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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許久照片,終于慢條斯理的將報紙疊好,道:“照的還不錯?!?/br>容談一頓:“我問的不是這個?”容越活動了下手指——自從帶上戒指,他就經常做類似于這樣的動作,像是某種無意的展示——口中講:“不是我打算怎么辦,看流彥?!?/br>容談“嗤”地笑了聲。自從那日在他面前露出戒指,容越是越來越不在這事上避他。容談起初還接上幾句,到后面,就干脆的當作沒有聽到。只是今天這事兒比較大……容談看看時間,還早,再說幾句閑話也來得及。“沈流彥能和你出柜嗎?”他沒什么情緒的問,又道:“何家的老頭子就沒什么表示?當年……”倏忽頓住。可容越已經在重復:“當年?”容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容越目光灼灼看他,容談想了想,這似乎原本也不是什么值得避諱的事,何況眼前的人是容越。不論是作為沈流彥的姘頭,還是他的合作者,都沒什么不好講的。他組織了下語言,便開口:“我也是聽容且說的,那時候太小?!?/br>容越頷首,示意自己在聽。容談略略敘述過何以婷與許清清之間一些不得不說的小事,道:“我也不知道容且是怎么知道這些,何家那老頭子真的瞞得很好。不過事情畢竟過去那么久,人也都不在了……好像是說,那時候何以婷和小舅媽是分別被各家關著,后來何崇打了個時間差,讓何以婷誤會了什么,之后才嫁人的?!?/br>“還有這么一出?”容越沒有什么語氣的評價。容談攤手:“誰知道是不是真的?!?/br>之后,話題很快就被岔開。容越想到先前在許家看到的相冊,突然覺得,自己也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去過許家。同樣是外祖父與外孫之間,他與許家老爺子和沈流彥與何崇,對比實在太過鮮明了點。許盈生日宴時,他說沈流彥才是兩個人中更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那個。沈流彥應了,相冊的話題就沒有再被提起。好像是冥冥之中,一切都自有定數。容越向來不信這些,但到了此刻,稍微念一句抒發心情,也不錯。江城的各家媒體都將視線放在容越與沈流彥身上,只等兩人有什么動作。曖昧的關系早被落實,真相到底是更進一步,還是兩人僅僅互為暖床者?有戒指在,似乎,還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在這樣一個時代,沒有什么消息,能夠避開網絡。能在江城占據那么多媒體版面的新聞,又怎會沒有價值?沈流彥與容越的住所不好找,上班的地方總很方便蹲點。辦公樓下的記者越蹲越多,林青不抱什么希望的最后問了句:“真的不找公關?就算不澄清,也……”沈流彥言簡意賅:“等容越來?!?/br>林青眨了下眼睛,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第102章林青:“你不會是打算?”沈流彥靠在辦公椅上,雙腿疊起,手隨意的擺在桌面上,笑了笑。林青看著上司兼好友手上的戒指,悟了。能把這種東西帶出來,就說明,那兩人本就沒有想過避諱什么吧。事實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樣。送走容談,容越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樓下簇擁著攝影機的記者們,打電話給沈流彥。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通,這大概意味著對方一直在等他……意識到這點后,容越的心情更好了些,聲音里帶著藏不住的笑意:“來我這兒?”沈流彥一頓:“你過來?!?/br>容越抿了抿唇,桃花眼中眸光流轉。他壓低了嗓音,刻意營造出一種似曖昧似委屈的語調:“流彥,這種小事都不愿意答應我,要我怎么放心跟你?!?/br>沈流彥笑了聲,男中音十分溫柔,開口即是殺手锏:“老公?”容越心跳速度驀地加快,偏偏還要抱怨一句:“……太犯規了?!痹捯袈湎碌臅r候,他已經拿起辦公桌上的車鑰匙,走向門口。三個助理極力裝作目不斜視的樣子,各個端坐著面對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紛飛,耳朵卻都豎起來,聽b和電話另一端那個不得不說的人**。容越從其中一人身邊經過,順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將手機拿開一點,道:“文檔里一堆亂碼,能認真點嗎?”助理:“……好的?!?/br>也無怪乎他對這樣的稱呼全然沒辦法。容越想,沈流彥這樣叫他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又都是在床上,對方居于上位,對姿勢有所要求的時候。每每一開口,無論他先前多么不情愿,之后也大半會答應下來。往事著實不堪回首。容越握著方向盤,毫不意外地看到停車場出口也守了一堆媒體。不過他開的這輛車上掛了公司的lg,并非私人所用,不擔心被圍住。并非上下班高峰期,街上的車很少。不到十分鐘,容越已經到了離沈氏辦公樓只有半條街的地方。他將車停在路邊。這車開出容氏當然沒問題,可如果要開進沈氏……問題就太大了。容越又撥通沈流彥電話,還是方才那樣的語氣,道:“流彥,我來了,你不接我?”沈流彥那邊傳來一陣凌亂的響動,像是對方站起身子,問他:“在哪里?”容越報了地點,就聽沈流彥道:“直接來樓下吧?!?/br>容越嘆為觀止:“果真是你的風格?!?/br>何家老宅。何崇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屏幕,神色晦澀不明。他看的是江城衛視新聞直播頻道。媒體尚在蹲守,突然有保鏢從沈氏走出,開出一條路。那群記者仿佛嗅到什么氣息,各個不管不顧的繼續向前擠。果真,很快,一輛車開了過來。有人將車門打開,一條腿邁出,接著是整個人……容越。鏡頭一轉,辦公樓大堂的電梯門打開了,露出沈流彥的身影。何崇握緊遙控器,咬住牙。等到兩個人站在一起,有記者迫不及待的將話筒遞出。沈流彥大致環視一圈,像是很從容不迫地道:“我知道大家有很多問題想問。事實上,今天出了這樣的報道,我們也很意外?!?/br>容越配合的點了下頭,接過話,用帶了點玩笑的口吻道:“雖然沒有打算隱瞞,但就這樣被出柜,感覺挺奇怪的?!?/br>他就這樣自然而然的用了那個詞。出柜。記者們集體靜了數秒,隨即就是一片閃光燈和快門按動的響聲。話筒戳的更近,保鏢組成的人墻差點被擠塌。沈流彥靜靜看著這一切,等到局面差不多穩定了,才做出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動作間,手上的戒指也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