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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陪在段大夫身邊,他想讓段大夫臉上那虛假的笑,變成真心的笑。可是……不行。就在剛剛,段大夫想要殺他,而現在,段大夫又……又做出這般詭異的舉動。他始終不能成為那個改變段大夫,讓段大夫真心快樂起來的那個人。但是他也不會坐以待斃,他開始掙扎。只是,他的掙扎在段子聰的眼里,就像是一個玩笑,段子聰只用一只手,輕而易舉的將抓住了他的兩只手腕,緊緊的捏著它們,將它們定在顧望舒的頭頂。段子聰只是想檢查顧望舒的身體是否被衣浩渺碰,但是,段子聰卻對顧望舒有了反應。他的眼底流露出了幾分絕望。顧望舒那雙眼睛中曾經的信任信賴崇拜慢慢的流逝掉,他不覺得恐慌,可他自己的反應,卻讓他覺得可怕。段子聰再也受不了了,他甩門而去。顧望舒瞪大了一雙黑白分明,無措而清亮的雙眼。他不是很懂段子聰之前的舉動。只是覺得害怕和羞恥,段大夫為什么要那么做?是想傷害他?但,段大夫終歸是沒有傷害到他。他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床頂。段子聰沒有親手摧毀顧望舒對他的信任,但顧望舒的心底,卻真的有些怕他了。怕他,卻又忍不住被他那滄桑落拓的模樣而吸引。還會因他不經意的傷痛而心疼。好奇怪……顧望舒想,這可能比愛情還要糾結吧。段子聰摔門而去,出了門之后直接出了酒肆客棧。他發泄般的放縱自己,用絕頂的輕功往不知名的地方去飛。走到一片密林,他終于停了下來。“該死?。?!”毫無控制,毫無顧忌,狠狠的一掌打到樹干上,震的樹葉撲簌的落了一片。“怎么會這樣……”他……竟然對那個哥兒產生了不同的感情??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馬上,刻意嚇唬那個哥兒。這一次,不是為了嚇唬,他甚至什么都沒做卻也……是藥。一定是那藥的緣故……他就知道,當初救顧望舒的時候,不該用那樣的藥。他現在一定要吃絕情丹么?不,他不信,他堂堂神醫的心,會被一種藥物控制?他無心無情,早就看破世事,會被一個哥兒牽絆?笑話!段子聰越想越覺得憋屈,伸手取了腰間的碧蕭,發泄一樣,以蕭為劍,練起了劍術。碧色的長蕭在他手中隨著他的舞動,卷起了大量的落葉,他身形飄逸優美,舞動許久他才停下來。只是他等他如一片綠色的云飄落到地上時,他的碧蕭所卷著的落葉,也在地上擺出了一個字。‘空’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萬事皆空。他冷靜下來了,他將碧蕭重新懸掛在腰間,他理了理長發和綠色長袍,臉上露出了一抹笑。不過是眨眼睛,他又是那個玩世不恭,風流瀟灑的玉面神醫。他要快一點了。段子聰在心里告訴自己,再拖下去,會越來越亂。回到酒肆客棧,顧望舒已經重新換了一身衣袍,正坐在房里發呆。段子聰推門的聲音,又把他嚇的跳起來……他都快成個驚弓之鳥了。在看到段子聰恢復成往日模樣的時候,他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氣。段子聰自然看到他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那被嚇的蒼白的小臉讓段子聰的呼吸窒了一窒。“對不起?!?/br>段子聰放慢腳步,緩緩的靠近顧望舒。琉璃色的桃花眼中是慢慢的認真,他直直的看著顧望舒:“我以為……以為你決定跟衣浩渺在一起了,很生氣……所以……”顧望舒現在看到段子聰還有些羞赧,因為之前段子聰的那些舉動。但是,段子聰一句對不起,立即就讓顧望舒的心飛了起來。他整個人就像是喝蜜一樣,連心都是甜甜的,開心的不得了。之前的委屈,也盡數都忘記了一樣。“段大夫,你撿了我,救了我,只要你不趕我走,我是不會離開你的?!?/br>顧望舒的話說的同樣認真。讓段子聰的心顫了下。若是在其他情況下,遇上另一個人這么對他說,他會不會被攻陷呢?段子聰嘴角的笑慢慢的摻雜上幾分慘然,他伸手摸了摸顧望舒的頭,顧望舒沒躲。“我……失控了,嚇到了你吧?”顧望舒沒回答,他是真被嚇到了,但是他若說自己被嚇到,段子聰一定會更加內疚吧。“以后不會了?!?/br>段子聰下決心似得說著。因為他以后不會給顧望舒讓他發怒的機會。前塵往事,顧望舒已經忘記了,都木已成舟時,大京的皇帝,將軍都不成問題。而衣浩渺……他不會再給顧望舒與衣浩渺相處的機會。顧望舒很好哄。他對段子聰的芥蒂,只需段子聰短短幾句道歉和安慰,就煙消云散了。雖然內心深處還有幾分不安和害怕,但他愿意信任段子聰,愿意跟以前一樣,待在段子聰身邊。“我們走吧,離開這里?!?/br>段子聰望著門外,呢喃般的說:“我帶你去個地方……”第178章:似有所圖等衣浩渺的眼睛恢復的時候,段子聰已經帶著顧望舒走遠了。衣浩渺親自到酒肆客棧老板那里去問:“沈老板,你可知前幾日照顧我的那個孩子在哪里?”“孩子?”能開酒肆客棧這種武林人云集的客棧,酒肆客棧的老板必定也不是簡單人物,他已過而立之年,面貌普通,但周身卻自有一股高雅風華:“孩子我不知道,但卻知道照顧你的那個人,是玉面神醫段子聰帶來的?!?/br>衣浩渺當然知道顧望舒是段子聰帶來的。但是他以為顧望舒是段子聰隨便從哪個地方找的,怎么都想不到顧望舒會是段子聰身邊的哥兒。“那你可知段子聰去哪了?”“呵呵,衣毒王說笑了?!本扑量蜅5睦习鍦\笑著說:“客人的去向,我一個開客棧的,哪有權利去問?”衣浩渺心情驟然變差,心中對段子聰的厭惡又升了一層。好不容易有個合心意的人想留在身邊呢,又被段子聰給弄沒了。他背著自己的長劍,正要出門,酒肆客棧的老板卻突然開口了:“衣毒王,你等等……”衣浩渺頓住腳步,俊美妖氣的臉上頗有幾分不耐煩之色:“怎么?”“你若想找神醫卻也不難?!?/br>“此話怎講?”衣浩渺眼睛一亮,又回到酒肆客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