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0
我武功相當,一個被稱作神醫,一個被稱作毒王,其實醫術也相差不遠……不如,我們就在武功和醫術之間擇其一進行比試,我若輸了,我任憑你殺死也不反抗,但你若輸了,以后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br>衣浩渺想了一下點頭:“好?!?/br>其實段子聰的這個說法,對他自己極其的不利。段子聰若是贏了還好,若是輸了,便只有死路一條,衣浩渺輸了只是輸了報仇的機會,性命卻不會受到威脅。段子聰的條件并不過分,段子聰這般說,衣浩渺自然沒理由拒絕。而且衣浩渺也自信,他不會輕易輸給段子聰。這么多年,他們師兄弟都沒有好好較量過,這一次,正好試試看到底是神醫厲害,還是毒王厲害。“既然這場比試是由你發起的,那么,也就由你決定比試什么吧?!?/br>段子聰早料到衣浩渺會這么說。因為他知道衣浩渺的自信。可惜,衣浩渺不知道,他得到長生寶典上面的曠世醫書之后,他的醫術更上一層樓,如今應是在衣浩渺之上。段子聰嘴角微微勾起:“我選擇比醫術?!?/br>“好?!?/br>“怎么比?”段子聰側首看了看身邊的顧望舒,對衣浩渺道:“我答應明日去楓林鎮酒肆客棧醫治幻劍樓樓主,不如等我醫好幻劍樓樓主之后再說比試之事?!?/br>衣浩渺緊了緊握劍的手:“你說的比試,不會是你的緩兵之計吧?你確定你不會在給幻劍樓樓主醫好病之后就逃掉?”段子聰好看的桃花眼中盛著邪氣的笑:“師兄信不過我的話,碧蕭就放在你那里做抵押吧?后日我們酒肆客棧見,如何?”衣浩渺知道碧蕭對段子聰的重要性,他接過段予聰的碧蕭:“好,本尊姑且就相信你一次?!?/br>段子聰見解決了衣浩渺,便吹口哨招來剛剛受驚了的馬兒,翻身又上了馬,上馬之后朝顧望舒伸出了手。衣浩渺似乎這時候才看到顧望舒,正巧在顧望舒將手搭到段子聰手上的時候,看到了顧望舒手腕上的花紋。他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段子聰,你還真是不甘寂寞……不過,這位哥兒,聽本尊一句,離這個衣冠禽獸遠一些會比較好,他可是前科累累的?!?/br>說完身形一躍,紫色的身影便消失了。顧望舒記得段子聰曾說過,蕭在人在,蕭毀人亡。他的碧蕭就這樣給了別人,沒關系么?他倒是不覺得自己坐在段子聰懷中別扭了,只是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段子聰,目光中含著擔憂。段子聰的嘴唇抿的很緊,連那種玩世不恭的笑都沒了。顧望舒可以察覺到對方的心情似乎非常惡劣。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緩解氣氛。倒是段子聰先開口了:“你不怕我?”顧望舒驚訝的看著他:“我為什么要怕你?”段子聰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看著遠方,眼光有些迷離,似乎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事。“那個人說我前科累累,你不怕我禍害了你么?”“怎么可能?段大夫,我覺得你不是個壞人,反倒是他更像個壞人?!鳖櫷娴幕卮鹱尪巫勇斢中α顺鰜?。段子聰長長的呼了口氣:“雖然這些年來,我一直不喜歡他也討厭他一直追殺我,但我不得不承認,他比我要好上一些……他是我師兄?!?/br>“???師兄?你師兄為什么要追殺你?”段子聰帶著風流之色的臉上浮現幾分無奈和自嘲:“因為我強迫我們的小師妹未遂。又將我們小師妹逼的跳崖自殺……你說,我該不該殺?!?/br>“該!”顧望舒回答完才覺得情況有些不對,段子聰周身的氣息好像冷了一些,他立馬改口:“這個,不該……我相信段大夫不會做那樣的事?!?/br>“哼?!?/br>段子聰冷哼一聲:“你沒聽他說,我還欺辱了我的嫂嫂,你真的不怕我?”如果段子聰真的做了那樣的事,那么段子聰遷真算是個禽獸。見段子聰說的跟真的一樣,顧望舒心里也有些發毛,但他卻不怕段子聰。因為他是個男人,又不是女人,段子聰再怎么饑不擇食,也應該不會將主意打到他身上。所以他故作鎮定道:“你救了我,還一直在照顧我,我相信你……況且,有什么好怕的,我是個男人,你又不能拿我怎么著?!?/br>段子聰那似是欲語還休的桃花眼中閃過一道異光:“是么?”說完,段子聰充分的用行動向顧望舒表示,他有多么‘可怕’,從來未被男人輕薄過的顧望舒,的確被嚇的不輕。就在他手足無措的時候,段子聰冷笑一聲,放過了他:“干扁扁的全是骨頭,真沒意思……”他嘴上這么說,但滋味到底如何,只有他自己明白。見段子聰不再為難他,顧望舒松了口氣,連忙將自己的衣服穿好,一下子往前坐了許多,還俯下身體抱著馬脖子,就是不敢靠近段子聰分毫。他將臉埋在馬背上,心里想的,跟段子聰想的截然不同……他,他竟然在段子聰的手離開的時候感到不舍……他竟然還渴望段子聰更多的碰觸。難道這是因為他的身體是哥兒的緣故?太可怕了,太不可思議了,他竟被一個男人碰的有反應了,而且還希望對方做更多……這比段子聰剛剛做的事情還可怕。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是受藥物影響的顧望舒,滿腦子都在想這件事,心底又是自責又是愧疚又是驚恐。段子聰也任由他拉開兩人的距離,沒有再說半句話。這樣的靜默,一直持續到他們到楓林鎮的酒肆客棧。直到段子聰下了馬扶顧望舒下馬的時候,顧望舒才回過神來。但他那張白嫩的小臉上,還是滿滿的紅暈,眼神飄忽的不敢看段子聰。他剛剛在想自己身體反應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想到初見段子聰時的驚艷,以及他和段子聰一起滾下山之后段子聰抱他回家的畫面。想著那些的時候,他竟然覺得心里甜甜的,這還是他長這么大來,第一次有這樣怪異的感覺。他甚至在想……難道自己喜歡上段子聰了,喜歡上一個男人了?這個自我懷疑一直困擾著他,比他是一個哥兒的事實還讓他無措。段子聰倒是不妨都走這么久了,顧望舒還在記掛著那件事,他見顧望舒紅著臉便皺起了眉:“臉怎么那么紅?發燒了?”說著便伸手去摸顧望舒的額頭,顧望舒反射性的躲開了,段子聰的手在空中僵硬了下,最終放了下去。他在心底想,他這樣的人,終歸是得不到別人的信任,顧望舒在心底,其實還是怕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