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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澄又咬咬嘴唇,將那封信緩緩打開。 信紙上是一段情書,不長,可每個字都透著溫情: 【阮阮: 我經常被記者們問,最成功的一筆投資是什么。 我總是答還沒出現。 然而現在,我很確定,最成功的一筆投資,是思恒。 我得到的,不是財富,不是地位,甚至不是理念、夢想, 而是一位人生伴侶,或者說,是人生本身。 它凌駕于其他所有。 阮阮, 我被科技環繞著,被科學淹沒著。 但有時候,我會感到百年太短,希望與你靈魂相依?!?/br> 最后還有一行:【到樓頂來。推開南面的玻璃門,有樓梯?!?/br> 而在信箋的旁邊,靜靜躺著一個深藍色的絲絨盒子。 知道那是什么東西,阮思澄的呼吸一窒。她小心地打開盒子,而后世界便安靜了。 她看到了一枚戒指。 中間是個巨大的鉆石,方形,四周還有一些粉鉆。 阮思澄想起來,他們正式戀愛那天去了云京自然博物館,本意是看大恐龍的,不過那天最后一層的礦石區正在舉辦什么珍貴寶石展覽,他們兩個便也看了。當時她在粉鉆項鏈的柜子前說“好美啊”,被邵君理科普了下,知道粉鉆十分少見,基本來自澳大利亞的阿蓋爾,一個每年舉辦拍賣的地方。 這……他還真搞了點兒? 那天之后她查過了,那個地方每年拍賣50顆左右一克拉的,每克拉……賊貴。 阮思澄看著大鉆石,總是覺得在哪見過。 哪兒呢? 翻著白眼想了半天才終于是想起來了:大冰糖! 她嘲笑過的,大冰糖。 所以當時,邵總不是看大冰糖,是在看大鉆戒。 她想鉆到地縫里去。 阮思澄把戒指拿著,推開南面的玻璃門,一步一步走上臺階。 樓頂還是那個樣子,有木屑,有草坪,仿佛一個熱帶雨林,其間散步著一個一個樹墩樣子的座椅,攏著篝火一般的燈,在云京的霓虹燈中宛如一個世外桃源。 她走到了“雨林”盡頭。 二維碼狀的地磚上早就已經鋪滿花瓣,在夜風中散發著陣陣的清香??盏刂醒胗袀€架子,幾個精致的大花球在瓶子里輕輕搖擺,還有幾個金屬燭臺,火光徐徐搖曳,空地邊緣鋪著一圈黃白小燈。 “你……”阮思澄走了過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尬聊道,“你這陣子天天出差,那么忙?!?/br> 男人一曬:“這個是很重要的事兒,一生一次,不能將就?!?/br> “噢……” “知道將要發生什么嗎?!?/br> “好像知道……” 邵君理也不再逗了,把盒子接過來,打開,拽拽西褲,單膝跪了,動作還是巨逼拉風,問:“阮阮,跟我結婚好么?!?/br> 在夏風中,阮思澄的額發揚起。她只覺得心弦劇震,久久無法恢復平靜,耳朵好像可以聽見古琴震動時深沉而又悠遠的余音。 她的喉嚨有些發緊,不過還是努力地道:“好?!?/br> 能有什么不好的呢? 這不是求之不得的嗎? 聽到回答,邵君理一笑,把手中戒指給女孩兒戴在指根,送到自己唇邊吻吻,而后緩緩站起身子,將對方摟在懷里且用力地揉她腰背,問:“阮阮,說說,我現在是你的什么?” “……”阮思澄又翻著白眼想了會兒,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優樂美???” 邵君理:“…………” “逗你呢!”阮思澄笑,在對方的肩膀蹭蹭,叫,“老公~”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抽風,打不開后臺,我半夜再修修“高?!边@個副本。 求婚啦! 第92章 未來(二) 邵君理叫策劃公司上來頂樓收了東西, 自己則是帶阮思澄到停車場離開公司。 到家已經要一點了。 阮思澄說:“這么晚了……咦?” 她突然間意識到了,因為今天是邵君理跟她告白的一周年, 對方其實算過時間,讓她一過半夜12點就能拿到訂婚戒指,并不單單是等揚清人去鏤空。 也是有心。 邵君理把襯衣脫了,問:“直接洗澡?” “好?!?/br> 阮思澄在主臥浴室洗了頭發還有身子, 出來發現投資爸爸又在床頭回email呢, 想了想,跑下樓,從廚房的調溫酒柜摸出紅酒拿回臥室,想干個杯, 是加州napa的“頭牌”,嘯鷹。 兩人坐在小茶幾旁一人一杯喝干凈了, 阮思澄傾過身子, 問:“君理, 我超好奇, 雖說你是一個碼工,一直不算非常摩登,但我感覺富二代里好多都是不婚主義?你沒想過不結婚嗎?” 邵君理一頓:“從人類的發展來講,我認為是這樣沒錯,人更自由也更隨心。但現階段尤其中國,女人弱勢,如果一個男人一直不‘娶’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肯定會被指指點點?!?/br> “哦……哦?!?/br> 所以還是為了她嗎? 阮思澄的酒量頗大, 但喝酒時臉會變紅。此時她眼睛亮晶晶的,臉頰紅撲撲的,很漂亮,走到對方的椅子前,伸手把人給拽起來:“夫妻挺好,靈魂伴侶,省著被說出賣色相跟投資人換取資源?!?/br> “你有什么色相?” “……沒有嗎?”阮思澄手攬住對方有力的腰,十指扣住,壓住對方胸膛,抬起頭看,還親他的下巴,“真的假的?” 接著感到身體變化。 阮思澄傻笑起來。 她又用自己額頭蹭蹭對方胸口:“不過,還是有些意外……沒談一年就結婚了,是不是太早了?” “我倒覺得是太晚了?!鄙劬碚f,“想想自己三十多了,人生已過三分之一,甚至是二分之一一。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也只剩下三分之二……或者是二分之一?!?/br> “別瞎說!至少還有三分之二!”阮思澄急著打斷,“而且,18年,你不到30、我不到27,你就已經認識我了!你只是沒日到而已!” 被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