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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罷了,但凡與六阿哥身體相關的,誰若是瞞著不報,合府的人都去山西挖煤去……”“罷了!”胤祚一揮手,道:“我一會進宮去,你們去告訴旺財,昨兒的兩個人,莫要給人隨隨便便處置了,不管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br>幾人猶豫對望,胤祚立刻明白:“額娘派的人已經來了?人呢?”“……在宜秋院?!?/br>胤祚披了褂子便走,幾人忙急匆匆跟在后面。到了宜秋院,旺財的聲音傳來:“劉嬤嬤,您是娘娘身邊得用的人,您的話,小的不敢不聽,可這兩個娘娘已經給了六爺,就算要處置,也得先容小的回稟爺一聲不是?”劉嬤嬤道:“旺財公公你誤會了,娘娘是說,這兩個宮女沒教好規矩,讓奴婢帶回去再調教幾日,若六阿哥舍不得,奴婢到時候再送回來就是?!?/br>胤祚進門,道:“既是宮里出來的,規矩在差能差到哪去?若有欠缺的,在我這學也是一樣?!?/br>院子里有些亂,丫鬟婆子太監站了七八個,昨兒兩個宮女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此刻見了胤祚,一齊上前請安。末了劉嬤嬤陪笑道:“六阿哥,奴婢是領了命來的,好歹也讓老奴帶她們回去逛一圈不是?娘娘最疼六阿哥,六阿哥要領她們回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劉嬤嬤搬出德妃,胤祚也不能再強硬拒絕,苦笑道:“嬤嬤硬要帶走她們,可是覺得胤祚噩夢做的還不夠多?”想也知道她們若回宮,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這……”一春笑道:“嬤嬤放心,六爺一會自去娘娘面前分辯,不會讓嬤嬤為難。嬤嬤隨奴婢去喝杯茶如何?您看六爺知道您來了,梳洗到一半就過來相迎,沖著這份誠意,您也不該拒絕才是?!?/br>你看我家主子為了救人,連頭發都沒梳就過來了,你還覺得你能在六爺面前把人帶走?劉嬤嬤一點就透,且也真怕胤祚晚上再做噩夢,便順著臺階下來,仿佛忘了兩個宮女的事兒一般笑道:“那就叨擾一春姑娘了?!?/br>說服德妃對胤祚來說最簡單不過,不過德妃堅持不許留她們在京里,胤祚其實也沒這個意思,便答應找個莊子將她們遠遠的打發了去。差點害了兒子,德妃也不敢再送什么宮女,細細的問吃了什么藥,用了什么飯,晚上睡的可香等等,胤祚一一答了,忽而問道:“額娘,我聽胤禎說前些日子皇阿瑪將東宮的侍衛又換了一遍,額娘可知是什么原因?”這些年德妃和宜妃等協理后宮,趁機安插了不少人手,宮里有什么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她。德妃慢條斯理道:“太子殿下哪里都好,就是在色字上有些把持不住,前兒偷偷從東宮運出去一具尸體,身上盡是些不堪的痕跡——說來也是他運氣不好,誰想運尸體的奴才恰好遇上個愣頭青的侍衛,明白告訴他是太子的東西,他還非要驗看不可?!?/br>胤祚若有所思的點頭,一轉眼看見德妃快意的神情,哪還不知道所謂的愣頭青侍衛只怕就是德妃的安排,苦笑道:“額娘,你這又何苦,皇阿瑪寵他寵的緊,何必憑白惹得一身腥?若是令皇阿瑪厭棄,就得不償失了?!?/br>德妃淡淡道:“我就是要讓他看看,他寵出來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那個人是他兒子,難道你就不是?憑什么那個人做了畜生不如的事,還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被所有人捧著、敬著、拜著?”“額娘!”德妃道:“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并未讓事情鬧大,只是傳到他耳朵里去罷了——就算他知道是我,也不會拿我怎么樣?!?/br>論起了解康熙,兩個胤祚也比不上一個德妃,便不再說什么。告別德妃出來,胤祚帶著旺財出宮,走到寬闊無人處時,胤祚吩咐:“回去后立刻派人送她們出京……安排幾個好手暗中跟著,若有人要動手——將事情鬧大!”旺財伸出一只手指,隱秘的指向天空:“這么大?”胤祚嗯了一聲。旺財苦著臉道:“這不好吧?”胤祚冷然道:“有什么不好?”又道:“旺財你記住,在這大清,或許任何人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和太子過不去,但我可以,只有我可以?!?/br>因為,我也是他的兒子。因為,我才是受害者,最無辜的受害者。同樣是兒子,就算你偏心的不許我復仇,總要給我哭訴的權利不是?既讓我以祚為名,又將我如那人一般留在身邊教導,我豈能不如你所愿,做一塊合格的磨刀石?其實,我也很想,將那把刀,一點一點磨爛、磨斷。他不奪嫡,但是,他討厭甚至憎恨著那個人。他從未掩飾自己對那個人的不滿,即使在康熙面前,他也從未和他相親相愛過。就算是磨刀石,他也是一塊有棱有角的磨刀石。還未出宮門,就有太監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讓他去上書房見駕。胤祚命旺財先回去,自己跟著小太監去了上書房。康熙正在檢查小阿哥小皇孫們背書,又讓胤祚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三字經”之日——每句話都要背一百二十遍,這萬惡的世界萬惡的爹!看見胤祚過來,小阿哥們都露出羨慕的神色——這位兄長,在皇阿瑪面前可是比太子哥哥還要自在的呢!胤祚給康熙打個千兒,抱怨道:“皇阿瑪要見兒子,怎的也不提前說一聲?兒子剛剛都快走到宮門了,這一來一去的,腿都跑斷了?!?/br>康熙罵道:“腿斷了就給朕爬過來!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你老子要見你還得挑日子呢?”胤祚笑嘻嘻說不敢,康熙冷哼一聲,道:“還不給你們小主子看座?沒聽他說腿都要斷了嗎?”胤祚笑道:“太子殿下還站著呢,我可不敢坐?!?/br>“這會兒倒知道禮數了?”早有機靈的太監替胤祚胤礽都搬了椅子來,胤礽坐了下來,但臉色卻不太好看——他寧愿站著,也不愿因胤祚的緣故才有座兒。胤祚只當做沒看見,興致勃勃的聽弟弟和侄兒們背書。康熙聽老十磕磕碰碰的背四書,正有些冒火呢,忽然聽到下面噗嗤一聲,不悅的回頭,便見胤禎小臉漲的通紅,氣呼呼道:“皇阿瑪,六哥對我做鬼臉!”康熙還沒說話,胤祚先呸了一聲,道:“好有出息!都十歲了還跟皇阿瑪告狀!”胤禎怒道:“你是我哥,你欺負我我不找皇阿瑪告狀,難道和你打一架嗎?”胤祚嘖嘖道:“是打不過吧!”胤禎仰著驕傲的小腦袋,道:“打不過的才要打,欺負比自己弱的有什么意思?”“都給朕閉嘴!”康熙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