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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澄想:您的膽子還挺大的。 哪個行業都有這種害群之馬,然而“醫生”一直在被公眾關注,幾個張木攪渾一鍋,網友又愛“以小見大”,讓連飯盒也不敢拿的醫生們都遭連累。 話音剛落,張木突然伸手摸阮思澄的手,還用力捏:“妹子,會不會打桌球呀?” 阮思澄的內心世界正被彈幕瘋狂刷屏,沒有料到這個cao作,一不小心被按住了。她像被蛇咬了似的,“嗖”地一下抽回左手,放在桌下自己身側,在褲子上抹抹。 張木還說:“今兒晚上打兩局呀?我老婆在香港念書?!?/br> 阮思澄抬眼。 “我老婆在香港念書?!睆埬菊f,“妹子,你胸好大,腰好細,腿好長?!?/br> “張主任?!比钏汲伟崖曇舫料?,“您喝高了?!?/br> “對,喝高了……喝高了?!睆埬居樞?,不提合作,然而一直東拉西扯,問阮思澄老家在哪,爸媽干啥,有沒有男朋友,打不打算結婚…… 阮思澄忍,沒有回答,吃一口白飯,喝一口飲料,再吃一口白飯,再喝一口飲料,忍不了了,想我可去你的吧,sb!伸手叫人埋單結賬,點好現金放在桌邊,說:“還挺便宜?!?/br> 張木見阮思澄終于愿意講話,還挺高興:“這兒便宜?!?/br> 阮思澄用食指點著對面張木:“您也知道‘那兒便宜’呢?不過,東西cheap是句好話,人cheap可不是好話,太low了?!?/br> 張木:“……” 行了,這樣吧,太厲害的也不能說,否則自己嘴上是舒服了,公司可就不舒服了,這群人都互相認識。 她是真的感到悲哀。女ceo創業好難。 首先,老有張木這種人在。不是用專業的而是用兩性的眼光談判、合作。 其次,因為職場男性強勢,女ceo格格不入。好醫生好主任會好好地工作,然而大家相敬如賓,她不可能如男人般融入他們打成一片。 第三,阮思澄能明顯感到,產品客戶、合作伙伴,甚至政府、行業協會,一看她是一個女的,便在心里本能認為“女領導者沒有能力”“這個公司不會成功”,從而回避、抗拒,不傾向于投入資源,非常不公。一個女ceo想要成功,付出的需要比一個男ceo多的多,也必須比一個男ceo出色的多。她曾看過一份報告,世界500強中,女ceo占2%,男ceo占98%。 一個悲哀的事實是,阮思澄也同樣覺得,在職場,平均上講,男boss比女boss更加具備管理技能,王思任就非?;靵y。于是,許多男人得意洋洋地到處說,女人天生就不適合當ceo或者當政客,卻根本就意識不到,這些也是社會造成的,女性不是天生不適合當領導。在小學初中高中甚至大學前兩三年,阮思澄并沒有覺得女生班長哪里做的不好,然而似乎到了職場,隨著時間推移,女性領導便被詬病無無大局觀、愛摳細節、敏感多疑、愛冷處理……卻忘記了,她們一路成長下來,社會總是在教她們如何思考、如何做事,把許多人給變成了那個樣子,而被變成的那個樣子,與“領導者”特質相反,有順從者的影子。再加上生育所影響的兩三年,女性成功更加困難。 阮思澄想證明自己。 這世界也迫切需要女創業者打造神話。目前的創業圈,ceo的位置還是在被男性壟斷,偶爾有個女的,觀眾也對她背后的“神秘男人”津津樂道。這不對。 ………… 回到酒店,阮思澄在洗手間里足足搓了十分鐘才收拾行李,打車趕到當地機場,坐經濟艙回到云京。 回到“故土”,想想這趟h省出差花了兩天還有2000塊,舟車勞頓人困馬乏,事沒談好,像上趕著讓張木摸手,阮思澄氣成河豚,惡心、焦躁,不太想回思恒醫療,給邵君理發微信問:【邵總,匯報能改今兒下午嗎?】 邵君理:【?】 阮思澄:【下周出差……】 【行。八點過來?!?/br> 【嗯!】 看看時間,到揚清八點正好。 就這么著,阮思澄去提了行李,排隊打車前往揚清。路上發了幾封郵件,被晃悠得有點兒暈。 直到見到投資爸爸,阮思澄才覺得,她回到了安全之處。這兒是熟悉的地方,這兒有熟悉的男人。 把行李箱靠門立著,阮思澄向對方走去。 邵君理并沒有抬頭,骨節分明的手捏著一支鋼筆,在文件上寫寫畫畫:“昨天今天都在開會,各種事兒都堆著呢?!?/br> 阮思澄并沒有答話,只是垂眸看著男人。 “過來,近點兒?!?/br> “嗯?!比钏汲卫@過桌子,在邵君理椅背趴著。 邵君理說:“站好,稍等?!?/br> “好?!?/br> 大約等了五六分鐘,邵君理把兩份文件過完、簽了,整整齊齊擺在一邊,問:“如何了?” 阮思澄把剛打印的工作總結遞給對方:“是這樣。對胸部呢,我們根據樣本分布又索要了大量病歷……另外,以前合作醫院都集中在北方,最近三四個月我也在跑南方,希望平衡。對腹部呢,我們覺得必須融入醫學知識,不能光看ct。石屹立和陳一非把醫生的診斷思維抽象成了數學方法,ai將結合患者性別、年齡、癥狀、數據、既往病史,綜合判斷。第二,一非已經總結出了容易混淆的幾種病,我在根據這個列表搜尋數據,我們打算再做一個神經網絡。如第一個神經網絡認為可能是ab病,就立刻送進第二個神經網絡,專門區分這些病癥,把第一個神經網絡為了效率拋棄掉的一些特征再撿回來?!?/br> “想的挺好,可以試試?!?/br> 兩人說了40分鐘,阮思澄見邵君理手擺在桌上,漂亮好看,而她自己中午被摸的惡心感卻仿佛是黏在原處,揮之不去,一個腦抽,就把自己左手手背按在邵總右手手背上,緊貼著,蹭蹭,想讓邵君理的氣息沖淡別人的。 她想:邵總都沒碰過,張木憑什么啊。 邵君理手明顯一僵,抬頭,眸子鎖住阮思澄的:“怎么了?” “沒事……” “說?!?/br> “今天遇到一猥瑣男?!比钏汲握f,“想潛規則他爺爺我?!?/br> “他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