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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字是有一股氣的,寫字的時間、地點、心情不一樣,字形的整體氣場就會不一樣,斷斷續續的氣場和一氣呵成的氣場自然就不同了?!?/br> 經由蘇霓錦一番解說之后,蘇佑寧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 “噢噢噢噢。是這個意思啊?!碧K佑寧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確實如此,確實如此。真正的賬本都是一筆一筆添上去的,一次性寫出來的賬本,那肯定就是假的嘛。我懂了我懂了。爹,meimei太厲害了,您說是不是?” 蘇霓錦被哥哥當面夸獎的有點不好意思,蘇軫的眉頭雖然有所舒緩,但還有疑慮: “綿兒的這個發現至關重要,那你覺得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能看出來嗎?” 蘇霓錦想了想后,回道:“若是按照我說的這個方向去看,只要是對仿字這方面有些研究的人,應該都能看出來?!?/br> 蘇軫若有所思點點頭:“宮里倒是也有專門看字跡的人在,就是不知道本事如何?!?/br> 宮里的人有沒有本事看出來,這個蘇霓錦就不能保證了。 “此事已迫在眉睫,不能再拖了?!碧K軫突然將目光轉向蘇霓錦,說道:“綿兒,你穿上你哥哥的衣服,隨我入宮一趟?!?/br> 蘇霓錦一臉懵:什么情況? ******************************* 一個時辰以后,已是華燈初上,天上下了一會兒雨又停了。 蘇霓錦一身男裝打扮,跟在父親身后,蘇軫讓她以蘇佑寧的名義隨他入宮,前面兩個小黃門手提燈籠帶路,饒是蘇霓錦心理素質過硬,此情此景也是有點局促不安的。 君主制的社會可怕就可怕在伴君如伴虎,蘇軫是戶部侍郎,聽起來是朝廷三品大員,對普通老百姓而言,確實是官老爺,可在朝廷里三品官一抓一大把,官兒做好了,告老還鄉,榮歸故里,官兒要做不好,那下場就有點…… 蘇軫現在是要帶她去東宮,也就是未來天子的地盤,也不知道未來天子是個什么脾氣,蘇霓錦心里那叫一個忐忑。 “待會兒入宮以后,你就跟在我身后,別四處張望,別多說話,就是要說,聲音也小一點,走路要輕輕的,頭盡量埋下,你只管看我給你的東西,若有什么想說的,回去再跟我說。聽懂了嗎?” 蘇軫故意帶著蘇霓錦落后前面兩個小黃門一段距離,悄聲對蘇霓錦說道。 蘇霓錦連連點頭,這種空曠寂靜,陰森森的環境,她連大聲喘氣都不敢,更別說大聲說話了。 入宮的高墻甬道看起來仿佛沒有邊際,一直向前延伸,月光照在地上,被雨水打濕的地面反射出森冷的光。 蘇霓錦覺得自己跟著走了一段特別特別長的路之后,兩個引路小黃門終于轉過方向,走過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殿門,蘇霓錦立刻被眼前華麗麗的殿宇所震驚,電視劇誠不欺我,古人的榫卯飛檐確實比鋼筋水泥要巍峨風雅的多的多的多。 蘇軫走了兩步,發現女兒沒跟上,回頭看她愣愣的站在那兒仰視宮殿,趕忙回頭把她拉走。 “別瞎看,低頭走?!碧K軫如是吩咐。 蘇霓錦被自家老爹提醒過后,才收回劉姥姥般的好奇目光,不過還是忍不住低著頭悄悄的看,這可是封建皇朝的中央集權地,中南海般的存在啊,蘇霓錦覺得自己這輩子大概也就今天這機會能進來大飽眼福,這可是老了以后能跟兒孫吹噓一輩子的人生經驗啊,不好好抓緊怎么可以。 “咳?!?/br> 蘇霓錦正偷看的不亦樂乎,就聽見了一聲尖細的咳嗽聲,她還沒反應過來,繼續往后偷看。 “咳咳?!?/br> 又是一聲尖細的咳嗽聲,蘇霓錦只覺得被老爹抓住的手腕子一緊,她回過頭來,就對上一個長相秀氣的白面小太監,那小太監的眼神里明顯對蘇霓錦這種偷看行為很鄙夷,蘇霓錦不好意思的對他笑笑,那小太監秀氣的眉頭一蹙,對蘇軫道: “這位是蘇大人的公子?蘇大人可得看好令郎,莫要讓他壞了東宮的規矩?!?/br> 那小太監似乎有點來頭,蘇軫對他拱手打招呼道: “是,有勞公公?!?/br> 說完之后,那小太監才一甩拂塵,讓開了路,讓蘇軫帶著蘇霓錦進殿,殿中十分寬闊,沒什么人,蘇霓錦急急跟在蘇軫后頭,小聲問: “爹,那個是不是總管太監?” 蘇軫對這個好奇心甚重的女兒十分無奈,趕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蘇霓錦知道馬上要見到太子,也就是大祁帝國的二把手,太子殿下。 蘇霓錦在原主的記憶里搜索關于太子殿下的事情,只知道這位殿下是在他爸爸還沒登基做皇帝的時候,就已經被先帝封為太孫,如果以冊封的年限來論,他當繼承人的年份比他老子當皇帝還要長,這種情況也是蠻稀奇的。 不過,原主也就知道這些,畢竟原主和太子的社會地位相差太大,根本沒有機會了解,更別說見面了。 蘇軫帶著蘇霓錦在殿中站了片刻,先前那個秀氣的太監就過來傳話: “蘇大人,太子殿下說,您可直接帶令公子去西殿,不必拜見了?!?/br> 蘇軫聽后,立刻領命:“是?!?/br> 蘇霓錦滿臉問號,這就可以走了?她還想偷偷看一眼二把手長什么樣兒呢。就知道沒這么好的事情,二把手那么忙,怎么可能出來見一個臣子的兒子呢。 不過,太子殿下不見是他的事,但蘇軫帶兒子進宮不來拜見的話,就是蘇軫的事了。 這樣蘇軫帶人來了,就算是盡了君臣之禮。 蘇霓錦走的比較慢,還忍不住悄悄的四處偷看,看見太子的四爪蛟龍椅后的一塊白壁玉石后透出些光亮,似乎有人影綽綽,不過還沒等她看清楚,她就被|cao不完心的老父親給拉扯走了。 祁昶自雕花鏤空的玉石后看著那個被蘇軫拉扯著出殿的人,雖著男裝打扮,卻難掩其仙姿玉貌,如梨花映春水,冬雪掩紅梅,天質自然,管壓群芳,單就外貌而言,這位蘇家小姐確乃世間不可多得之美人也。 但最讓祁昶意外的,是她的那雙仿似匯聚星辰的黑眼珠子,顧盼流轉間,竟比世間最耀眼的寶石還要明亮三分,這雙眼睛,將她從美色升華成了絕色,如畫龍點睛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