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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生所學都傳授給她,識文斷字,解說朝局,又教她習武用劍。 君璃的師父就是白樂,她還學會了白紙縛靈術,成了白氏的外門弟子。 有一天,白樂突然告訴她:“白紙縛靈術不可亂用知不知道?現在,其他門派都在找會這個玄術的人,你要藏著,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用?!?/br> “你要去哪里?”君璃抓住白樂的手,她意識到他要走了。 “我要去救我的meimei?!卑资喜恢顾蝗?,他還有一個meimei現在正被天凈山的人困住,他要去救。 “救了你meimei以后還會回來嗎?” 白樂沉默了一會兒,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該去什么地方,現在的白氏在他父親那一輩就徹底敗了。 “我等你?!币娝婚_口,君璃只能說這三個字挽留他。 “公主,我是窮途末路之輩......” “你是我的恩師?!?/br> 白樂揖手一拜:“白樂不配?!?/br> 他打定主意不再回來了的,他只想回去把白氏發揚光大,保住meimei,護她一世長安。 君璃連忙將脖子上的避邪珠摘下來,親手系在了白樂的脖子上,她說:“記住,我君璃要么是君臨天下的第一人,要么是嫁給你白樂為妻的尋常女子,如果...你不來,我也沒有君臨天下,此生就算你負了我?!?/br> 白樂心頭猛地一顫,他沒有想到十歲的君璃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有野心,她想殺掉自己的兩個哥哥,她想當帝朝的君上。這個,白樂一直都知道,甚至把白紙縛靈術傳給她,就是為了方便她煉造士兵奪位。 可他獨獨不知道,君璃還想要他。 脖子上掛著的避邪珠他永遠都忘不了,自己的命是君璃救的。 為了還這份恩情,他才呆在君璃身邊半年之久。 “你走吧?!本мD身,不再看白樂一眼。 她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可那是那時候,后來長大了,誰又能真正做到拿起又放下。 一片杏花落下 南枝握碎掌心,畫面一轉,是白樂離開的第四個月。 君璃因為cao練白紙縛靈術走火入魔,耗費精神,急病發作,臥床不起。 她不禁感慨,不是生為公主的錯,是命運的錯,眼看她就能成功了,可她卻先倒下了。 她握住白樂留下的釵子,兩眼朦朧,是哭了。 “原來,人快要死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最喜歡什么,最在乎什么人??上?,你不會再回來了?!本ч]上眼睛。 沉沉地吸了一口氣。 她這一生,枷鎖太多太重。 最奇怪的是,她為什么要因為母親的那句話,要做比男孩兒更好的女孩兒呢? 人生若能重來,好好做個公主,不再想那些不可能完成的事,豈不快樂。 若能重來,她想等到白樂歸來,嫁給他。 君璃握著簪子,死于床前。 宮女和太監都跪了一地,前去請太醫的人還沒有回來。 舉宮上下,哭成一片。 白樂終是來晚了一步,他施法將整座宮殿都凝結起來,控制著亡魂的流失,以白氏最為厲害的縛靈之術將君璃做成了紙縛靈,為了這個紙縛靈像個人,他將自己心頭血取了兩滴凝成了珠子,墜在了君璃的白鶴釵的下面。 南枝驚嘆著,這白紙縛靈術有多厲害,又心疼著白樂為君璃所做的一切。 取心頭血一定很疼。 又以靈力結這么大的法陣,一定會損耗自己。 把君璃做成了紙縛靈以后,白樂看著床上的兩個君璃,一個有呼吸,另一個沒有。 他將凝了血珠的玉釵插到有呼吸的君璃身上,眼淚掉了一滴在她臉上。 “此生,我不負你?!彼澛暤?。 白樂抱起君璃的尸體離去,因為凝結了整個宮,宮中上下的人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 等太醫趕到的時候,紙縛靈君璃已經醒了,無病無痛的,只是,她失了部分記憶,關于白樂的一切,她都忘了。 這就是紙縛靈的好處,沒有記憶 。 關于她是公主的那些記憶,還是白樂用心頭血給她保住的。 畫面破碎,南枝也好傷心。 因為心中所愛,才會義無反顧,明知是錯,卻不以為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固執,是因為他/她很重要,所以才會那么倔強。 再后來,白樂為了守護好君璃,為了不負她,自己去了宮中,自薦做了國師。 可是,他做了很多壞事,他幫帝朝的天子煉還童丹,殺了很多人,取人心做藥引。 白樂成了君璃眼中的妖師。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結局。 白樂將君璃的尸體存放在府中,用了很特殊的方法保存著,這一過,就是六年。 作者有話要說: 短篇甜甜已完結。大家可以移步瞧瞧。 ☆、第四十四章 鎖心刺 南枝睜開眼睛, 已是身處國師府的院中, 手中的杏花也盡數凋落, 化作一縷白煙消失。 “原來,這就是你的因果?!蹦现π那樘貏e沉重。 她不明白, 白樂為什么不告訴君璃這一切? 南枝走到門前, 手指輕輕掠過那生銹的鎖, 不知是在心疼君璃還是心疼白樂。 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她們都沒有錯的。 南枝轉身, 看著天上冷冷的清月, 忽然有些明白愛一個人是什么樣的感覺了。 她曾嘲笑的, 嗤之以鼻的愛情, 其實很干凈,很純粹。 若人人都不相信愛情, 那這世界當有多么可怕。 當然, 首先要愛自己,再擦亮了眼睛看看你愛的人是否也愛你, 若不愛,便無害,若深愛,且狠愛。 南枝走著走著就到園中的池糖, 此時深夜, 鴛鴦都睡下了,月影落在水中,像另一片天空。 此時天地, 已分為二,一面夢境,一面心境。 雖不知道白樂為何在府上養一群鴛鴦,但肯定是與君璃有關的。 再看看那滿園的百合,只是這香氣,南枝聞不慣,她想,這些花也是為君璃種的罷。 這世上是不可能有絕對的壞人,每一個壞人深處都住著一個孩子,是個受傷的孩子。 從一開始,白樂是個好人,卻因為君璃,不得不走上這條路。 南枝搖了搖頭,可惜,這一切都成了過去,無法改變了。 知道君璃死在了六年前,南枝也沒有了睡意,腦子里只是浮起那個清冷言少的女孩,總是能在她眉眼里看到與生俱來的高貴。 南枝坐在案幾旁,提起筆,鋪開竹簡,寫了兩句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你的心魔是什么呢?”南枝放下筆,看著未干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