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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配的,可貴了??茨闵暮?,就送你一顆吧?!?/br> 師兄妹二人手起刀落,戰得那叫一個干脆利落。 扶蘇抱著早被嚇昏的楚亦晟,那時便記住了她的名字。 七七。雖然不知道姓,卻記住了這個小名與那張帶著稚氣的面容。 還有那副張揚又燦爛的笑容,和她快意恩仇,拔刀相助的義氣。 還有在最后,一個精銳臨死前偷襲,朝他發來一枚梅花鏢,她毫不猶豫擋在他面前,在鎖骨處留下的那道暗紅色印子。 這些年過去,他從未想過還能再遇見。 “所以,救命之恩,就不要再提了。就當兩消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兩更奉上,愛我記得留言~ 放心,絕對是甜的,只是小小虐一下,我可是親媽! ☆、五十三章 墨卿自幼愛看話本, 從小就想做個和她師傅一樣的人。 在她眼中, 師傅就是話本里亦正亦邪只手遮天的人, 與腐敗的朝廷針鋒相對,同時救濟百姓。所以她從小就愛搭救別人, 救過的人不不計其數, 也就是順手給救了, 一轉眼就拋在心后。 畢竟是孩子心性,墨無涯也就由著她的。 所以, 墨卿對扶蘇說救過他一事, 全然沒有印象。 扶蘇像是察覺到她的茫然, 頓了頓后, 繼續說了下去—— “你鎖骨處的紅印,是梅花鏢所傷, 對吧?” 陳年的記憶像蒙了一重薄霧, 忽閃忽現,落魄的男孩、飛來的梅花鏢…… 墨卿想了許久, 終于是模糊想起了這許多年前的一次無意搭救。個中細節她早已記不清了,她只記得少年扶蘇在面對好幾個精銳殺手包圍時,那種被逼到絕路,又狠又厲的表情, 正是如此才令她動了出手的心思。 原來兩人在許多年前就已見過一面。真不知算是緣分還是孽緣。 “如此便兩消吧?!?/br> 互不相欠也好, 省得以后還會時時記掛著。 她不知道扶蘇是否一開始就知曉她的身份,所以才會將她留在身邊,她也沒什么興趣知道。 墨卿走出了小院, 迎面遇上了似錦。 似錦上下瞥了她一眼,慢悠悠問:“要走了?” 墨卿朝他微微拱手,態度不冷也不淡,倒是不卑不亢的:“這幾日蒙似錦公子照顧,他日若有在下要幫的,定會前往?!?/br> 見墨卿到底還是因為她師傅一事怨著自己,不肯叫他一聲師叔,似錦倒也沒說什么,只是略略頷首,矜持抬起一根手指點了點無名谷外,道:“你的暗衛在谷外?!?/br> “如此,在下告辭了?!蹦涑月渣c頭,然后轉身就走,不帶一丁點的遲疑與猶豫。 似錦站在藥廬院門前,手中攏著一個兔毛手抄,靜靜立在原地看著墨卿漠然走遠了。 蔥蘢綠衣間,她一抹玄色,冷淡倨傲,身形筆直修長,似雪后的青竹,寧折不彎。 似錦慢慢收回了視線,瞥了一眼從屋內走出的扶蘇。他的表情依舊是平淡如水的,眼底幽幽,瞧不出有什么情緒。 得,兩個都是能裝的。似錦略帶譏諷得翻了個白眼,端著手抄轉身就走了。 “那丫頭的臭模樣,可真是像……”似錦一面走回平時下榻的院落,一面翻著白眼念叨著。 墨卿那副漠然的樣子,和墨無涯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都讓人恨到牙癢癢。 無名谷外,積雪開始漸漸化了。茫茫雪野里偶然能瞧見一兩點翠意,盈盈的在寒風中,惹人憐。 墨卿走出無名谷時,看見了十七。他一身黑衣筆直立在寒風中,不動如鐘,眉目沉俊內斂。察覺到那細微的腳步聲,他幾乎是瞬間就轉過了身—— “屬下參加教主?!?/br> 墨卿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春意融融的無名谷,谷內谷外,恍如隔世。她揮了揮手讓十七起來,隨后踩著侍女搬下的腳墊上了馬車。 “啟程。也該回去收拾收拾那些墻頭草了?!?/br> 凜冽的寒風卷過,將這平靜漠然的聲音吹碎了融進風里。 —— “恭迎教主!” “恭迎教主!” …… 震耳欲聾的呼聲此起彼伏,自墨卿走上落月崖后就沒有停歇。她依舊是漠然從容的,頂著萬千呼聲不緊不慢一路向上。 落月崖地勢險峻,沿山而建。教中大殿坐落在穹頂挖空的山洞中。 大殿極為廣闊,古樸恢宏,頭頂落下明亮的日光,照在站在殿中的教眾身上。不同于殿中的明亮,教主之位在大殿高處,常年籠著一片陰影,教人看不清坐在那兒的人究竟是什么表情。 墨卿冷冷淡淡踏入大殿,腳底很軟,看來是鋪了波斯毯。一會沾了血可不太好處理。 殿中的人烏泱泱跪了一片。有落月崖各地分堂堂主副堂主,也有落月崖上大大小小的管事,落月崖黑甲衛的統領,以及四大長老與——曲清衡。 墨卿不緊不慢順著殿中階梯走上,一級一級走到了那個熟悉又又許些陌生的座椅。 算算日子,自從上一世被曲清衡暗算,被關在暗牢三年,到如今,已經有四年沒有坐過這個位置了。 座椅為良玉所制,冬暖夏涼,鋪了一層手織的毯子,暗金的緞面軟毯,看著倒很有氣勢。 墨卿落座后,右手隨意搭在了扶手上,五指輕輕敲著扶手的蛟首,一聲又一聲,不輕不重敲在殿中每個人的心底。 有些人已冷汗涔涔,臉都發白了,腿和面條似的軟趴趴,連站著都是困難。 誰能想到墨卿竟然活著回來了,那些曾經自以為聰明投靠了曲清衡的人,如今只想一頭撞死在大殿的四根紅柱上,以鑒忠心。 更多的人,都在等著看曲清衡的下場。 私自驅逐十七,奪落月崖大權,軟禁四大長老,籠絡黑甲衛…… 無論是哪一條,都夠他死上千八百遍了。墨卿可不是什么善茬,豈能放過他? “起來吧?!蹦涮а蹝吡艘蝗Φ钪械娜?,這才不咸不淡說了一句。 一群人齊刷刷站起,沉默得像鵪鶉,誰都不想做個出頭鳥。 “本座不在的這些日子,落月崖里可熱鬧的很呢?!蹦鋺猩⒖吭谑孢m的座椅上,聲音含著三分的笑,“今日也無事,就來聽聽這大半年的趣事?!?/br> “噗通”一聲,殿中已經有人面白如紙跪了下來。 墨卿像是沒看見似的,只是抬眼看著沉默站在自己身旁的十七,笑著說:“十七,你來說說?” 完了。所有投靠了曲清衡或者多多少少投靠了曲清衡,和那些賣消息給武林正道的人,都覺得眼前一黑。 十七目不斜視,抖開了幾張寫著密密麻麻小字的紙,開始沒有半點波瀾念了起來—— 龍泉城堂主勾結武林中人,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