?!?/br> 男人一聽,抓住周子晨的那只手松開了,另一只手也隨即將刀遞給關衫,就在一切進展都很順利的時候,從門口沖進來的一個實習生對著關衫就說:“關醫生,警察來了?!?/br> “你是醫生?”男人瞪大眼睛看向關衫,到就這么在空中跟關衫失之交臂,男人怒吼,“你們報警?你騙我?!?/br> 說時遲那時快,關衫乘機一把扯過周子晨,把他往后一推,周子晨順利摔倒在地上,男人也是會兩下子的人,見此狀一刀朝關衫刺了過去,關衫因為推開周子晨來不及轉身躲避,只能用手去擋。 就在這個時候,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握住刀鋒,鮮紅的血順著刀口滴了下來,在地上開出鮮艷而刺眼的紅蓮花。 “三哥?!标P衫望著孟欽,竟然失神的喊了一聲。 孟欽緊緊的握住刀,眉頭都沒皺一下,然后他反手一用力,刀就松開了,隨后男人伺機又要來,直接被孟欽一腳踹倒在地。 制服男人只用了幾秒鐘,在場的人都看呆了,一動不動的立在那里當雕像,忘了說話,忘了幫忙,直到警察來,一個兩個的才緩過神來。 男人被警察帶走,關衫上前去查看孟欽的傷勢,鮮血染紅了他整個手掌,根本看不出來刀口有多深,找不到哪里是手紋哪里是傷口。 “鐵手???”關衫幾不可察的擰著眉頭,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這簡單的三個字竟然帶著緊張,還有些責備的意味。 孟欽倒是無所謂的等關衫檢查,聽見她語氣里的責備,不由得一笑,“剛叫我什么了?” 關衫一心在他的傷勢上,完全沒看孟欽,嘴里隨意說著:“什么什么?” 孟欽一聽,笑容愈發的深。 白浩則是過去扶著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