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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鳴笑笑,“我逗他呢,給他點兒負罪感,喂點兒醋,我們言言才能盼出頭兒?!彼鹬鵁燑c上,又說:“不過,這小子性子這么正,我怎么看都膈應。我就覺著吧他該像我,歪點兒,再痞點兒?!?/br>沈江白他一眼,心說逗完了還要占一把便宜,嚴謹平常懟他那都不算欺負。嚴謹被賀鳴的話洗腦了,原先自己信義難兩全的想法被沖刷的一點兒不剩,好像他這種行為確實像在報復人。師兄都悔過了,再讓人受這種煎熬自己多壞啊。他講題的語速越來越快,上了半節不到,便要毀約,說好了明天給補上后半節,然后急匆匆地往公寓跑。嚴謹跑得心口狂跳,他上氣不接,喘得厲害,推了門進去,彎腰大口大口換氣,“我……我回來了?!?/br>明知言兩指捏著小酒杯,貼著嘴唇飲下,余下的酒滴沾濕下唇,眼睛像蒙著薄霧,看不清的迷離,“怎么這么著急?”嚴謹拉開椅子坐下,明知言倒了一杯溫水讓他緩緩。嚴謹咕咚咕咚灌下兩口,順過氣來問道:“師兄,你在喝酒?”明知言做了一道清燉魚頭湯,還欠火候,得小火慢燉個把功夫,他無事可做,便取酒來喝,“等著也無聊?!?/br>嚴謹過意不去,連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讓你等,真的是不想讓學生失望?!彼秸f聲音越小,總覺得自己解釋的蒼白,還要旁征博引一番,“你看,教師規范里也講誠實守信?!?/br>明知言微微彎彎嘴角,“我是在等魚燉好,”他起身繞過嚴謹身后,停下腳步,又輕聲說,“等你,等多久師兄都愿意?!闭f完便向廚房走去。嚴謹有些出神,他胸腔泛起一陣溫熱,沿著鎖骨向上蔓延,熱氣陣陣發散,好似要燃到了臉頰。他望望墻上的暖氣片,今年的供暖好像意外的充足啊。明知言陸續將菜端上桌,正中間擺著六寸的小蛋糕,上面插著22數字樣式的小蠟燭,跳動著點點亮光。他為自己滿上酒,又給嚴謹倒了一杯果汁,舉起杯致意,“祝嚴謹二十二歲生日快樂,永遠快樂?!?/br>嚴謹咧著一嘴白牙,碰碰酒杯,“謝謝師兄?!?/br>嚴謹動了筷子,每個菜都嘗了一遍,臉頰塞得鼓鼓的,不住地點頭,“不錯啊,師兄你也有一手啊?!?/br>留學五年,生活自理能力還是具備的。明知言一杯接著一杯,清冷如玉的面龐也泛起了緋色,笑容愈發舒展,“比起你呢?”嚴謹撐著臉,驕傲斂不住,“那你還差點兒,你要拜我為師,我可以教你?!?/br>明知言低聲笑著,搖搖頭,“不拜,你做給我吃就行了?!?/br>嚴謹不解其中深意,只是樂呵呵地點頭,拍拍胸脯,“只要你說得出,我就能做,沒事兒了我就做給你吃?!?/br>明知言倒了一杯酒推給他,眼波流轉,“來一杯?”嚴謹像見了鬼,使勁兒搖頭。“一兩杯沒事兒?!?/br>嚴謹看看明知言,得到了肯定的眼神,便舉起杯一飲而盡。明知言又倒滿酒,兩人輕輕碰杯,他回想著那日醉酒的鬧劇,不禁失笑,“還沒有想起你喝醉了都干了些什么嗎?”嚴謹斷片了的記憶從來也沒補齊過。他以為那夜一事就是風流,也以為兩人已經會心一笑相忘于江湖了。突然聊起這個,他耳朵發燒,紅得像要滴血。明知言看他那模樣,怎么看怎么喜歡。他想起第一次見嚴謹,活像個痞子,后來被吸引了目光,看到他了傲氣、他的光芒,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無法自拔,直至淪陷。他站起身,又要為嚴謹斟酒。嚴謹想要接過酒瓶,卻被明知言擋下,他遲遲沒有倒酒,嚴謹仰著那被酒色燃紅的臉,疑惑地看著他。明知言淺笑,“想不想知道你喝醉了會干什么?”嚴謹呆呆的不知做何反應。明知言垂著眼眸,腰沉了沉,貼得更近些,輕聲說:“像這樣?!?/br>說罷,嘴唇從耳邊掃過臉頰,吻住他的唇,柔軟而溫潤的感覺讓人上癮,明知言不由得加重力道,噙著唇瓣細細研磨,呼出的淡淡酒氣彌散在鼻尖,溫熱、麻酥。嚴謹原本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腦此刻已經炸掉了,一片空白,身體僵硬的像是石化了一般,任人索取。深深一吻,抽干了四片唇間的全部氧氣,明知言勾勾嘴角,意猶未盡的舔舔濕滑的下唇,手下倒酒的動作繼續起來,“最后一杯?!?/br>嚴謹看看酒杯,又看看明知言,剛剛那一分鐘是否存在過他一瞬間不太確定了。他愣愣地端起酒喝下,“師兄,我……好像醉了?!?/br>明知言輕柔的聲音透著堅定,“你沒醉?!?/br>“那……師兄,你醉了?”明知言只是笑著沒有說話。作者有話要說:值得驕傲的勤奮一更哈哈哈第22章第22章明知言不去說破,他的所作所為不言而喻,他的意圖昭然若揭,嚴謹不會不懂,他只是需要時間去消化,然后做出回應。“直接干了不就完了?”聽著電話里賀鳴那聲音,明知言可以想象他現在猥瑣的樣子。他一個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就愛打聽人家的私生活,纏了自己幾天,非要問兩人進行到哪步。賀鳴覺得他就是瞎折騰,不懂最優策略,又問:“你有把握那小混蛋能開竅?他要是不給你回應呢?”明知言立在窗前,望著被寒冬擼得干干凈凈的一排紅李樹,再過一個季,天地回暖也該抽芽了。“春暖花開,躲不掉的?!彼蕾囎约?,早已萌生了超越師兄弟情誼的感情,點點累積,就像從寒冬到陽春,無聲無息中,花便開了,它雖然不懂自己是如何綻放,但總是知道自己開放了。賀鳴皺眉回味了兩遍,“說人話?!?/br>明知言掛斷電話,懶得和他費舌。那日之后,嚴謹像心肝脾肺錯了位,內里亂成一團,腦子像架上了一鍋熱水,稍一回憶便煮沸了,冒起滾滾白汽,又燙又蒙。他發覺面對明知言時多了幾分別扭,比如現在。大會上,明知言站在大禮堂臺上講話,臺下班導帶著學生列隊靜聽。嚴謹站在最邊上,望著臺上,明知言離他很遠,可是當他望向這邊時,嚴謹可以感覺到兩人四目相對,視線中有著熱度,他本能地移開目光,低頭走到隊伍的尾端。生日那天的景象又會一擁而入腦內,那懾人的墨色眼眸蒙著笑意,貼近的觸感,他又覺得一陣燥熱。散了會,他再也不像往常那樣去等明知言,跟著散開的學生一道溜了。這幾天他回公寓的時間越來越晚,空閑時間都會去沈江宿舍待著,晚上依然到處講題,完了在寒風凜冽的cao場上轉圈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