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格飛：“Tony老師你這樣好麻煩啊，我親他一口不就好了嗎？”

Tony：“你們懂不懂啊，如果賣腐太明顯，會被人噴死，別說屠壕大小姐了，就是普通粉絲都不一定買賬。就是要若隱若現，引人遐思，讓大家看到你們都想讓你們上床但你們偏偏連個啵都不打，這才是最高境界?！?/br>
王格飛翻了個白眼：“那你前兩天還夸那倆孫子?！?/br>
Tony：“他們那是惡搞，而且有顏值光環。你們兩個有嗎？南嘉倒是還好，你那小眼睛，也就阿青不嫌棄你了?！?/br>
王格飛：“……不帶人身攻擊的啊?！?/br>
Tony：“你們要保證，只要分開，每個人都是能拿得出手的直男；但是一同框，就會冒出粉紅泡泡。換個說法，看上去一點都不Gay，但就是特別配。這樣才能長久地走這條路?！?/br>
王格飛頭都要大了，南嘉則是懶懶打了個呵欠。

Tony：“你們的受眾是腦殘少女，她們可以腐，可以萌，但是不可以接受心機和欺騙。你們既然以腐出道，麻煩尊重一下你們自己的人設OK？少女最喜歡的就是曖昧，所以太直白太刻意會引起她們的反感，要潤物細無聲，無形勝有形，懂？”

兩人還是一臉癡呆。

“你們就不能敬業點，配合點嗎？”Tony氣死，只得放大招，“來，我問你們，你們覺得我Gay嗎？”

兩人遲疑了一下，然后狂點頭。

“但其實我是個直男?！?/br>
“?。。?！”

Tony撥了撥劉海，“你們也知道，我以前是造型師?！?/br>
王格飛：“?。。?！”

南嘉：“……我們不知道?！?/br>
不過兩人吐槽過很多次Tony老師自帶理發師氣場就是了。

——不單單是因為他的名字。

Tony：“好吧。那我跟你們講，我們圈子里的造型師如果不這樣娘娘的，就會認為不專業，更恐怖的是，就會有無數人誤會你，不是誤會你直，而是認為你……是攻?！?/br>
南嘉恍然大悟，“所以你只是為了拒絕前赴后繼的受，才不得不把自己偽裝成受？”

Tony恨恨道，“你是不知道，圈子里0多1少，碰到一個Man的有多難得！你們看我這么一個造型師都那么拼，你們不覺得很勵志很想也拼一下嗎！”

南嘉：“……哦?！?/br>
王格飛：“……Tony老師考不考慮給菊花買個保險？”

無論怎樣，兩人算是又一次接受了Tony老師的深度洗腦。

13

其實在南嘉看來，他們兩人完全具備入圍草榴音樂節的資質，如果不是前面兩場烏龍，也不至于會淪落到復活賽。但關鍵是，這是他們兩個簽約之后的第一個重量級任務，既然他們兩個之前無法給公司一個滿意的交代，那么也只有順著Tony的思路換成炒作路子了。

之前扔給他們兩個的小通告也取消了，Tony讓兩人直接備戰音樂節。兩人組合的官博粉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漲起來。

【南有嘉魚：三十萬了三十萬了，還差兩百個粉就三十萬了！】

【Tony：Curve他們三十五萬了?！?/br>
【王哥：臥槽，他們肯定買粉了！】

【Tony：你們以為就你們剪了視頻？他們兩個歌不咋樣，顏值還是可以的。視頻轉發就比你們差了一點兒?！?/br>
南嘉又去看了下他們的視頻，比當天的效果好了一點，估計是后期修音了，最亮眼的還是兩人的造型，皮膚白嫩得跟P的一樣，活生生的唇紅齒白，還戴了美瞳……不過在南嘉眼里，他們兩人劉海拉碴涂著口紅一把年紀還裝高中生的模樣，有點辣眼睛。

但反過來想，就連他這樣鐵骨錚錚的直男，都被拉去裝斯文敗類賣腐了，娛樂圈真是害人不淺??！

他這幾天沒安排就呆在家里，閑得無聊就把寫了一半的曲子又拿出來搞一搞。他和王格飛的原創水平一般，一直以來主攻的都是改編。但如果開始正經唱歌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一來兩人沒什么人脈和錢，原作版權是個大問題；二來他們總要有點原創代表作。

寫到興頭上，南嘉把茶幾上的一堆雜書推到地上，坐在茶幾上就開始彈起來。不一會兒就有物業來敲門，說鄰居又開始投訴他太吵。

就這樣亂七八糟過了一下午，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您好，哪位？”

“晚上七點，海邊城小北國3號包廂，你一個人過來?！?/br>
對方是個女人的聲音，南嘉有點懵，“您哪位??？打錯了吧？”

“睡了我兒子，你打算不負責任嗎？”

南嘉：“！”

還沒等南嘉說些什么，對方就掛了電話。

被自己走紅的消息打岔，南嘉幾乎都快忘記昨晚發生了什么。這是美人的mama？她怎么知道的？

腦補了一下冰山美人給他mama哭訴的場景，南嘉狠狠打了個寒顫。

小北國。

南嘉跟對面的女人，面對著面，他們之間的一個大圓桌上，擺滿了菜。

他心想，兩個人，點那么多菜，這位mama不會是叫他過來買單的吧？

美人的母親即使上了年紀還是能看出年輕時的美貌，五官十分符合那個年代古典美人的標準，溫婉又豐潤，舉手投足都貴婦姿態，嘴唇略薄，抿著的時候顯出一抹厲色，看得南嘉心頭發憷。

“這位……女士，”南嘉沒敢動筷，而是小心翼翼道，“我覺得你是誤會了?！?/br>
“你們昨晚一起開房，這事兒是不是真的?！?/br>
“這是有原因的，我之前在廁——”

對方打斷了他，“一間房，一張床，一個晚上，兩個男人，沒錯吧？”

南嘉：“沒錯，但是——”

“這位同學?！?/br>
“我已經畢業了?！?/br>
“這位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做些無用的辯解呢？”女人舉起茶杯緩緩喝了一口，“我兒子相貌堂堂，家財萬貫，當得起‘青年才俊’這四個字，不知道你是有哪里不滿，才會急于撇清一切呢？”

“阿姨，你老打斷我我怎么說？”南嘉無奈，“兩個大男人就算睡一張床也沒什么吧，您不用這么杯弓蛇影——”

“可是他喜歡男人?！?/br>
南嘉一驚，立刻道，“可我是直的！”

“可以借你的手機看一下嗎？”

“??？”南嘉反射性地拿起桌面手機遞過去，然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他的手機桌面就是那天微博上看到的美人偷拍照??！他太喜歡了就一時手賤搞成了桌面。

至此，南嘉徹底震驚了，對方是什么人，居然連他的手機桌面都知道？！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事實上，若不是他對你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