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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脆響亮,五雷轟頂。墨卿的表情一瞬間如打翻的菜籃子,五彩繽紛精彩至極。她耳邊極靜,已經什么也聽不到了,腦中一片雪白,思緒像一團亂麻。 一句問候扶蘇祖宗十八代的話瞬間沖口而出! 在最后那一剎那,墨卿瞬間回神,拼死將那句話咽回了口中。她臉上紅紅白白青青綠綠,險些一口氣上不來將自己憋死。 屁股火辣辣的疼,讓她想忽視都忽視不了。怒火在心中亂竄,險些把腦子也燒著。墨卿死死瞪著扶蘇,手中不斷用盡力氣掙開。 她堂堂教主,何時受過這等屈辱!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想起來了?”扶蘇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仿佛他什么也沒做??匆娔渌浪赖伤难凵?,他也是毫不在意。 看他這種姿態,墨卿心頭一火,腦子又是一片空白,在她反應過來前,嘴中已率先嗆了他一句—— “沒有!” 剛吼完,墨卿又后悔了,她不禁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因為身體變小也變小了,怎么和五歲孩童一般置氣。當她正想說點什么補救一下時,又是五雷轟頂的一聲清脆響聲。 熟悉的地方,又是火辣辣的疼。 墨卿的腦子瞬間又空了,她一瞬間怒極,險些連氣都喘不上來,心中對扶蘇起了一瞬間的殺意,許久未曾有過的陰冷暴戾三三兩兩浮在心頭。隨后,無能為力的無奈也浮上了心頭。 墨卿忽然覺得自己慘極了,先是不明不白死了,好不容易重活,又被白般折騰,自己的師傅師兄被武林正道迫害,她如今還淪落到被人捏圓揉扁的地步。 朦朧水汽在眼中積蓄,墨卿死死瞪著扶蘇,半點不肯讓步,表情既兇又狠,像只長滿獠牙的小獸。 扶蘇微微一怔,扣住她手腕的手不自覺略略松了一份。就是趁著這么一瞬,墨卿猛地甩開,瞬間便從床榻上躥了出去,剎那間就不知跑到了哪去。 扶蘇坐了許久,一直坐到手中的熱度散去。那是墨卿手腕的溫度,他的手終年溫涼,是不會暖起來的。 他微微垂眸,一點疲倦浮上面容。 墨卿漫無目的跑了出去,在府中一陣狂奔,然后跑入了一片養花的園子,園中無人,她便直接坐在了地上。 無名火在心頭亂竄,她也不知自己氣什么。她分明可以不在意,從前受過的屈辱多了去了,這算什么,連撓癢癢都算不上??删退阒?,她依舊是忍不住,依舊是氣得牙癢癢。 滿心怒氣下,墨卿冷臉揉了一把那些開得嬌艷的花兒,然后瞬時躺在了花叢中,也不管壓塌的一片花枝。 區區幾枝花,他扶蘇有錢得很,想必不會在意的。 墨卿折了一支淡粉的花朵,將花瓣一片片拔了下來,看起來好像不是在拔花瓣,倒像是要殺人一般。 就這么拔著拔著,墨卿驀然驚醒,她現在的行為,與五歲孩童有什么區別? 仔細思索了片刻,她不禁有些絕望,好像當真沒有區別。 墨卿慢慢坐起身來。她垂眸打量著手中好不凄慘的花,忽然有些想笑。 若是鶴歸在這,他應該會發現,她已經在隨心了,但只是在扶蘇面前如此。 墨卿從前的脾氣真的談不上好,后來日子久了,生死見得多了,也漸漸冷淡了,也不會動怒了。 能在扶蘇面前接二連三動怒,雖然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脾氣,也足以說明。 她信扶蘇。 作者有話要說: 嗯,淘氣就是會被打的。 —— 扶蘇君:知道錯沒有? 教主: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無限頂嘴中) —— 解釋一下開頭十七為什么會刺教主 因為教主對十七說她暫時想留在扶蘇身邊試探,不想暴露身份。 十七看到扶蘇來了,于是把自己偽裝成東瀛的殺手刺殺教主 他在最后刺過去是頓了一下的,為的是確保扶蘇可以抱走教主 (是我沒寫清楚,我的鍋qwq) ☆、十八章 沉默。 三人沉默用完晚膳,扶蘇照例去了書房。 楚亦晟陪墨卿走了幾圈權當消食,盡量揀了開心的事情來說,費盡心思逗她開心。 晚間,墨卿早早歇下了。 侍女無聲將燭火吹熄,輕手輕腳放下了紗帳,然后退到了外間候著。 墨卿并無睡意,她看著帳頂,開始梳理最近得到的信息。 首先,中原有東瀛勢力滲入,意圖不明。 其次,扶蘇在查謝家案,按他的樣子看,謝家案似乎另有隱情,隱隱約約和東瀛有關。 但謝家案已發生十余年,若是真與東瀛有關,那東瀛十余年前就已經在中原有勢力分布。真是如此,恐怕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假設謝家案有東瀛暗中作梗,那圖的是什么?此事之后,落月崖與武林正道徹底決裂,東瀛要的是落月崖與武林正道的決裂么?即便混亂又如何,對他有什么好處。 墨卿閉目假寐,一點不可思議的念頭逐漸浮現。 如果……真是她想的這樣,那遠遠不止武林間的恩怨。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她陷入了一個極淺的破碎的夢境。 極輕的腳步聲伴隨著推門聲響起。然后是細碎的衣衫褪下聲音,床榻上忽然一重,那點幽幽清澀的藥香淺淺浮在空中。 墨卿忽然驚醒,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摸向臂上那薄如蟬翼的匕首。 夢中的刀光血影依稀還在,她有些疲倦地閉了閉眼,正準備當做不知道扶蘇回來繼續入睡時,低冽溫和的聲音極近響起—— “七七,夢魘了?” 墨卿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他這是貴人多忘事么?今日發生的事還想當做沒發生一筆勾銷?她才沒這么寬宏大量,他扶蘇做夢去吧。 墨卿翻了個白眼,翻身用后腦勺對著他,抱著被子閉眼入睡。 得把他晾幾天才好。抱著被子,教主有些氣得牙癢癢。 扶蘇似乎微微嘆了口氣,他低聲道:“我錯了?!?/br> 他聲音極好聽,這么近在耳邊響起,墨卿險些沒有把持住。她閉眼在心中默念,美色誤人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她不能因為美色而妥協。 “你若真想出去,我帶你去便是。今日多危險,你不知道么?要是來晚了一時半刻,你就不知道在哪兒了,我如何能不氣?” “罷了,先前是我不對,好不好?” 墨卿念不下去了,她只想馬上妥協。但是,扶蘇為何沒有懷疑她,或者說,完全沒有在明面上懷疑她? 對于她的身份,他究竟又猜到了幾分? “哥哥,是我不好,沒有下次了?!蹦淇丛诿廊撕逅姆萆?,又乖又甜妥協了,認錯認得心甘情愿,騙扶蘇騙得心安理得。 什么沒有下次,下次很快就來了。這句話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