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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虛假的笑,上前摟住了丁酉的肩膀,一副咱哥倆好的架勢。 “哥手頭最近有點急,借哥點應應急?” 聞著王二麻子身上傳來的刺鼻酸餿臭味,丁酉眉心緊皺,肩膀一縮移開身子,定定的看著王二麻子,齒縫間擠出一句話,“我沒錢,我是去城里撿爛菜葉子回來吃的?!?/br> 這幾次進城他都會去撿點爛菜葉子回來做樣子,就怕有人會懷疑。 “騙誰呢?都有人看到你每次進城前拎著個小包了?!?/br> “那里面都是樹葉,路上累了坐著休息用的?!?/br> “艸!還跟老子在這裝!”王二麻子歪頭吐出草根,耐心消耗殆盡,用力推了丁酉一下。 背簍里的白雪正在呼呼大睡,被這大力一晃弄醒,嫩著小奶音哼哼唧唧。 聽到狗叫從丁酉背后傳來,王二麻子滿臉喜意,“呦!還有狗呢,剛好哥幾個最近都沒開過葷,嘴里都淡出鳥了!” 完全想不起自己的本意,錯開一步,就準備伸手去抓丁酉背簍里的白雪。 丁酉見跟著王二麻子的兩人聽到這話,嘴里都快流出口水了,警惕的抓緊背帶小步后退,趁著王二麻子伸手,猛的掉頭就跑。 “我艸!給我追!”眼看到嘴的鴨子要飛,王二賴子橫眉怒目,交代丑羊和黑熊,“追不上我就拿你們rou填?!?/br> 丁酉干了一天農活,中午也就喝了兩碗水煮的野菜玉米面糊糊,這會沒跑多遠就氣喘吁吁,步伐也慢了下來。 突然,后腰被人大力踹了一腳,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飛撲在地,背簍里的白雪也骨碌碌的滾了出來。 顧不得五臟六腑摔得劇痛,丁酉趕緊去找白雪。 白雪晃了晃頭爬起來,邁著小短腿到丁酉旁邊,耳朵向后夾著尾巴,全身絨毛炸開弓著身子對著王二麻子等人露出小犬齒,喉嚨里發出低吼,丁酉一把撈過白雪塞入懷里,就想起身再跑。 “跑??!你倒是給我跑??!”王二麻子一腳踩在丁酉要起來的身子,腳下還用力輾了輾。 從丁酉的懷里搶過白雪,又踢了一腳丁酉肩膀,“等會就讓你看著老子是怎么給這小畜生扒皮抽筋的,再看著老子我是怎么一口一口的吃了這小……??!”手一甩,白雪黑黝黝的小身子成一道殘影摔入路邊草叢里。 王二麻子捂著虎口上汩汩流血的手,痛的嘴歪眼斜,嘴里撂狠話,“給我弄死這掃帚星?!?/br> 丁酉抱著只能從起伏的肚子判斷出還活著的白雪,手臂漸漸收緊,額上青筋畢現,牙齒咬的咯吱響。 人,只要你沒本事,你就永遠會被人踩在腳下,什么東西都護不住。 黑熊為人有點呆傻,聽王二麻子說揍人,抬手就扇過去一巴掌,丁酉的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王二麻子摁著敷著丑羊嚼過的刺兒草的虎口,嘴里恨恨道:“你沒吃飯??!使勁知不知道!” 丑羊也在旁催,哈喇子都流了出來,“傻子快弄死這掃帚星!咱好吃狗rou?!?/br> 黑熊:“喔?!?/br> 丁酉彎腰放下白雪,從地上抓起一塊硬成石頭的小土塊,再抬頭,眼睛猩紅,咧開嘴笑的很是詭異,露出血糊糊的牙齒。 王二麻子被這樣的丁酉嚇得后退了一步,什么時候見過這小子笑,笑的還這么瘆人? 哪次揍這小子,不管揍多慘,他都是咬緊牙死不吭聲,就算還手也只是悶不吭聲的下黑手。 