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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還是不開心,罵罵咧咧的詛咒裴家。正好此時顧望舒就在旁邊,尉遲老太太的視線移到顧望舒身上,心底的怒火燒的更旺了。若不是顧望舒,尉遲未然早就娶了……而現在,尉遲薇薇也不至于連個將軍府都進不去。“你這個倒霉催的,在家克父克母克兄長還不夠,還把晦氣帶進我們尉遲家?嫁入我們尉遲家都快一年了,那肚皮一點動靜都沒,連那賤仆們養的畜生都比你有用……”尉遲老太太越說越難聽,連尉遲未然都聽不下去了,他擰起眉:“娘……”尉遲老太太止了嘴里的話,怒火也稍稍平息一點,但還是有些責怪的看著尉遲未然:“讓你娶妾你不娶,守著這個沒用的東西指不定我尉遲家都要絕后……半年!未然,娘再給你們半年的時間,若是他還懷不上,你就給我休了他!”“娘這種事情要看緣分……”“我不管,半年后,他也就嫁入我們尉遲家一年了,我們大京律例,一年內新婦無法產子者,夫家是可以休棄的?!?/br>顧望舒早就習慣了。尉遲家的老太太,從他到尉遲家那天起就不喜歡他,要么是無視他,要么是斥罵他,他由開始反駁不服,到現在沉默無言。他不能讓尉遲未然難做,這也不是尉遲老太太第一次讓尉遲未然休他了,但他相信尉遲未然不會那么做的。說來也怪,在大京中,人分三類,一是爺兒,就如尉遲未然,裴沐風那樣可以娶妻生子的;一是女子,與顧望舒在地球上時見到的女人無異;但最后一類,卻是如他現在這個身體這般叫哥兒的存在,是男兒身,卻可以生育孩子,而且,比女子更易受孕,個數也很少,所以很受大京律例的保護。哥兒在成年之后,每年的四季各有一次發情期,發情期的時間為三日,在這三日內,必須與人交合,否則身體會逐漸衰弱,多病且短命,所以所有有哥兒的人家,總會早早的為哥兒們定下婚事,且在哥兒成年之前將他嫁出去。顧望舒穿到這具身體上的時候,才十六大,現在也就十八歲出頭。作為一個極易受孕的哥兒,他到尉遲家將近半年,肚子卻是一點動靜都沒,這著實是奇怪的一件事。在顧望舒喜歡上尉遲未然之前,他對于沒有孩子的事很開心,但在喜歡上之后,他也不禁有些期待孩子的到來,可是,一直都沒有孩子,每次尉遲老太太以此來訓斥他的時候,都是字字誅心,讓他心里難受。但他面上卻是不顯,也不說話,只是淡淡的對著尉遲老太太賠笑。尉遲老太太慣常用這樣的話訓斥顧望舒和尉遲未然,所以顧望舒和尉遲未然都未將尉遲老太太的半年之期放在心上。此后的一段時間,尉遲家,都沒再請裴沐風,顧望舒也在轉身間忘了這個人,直到那日……☆、004:不一樣顧望舒和尉遲未然的感情很好。尉遲未然有時候,也會帶顧望舒出門一起巡查鋪子里的生意。今日,顧望舒又跟著尉遲未然一起出門了。這里是大京的帝都,非常的熱鬧,而大京首富尉遲家的生意,更是遍布大京每一個角落。古往今來,行商不過是衣食住行,尉遲家便是經營絲綢、客棧、酒樓的,除此之外,在私底下,尉遲家也開有鏢局和青樓。顧望舒陪尉遲未然轉了一上午,見到尉遲家的招牌果然響亮,處處都是一副生意興隆的樣子。“怪不得別人都說你是商業奇才,日進斗金,如今看來,倒也不是夸大?!鳖櫷婺抗馊岷偷目粗具t未然的側臉,尉遲未然面館如玉,氣質溫和,不管何時看,都非常的賞心悅目。“別人怎么說我不在乎,倒是小舒你說我能干,我就覺得特別開心?!憋@然尉遲未然的心情也很不錯,與顧望舒調笑了一句,但下一刻,他的目光不知看到了何處,臉上的笑突然的就淡了幾分。“怎么了?”和尉遲未然相處半年了,顧望舒對他的情緒變化,多多少少還是能體會的到的。“呢……對面那家醉云樓,據說是朝中重臣開的,雖然酒菜貴的要命,但這前來帝都參加科考的人,還是巴巴的往里面住?!?/br>“趨炎附勢,即使住進去,也未必能夠高中?!?/br>尉遲未然的神色一動,眸中流轉著奇異的光:“我剛剛看到了裴沐風,若這酒樓真是神威將軍開的話,趨炎附勢,也未必是不可行的……嘖,小舒,我們今日就去醉云樓,看一看這朝中重臣開的酒樓,到底有何不同之處?!?/br>“好?!?/br>兩人一同進了醉云樓,發現里面的裝潢果然比別的地方別致清幽了些,尉遲未然領著顧望舒到了二樓,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坐下來后,他們才發現,這酒樓比起別的只知道找些吹拉彈唱的說書人要有趣的多,樓內有人出對謎語,有人出對子,有人斗書法……看了會兒,顧望舒笑著說:“怪不得那些學子都來這里,這里對他們來說,的確比別的酒樓有趣?!?/br>尉遲未然似乎是受到了些啟發,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那裴沐風是大京出了名的才子,能弄出這種地方,也是可以理解的?!?/br>他似乎是認定這酒樓是裴沐風開的,但顧望舒直覺卻不像,因為顧望舒雖然只見過裴沐風一次,但對裴沐風身體不好的印象很深刻,那樣的人,不愁吃穿,滿腹才華,應該不會隨隨便便讓自己被這凡塵的事情叨擾吧。不過他并沒有反駁尉遲未然。沒多久,尉遲未然點的菜到了,兩人品嘗一下,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頭,然后便吃了起來。沒一會兒,樓下起了一陣sao動,那sao動越來越大,驚動了不少人,裴沐風等人,似乎就在二樓的包廂中,裴沐風出來的時候,正巧被顧望舒瞧見了。顧望舒有些好奇起來,難道裴沐風真是這家酒樓的老板?他望著裴沐風,只見裴沐風走到sao動的起源處,說了幾句話,然后又讓人拿了筆墨,寫了一些東西,讓周圍的人都凝眉思考,然后,漸漸的,周圍的人都散去了。顧望舒看的心癢癢,只想知道裴沐風寫了什么。所以,等吃完飯結賬后,他就硬拉著尉遲未然跑到了之前裴沐風寫字的地方,看到了筆墨未干,猶顯風骨的一句話:墻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這明顯是一個上聯,而且,一點都不難對,顧望舒不知為何之前都沒人寫下聯,他問了問一旁的小二:“這個對聯是文玉公子寫的?放在這里可有什么講究?”那小二之前正看著顧望舒發呆,見顧望舒問話,臉噌的一下就紅了:“是……是,這是文玉公子留下的……對上下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