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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一面呈現在她面前。 “前些年的丁酉, 是行走在沙漠里饑渴交加的行人, 他茍延殘喘的過著每一天?!?/br> “直到他遇到了方綠洲,他生命里的所有陰霾都被這方綠洲洗滌,這方綠洲賦予了他活著的意義?!?/br> “從此,這方綠洲被他視為比他的命還重要的存在?!?/br> 丁酉移開掩眼的手,語氣認真, “貓兒,不管別人說我癡心妄想也好,想吃天鵝rou也好,我永遠不會有機會讓你離開我,我會用事實向你證明,我能讓你過上好日子?!?/br> 眼含祈求的看著她,“所以貓兒,你不要再輕易的說離開我好不好?” “我相信你!”心里又酸又軟的秦貓,捧起他的臉,唇輕輕落在他的眼皮上,移開后鄭重承諾,“我再也不會把離開掛在嘴邊?!?/br> 丁酉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皮上,濕潤柔軟觸感吸引走,注視著她開開合合的唇部,心頭火熱眸色變暗,忍不住伸出手,用拇指輕輕摩擦著。 上半身壓低,聲音沙啞,“貓兒,我想…” 這聲音撩的秦貓耳根發軟,面部渲染上緋色,眼神霧蒙蒙的望著他。 丁酉被這眼神看的全身過電似的酥麻,不自在的抬手繼續遮住她的雙眼。 視線被遮住,周邊的聲音、動靜皆被放大,秦貓從動靜判斷出他應該是俯下了身。 頓時心跳加快,一時間只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緊張的腳趾蜷縮起來。 下一瞬,唇上傳來guntang的柔軟,還來不及感應,柔軟就已慌慌張張的離開。 隨即就是鼻尖上的濕意,以為他哭了的秦貓連忙移開他的手,就見丁酉直起身子,面色難看的捂著鼻子,而血順著指縫流出,空氣里彌漫上血腥味。 “噗哈哈哈!”明明知道此時不該笑,可她忍不住。 看著她笑的如此燦爛,丁酉哭笑不得,一方面為能逗笑她感到開心,一方面在心里發誓,以后凡是大補之物,他絕對要繞道三尺。 秦貓笑的眼角都浮上淚花,小臉如三月的春花,明媚嬌艷。 丁酉不由看直了眼,腦子里閃過先前看過的白花花,鼻血頓時冒的更歡快了。 忙仰起頭,心里默念著數學公式分散注意力。 好不容易止住笑的秦貓,見他這樣,連忙起身拉下他坐直,“別把頭仰這么高,小心血反倒流進鼻腔?!?/br> 邊拿著毛巾給他擦拭,邊擔憂的問,“你身體哪里不舒服?怎么今天流了這么多鼻血?明天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由于捏著鼻腔,丁酉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我身體沒事,應該是今天吃多了羊心,火氣太重?!?/br> 想起他晚上吃的那盤羊心,秦貓點頭,“確實有可能,冬日天氣本就干燥,羊rou更是燥氣重?!?/br> 揉著他的頭發說:“不過我爸也是好心,你可不許在心底埋怨他?!?/br> 丁酉被揉的眼睛亮亮,眉眼笑的很是歡喜,“不怪秦叔,他對我很好,如果以后他對我都這么慈愛,那我心甘情愿的天天吃羊心流鼻血?!?/br> “想得美!”秦貓給他換著紗布,“哪有那么多藥酒給你解羊心的燥意呀?你沒聽我爸說,那是他好不容易才弄來的呀?” “再說了,我爸最疼的是我,你休想搶走他對我的寵愛!” 提起藥酒,丁酉歡喜的笑僵在臉上,嘴角眼角齊齊抽搐,胃里也不自禁的翻江倒海。 壓下涌到喉尖的反胃,笑意盈盈的說:“我不搶,以后我會和秦叔一樣的疼你?!?/br> “哼!這還差不多?!鼻刎堁鲋∠掳?,作出高傲姿態,斜覷著他,“本姑娘準了!小酉子以后要是做不到,就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丁酉皮皮的說:“奴才領命?!?/br> 兩人對視后,同時笑出聲,怕笑聲在寂靜的夜里傳遠,秦貓臉埋入被子里笑的肩膀抖動。 丁酉滿臉寵溺的給她順著后背。 許久,秦貓才笑過勁兒,揉著酸痛臉頰起身,用陶瓷缸沖了杯nongnong的蜂蜜水。 “聽說流鼻血喝蜂蜜水有用,你試試?!?/br> 丁酉接過蜂蜜水,用鐵勺把水攪涼,把杯子送到她嘴邊,“你先喝?!?/br> 秦貓眉開眼笑的喝了幾口后,搖頭示意不能在喝了。 丁酉這才仰頭喝下剩余的水,清洗過杯子后,見小姑娘開始打哈欠,遂上前柔聲哄著她,“你再睡會,等你睡著我再走?!?/br> 秦貓確實困了,捂著打哈欠的嘴,“你先回去睡吧,你走了我還得鎖門呢?!?/br> 猛然想起件事,雙眼睜的大大的問:“我昨天睡前有鎖上門的!你是怎么進來的?” 她的房間門可不像別人家的門,里面只有木插銷,她爸在門上還安裝了鐵插銷,以及掛在木插銷兩頭的鐵鏈子鎖頭。 一副得不到答案不罷休的樣子。 丁酉想起自己酒沒醒時做的蠢事,耳廓爬上紅意,側著臉從口袋里掏出鑰匙,不隱瞞的說:“我用木板劃開的門閂,把手從門縫里伸進去,用我家的鑰匙開的鎖頭?!?/br> 拿起他鑰匙的秦貓嘴巴都張大了,這鑰匙比她的鑰匙小了一圈,這也能打開? 懷疑的小眼神喵著他,“你怎么會這個?”他該不會做過賊吧? 丁酉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揉著她的頭,好笑的說:“我沒偷過東西,以前家窮買不起鎖頭,我就研究你大爺爺家的鎖頭,看能不能用木頭做個出來?!?/br> “研究的多了,這種單向兩齒的鎖,看一眼我就知道怎么開?!?/br> “那你做出來沒?”秦貓眼睛亮亮的追問。 “做出來了,也能用?!辈坏人吲d,又接了一句,“只是木頭做的,力氣稍微大點就能掰斷細細的鎖鼻?!?/br> “哈哈…”秦貓再次笑趴。 丁酉不覺得出糗被她笑有什么,反而以能逗她笑為喜。 清咳兩聲吸引她的視線,“明天你讓秦叔給你裝個帶孔的鐵門閂,然后把鎖頭套進鐵孔里,這樣別人從外面怎么都打不開你的門?!?/br> “那你呢?” “我也打不開?!?/br> 秦貓摸著小下巴,若有所思道:“我好像悟出個道理,想要抓賊就得先做賊?!?/br> “就好比鎖,裝鎖的都不一定有你裝出來的鎖安全?!?/br> 丁酉默認這句話為夸獎,揉著她的頭,“睡吧,明天你還得上班,等會我走時會幫你把門鎖好的?!?/br> 秦貓躺下來,手抓著被子邊,甜甜的笑著,“那我要你唱上次那首歌給我聽?!?/br> “好?!倍∮侠瓬鐭襞?,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月光光,照地堂…” 一首搖籃曲還沒唱完,床上人兒的呼吸已變得平穩。 丁酉掖好被子的邊邊角角,注視她良久,才躡手躡腳的離開。 * 秦貓是被拍門聲與她爸的喊聲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