丁酉血紅的視線中只有王二麻子的身影,竄過去對著王二麻子胯部重重一腳,趁他捂著鼠蹊部的時候,踹倒反身騎上去坐在腹部,一手死死的掐著王二麻子喉結處,一手握著小土塊對著頭部砸過去。 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弄死他! 不過短短幾秒,王二麻子被掐的瞳孔大睜,張大嘴卷著舌頭,腿在地上亂蹬,雙手拼命掰著著丁酉的手指。 只是丁酉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全憑本能的驅使下了死力,自然不是不做農活的王二麻子那點勁能掰開的。 丑羊早已被這變故驚傻,反應過來趕緊從背后架著丁酉的雙臂,期望能拖開他。 丁酉看都不看,握著沾滿血的土塊揚手朝背后砸去,丑羊嗷的一聲跳開。 “黑熊!還傻著干嘛!快弄開這小子!老大快被打死了!”丑羊捂著額頭,指揮著黑熊。 “喔?!焙谛苌瞪档幕亓艘宦?,上前拖丁酉。 趁黑熊架著丁酉,黑羊從地上撿起一塊土塊朝丁酉頭上砸去,黑熊也舉起拳頭捶著丁酉的背部。 丁酉完全不顧頭上蜿蜒而下的血流和背后的疼痛,機械的握著土塊一下下的砸著王二麻子。 眼見老大都被掐的翻白眼了,丑羊和黑熊使出吃奶勁一個人抱腰一個人抱胳膊才把丁酉拖開。 被松開的王二麻子滿臉都是血,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看著狀態不對的丁酉,根本不敢再去招惹,被兩個跟班扶著夾著尾巴快速逃離。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徹底暗了下來,丁酉才清醒過來,丟下土塊,抹了下眼皮上的血,抱起白雪,腳下踉踉蹌蹌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用盡全力撞開搖搖欲墜的門,丁酉順勢撲倒在地,再也使不上力氣爬起來,意識模糊,昏迷了過去。 秦貓照著記憶中的路來到丁酉家,這里還是只有孤零零的幾間破茅草屋,屋內不見亮光漆黑一片。 “丁酉?”見門開著,秦貓拖著許愿來的五十斤黑面,站在門口小聲呼喊。 屋內傳來小狗嗷嗚嗷嗚聲,并不見丁酉出面。 秦貓以為丁酉不在,等了一會也不見他從外面進來,稍稍放大了音量連著喊了幾聲。 屋內除了白雪愈發急促的叫聲,還是不見丁酉應聲。 秦貓蹙眉,這情況怎么看都有點不對,也顧不得孤男寡女了,進了門,剛邁進門檻就被一個物體絆的差點摔倒,待眼睛適應黑暗,借著月色,秦貓才發現地上趴著的是丁酉,懷里的白雪舔著他的臉,鼻腔里還還發出嗚嗚聲。 秦貓抓著丁酉的胳膊搖了幾下,見丁酉還是沒半點反應,大著膽子,把丁酉翻了個身。 “呀!”剛一翻開,秦貓就被驚到了。 丁酉本來就青紫的臉上,現在右邊臉更是高高的腫起,頭上、臉上、前襟上都是血跡。 秦貓使出吃奶的勁兒拖著丁酉到炕邊,抱起他上半身,移到床上,再搬起垂下來的雙腿放到炕面上,本想給他蓋上毯子,找了半天炕上只有光禿禿的一個麥秸編的枕頭。 擦了擦汗,把糧食拖到屋內一隅,從炕上抱起稻草掩蓋好。 “白雪,你看好家里的糧食,jiejie去給你家主人拿藥?!鼻刎垟]了下白雪,掩了門就急匆匆的回了家。 回到家,把自己房間里的煤油燈、傷藥、食物都裝進臉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