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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還說我家良彬和你家鸞兒……” “呵,”秦氏突然掩帕的一聲笑,將趙氏的話截斷,緊接著秦氏說道“我家老爺說良彬和鸞兒,都是那頑皮的!好端端的將他費勁心思收來的一幅仕女圖,給添了胡子……你說這倆熊孩子,哈哈哈哈——” 秦氏掩著帕子笑的前仰后合,趙氏也跟著附和的干笑了兩聲,心里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她方才明明想提的是兩家孩子打小便訂下的娃娃親,她不信秦夫人聽不出她的話意,可這秦夫人卻生生把她給堵了回去。 趙氏特意再看一眼蘇鸞,心下猜測著,難不成是這姑娘長得好,生了攀高枝兒的貪念? 薛良彬自也看出了這暗中的爭鋒,他不知這秦夫人為何不喜他,明明他今日的每句說辭都是準備了多時反復練過的,溫潤有禮,不該有錯處才是。 難道是他太端著了,顯得不夠殷勤?思及此,薛良彬忙起身給秦夫人滿了一杯熱茶。 薛良彬在這兒賣弄殷勤,秦氏也是不自在的,可抬眼看看雨,還沒有要停歇的意思,只好端起茶杯輕刮慢飲,化解尷尬。 九年前,自家老爺的確是提過兩家訂娃娃親之事。那時一來是與薛家老爺薛淮吃醉了酒,膽大話多。二來也是真心看重薛家累世官宦。薛淮雖僅是個正八品的五經博士,但在翰林院那種地方掌管書籍,累不著,又受皇家書卷熏陶。想來待女兒嫁過去了,日子定會過的安穩,規矩也不大。 對于那時的蘇家而言,若與薛家結親,還算高攀了。只是九年過去,自家老爺再回京,已從當年游于各府的西席先生,搖身一變成了禮部儀制司的主事,官至正六品。 不過門楣上的高低尚在其次,讓秦夫人心里不熨帖的是,這九年間自家老爺曾書信三回問候薛家,薛家一封也未回過。而月前喜從天降,老爺突然接到禮部的任書,舉家回京履職,今日她娘倆就這么巧的在淞陽湖畔遇上了薛家母子! 看薛家人那精心妝扮,云緞珠翠加身的,哪里像來拜佛燒香的?說是相親倒更像一些。 顯然,這是薛家見蘇家顯達了,便又刻意制造機緣,舊事重提。這樣拜高踩低的人家,秦氏已是不想女兒嫁過去了。 秦氏所料不錯,趙氏的確是細心打探并安排了這日的‘巧遇’,先前下雨時她還心道天公作美!如今雖也看出秦氏不想再提親事,可來都來了,總要挑明問一問才甘心。 念及此,趙氏便也不再閃爍其辭,徑直問起“秦夫人,不知鸞兒在青州時可有許什么人家?” 秦氏臉上僵了下,想推薛家卻也不能明著扯謊,只得道“未曾?!?/br> 聽聞此言,將心懸至嗓子眼兒的薛良彬頓時松泛下來,趙氏的嘴角也又微微翹開,“那當初咱們兩家給孩子訂的親事,如今可還作數?” 薛良彬的心再次被提了上來。 早有準備的秦氏轉頭看看蘇鸞,略顯愧怍的嘆了聲“哎,這些年鸞兒跟著我們夫婦來回徙遷,也沒怎么過上安頓的日子?!闭f到這兒,秦氏突然沖著趙氏欣慰的笑笑“承蒙恩遇,所幸如今回京了!鸞兒又是堪堪及笄,我便想著將她在身邊兒再多留兩年?!?/br> 秦氏這話雖是明著將親事往外推,倒也不得罪人。 獨坐一旁的蘇鸞豎著耳朵聽這邊談話,心道別看此時母親維護得緊,待她過會兒一落水,薛良彬跳下去抱著渾身濕透的她上岸后,母親可又忙著點頭了! 一來秦氏是覺得眾目睽睽之下,女兒與薛良彬有了肌膚之親,破了男女大防,累及閨譽。二來也覺得薛良彬關鍵時刻為人可靠,不是個只會讀書肩不能抗的酸秀才。 綜此二項,秦氏便覺得這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成全了這段英雄救美并抱得美人歸的佳話,總好過淪為讓人茶余飯后說嘴的笑話。 作者有話要說 汀汀是個勤奮人兒~v前隨榜更(更新日18點整),v后穩定雙更~三更。 收文的同時,也歡迎收藏下作者專欄噢~移步“專欄”后“收藏作者”鞠躬,么么噠~ —————————— 作者完結文了解一下噢(霸道首輔和嬌憨可人的帝后路) 蘇明堂,七品芝麻官,一本書惹上了文字獄,禍及全家。 女兒蘇妁重生后,每日想的都是如何阻止這場悲劇,斷不能讓謝首輔奪了天下,更不能讓他屠她滿門! 奈何悲劇,還想保天下?事實證明她連自己的身子都保不住…… 謝首輔“哼!大齊江山都在手心兒里攥著,一小妞你還想逃哪兒去?” ☆、第2章 第 2 章 書中對于原主落水之事,只一筆帶過。故而蘇鸞這會兒想避,卻也不知從何避起。她只是想著盡量遠離旁人,尤其是薛家的人。 偏巧這時隆興寺的小師傅送了些果子來,說是后山臥佛下的慧種所結,正值成熟之際又得了無根水的洗禮,最是品嘗佛果的好時機。 一聽這話,秦氏眼中放光,立馬想招手喚丫鬟給蘇鸞也送兩個去!一旁的趙夫人心明眼快,不等秦氏將丫鬟喚來,她已轉頭朝著薛良彬開了口“去,給你蘇meimei拿兩個?!?/br> “好?!毖α急蛘鹕?,卻被身旁的meimei硬扯著袖襕拽回了凳上。他轉頭看薛秋兒,薛秋兒挑了挑柳葉兒似的細眉,遞了個眼色。薛良彬頓時心領神會,老實坐在原處。 就見薛秋兒盈盈笑著起身,捻花兒似的伸手捏起一枚果子,“母親,讓女兒去吧,女兒也想認識認識蘇家meimei呢?!?/br> 趙夫人面上那溫煦的笑容驀然一滯,還沒說出個意見來,薛秋兒這廂已離了坐兒,往蘇鸞那處走去了。 蘇鸞自是聽到了這話,眼看著不速之客朝自己走來,她很想喝一句站??! 然而理智告訴她,不能這么辦。她只是下意識的又將身邊的欄柱抱緊,擺出臨敵的一級戒備。 這個薛秋兒,只比原主大兩歲,待人接物卻是個成了精的!原主嫁去薛家那一年,吃的苦頭多是拜這個不好相與的小姑子所賜,然而她每每又總能翻打原主一耙,倒叫人問起原主的不是。 看書時蘇鸞就總為原主捏一把汗,可憐原主在薛家受了大半年的苦,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不過就是薛家娶回去的一塊遮羞布!那薛良彬和這薛秋兒,根本就是個不可言說的關系。 故而蘇鸞心下猜測著,原主落水,是否為薛秋兒所害?自一開始,薛秋兒就想幫著哥哥誆個好唬弄的嫂子回去,以便給他們擋丑事? 遐思之際,薛秋兒已來到了蘇鸞的跟前兒,兩個姑娘相視著笑笑。 “蘇家meimei,快嘗嘗,這是慧種所結的佛果呢!看來咱們都是與佛有緣的人吶?!闭f這話的同時,薛秋兒捻著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