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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都不工作了,就撒糖,甜甜甜一章第12章第12章早上,明知言是被嚴謹的鬼哭狼嚎嚇醒的。他慌忙沖進嚴謹的房間,看他捂著手臂齜牙咧嘴的打滾,俯下身,輕輕抬起他的手臂,石膏外圍膚色還是正常的,也沒有發腫的跡象,難道是感染了?可是昨天也并未碰水。他擔心的問起病癥,嚴謹眉毛都要皺成一堆了,痛苦地說,“我給忘了,一翻身壓著胳膊了?!?/br>明知言覺得自己的擔心都是喂了狗,彎起手指,彈了下他的腦門,“坐起來,我給你穿衣服?!?/br>打開衣柜,發亮的白短袖、發白的藍短袖,鬼打墻的顏色,全是套頭T恤,這曲胳膊穿來脫去的多折騰。明知言去自己衣柜里拿了一件粉白色休閑襯衫,將人扶正了坐好,先一點點的將右胳膊套進去,“來,左手?!眹乐斢止怨缘纳熳笫?。明知言低頭一顆顆地扣扣子,咫尺相近,師兄細心溫柔的動作落入眼中,嚴謹垂著眼眸,目光跟隨師兄體貼的動作移動。明知言扣好了扣子,又怕他會覺得熱,將袖口一節一節的挽起。完成后,看看嚴謹,自己的衣服對他來說有點寬松,總覺得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他還在傻盯著自己發呆,明知言揉揉他一頭亂毛,“想什么呢?思春呢?”本以為他又會說什么師兄也會開玩笑之類的話,嚴謹眼神卻還是直愣愣的,咧起嘴,“師兄,你像我爸爸?!?/br>“這種便宜我不占,快去洗漱?!泵髦灾幌胍獋€對象,可沒想著要養個兒子,這小子到底什么癖好,見人就叫爸爸。不過,床上……罪惡的欲念讓人心智迷亂,明知言趕忙打住,試圖保留自己所剩不多的理智。嚴謹刷了牙,洗了臉,看著鏡子里吊著胳膊、穿著大一碼衣服的自己,這樣的自己也很帥氣嘛。他肚子餓了,也就不沉迷于自己的美色,急匆匆地出門,“師兄,我先去吃飯了!”明知言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跑沒影了。今天上課有些尷尬,嚴謹左手握著粉筆,一筆一劃的寫下荊軻二字,底下發出一陣竊笑聲,他走下講臺,倒退著步子審視自己的真跡,比賀鳴的卡通畫兒還丑,便放棄了板書,舉著課本在過道上來回走動,與同學們近距離交流。臨近放學,夏季的余熱不散,人總是容易困乏,坐在后排靠窗的王文然此刻正趴著呼呼大睡,嚴謹也表示理解。他不打算叫醒他,人已然發困,叫醒了也是昏昏沉沉什么也聽不進去,倒不如睡一覺,好歹這時間也能用來養神,沒白費。下課鈴響了,孩子們像被放出圈的雞,撒腿就跑,去食堂搶飯。嚴謹個半殘廢,只能慢慢悠悠的整理自己的教案,好不容易收拾利落,夾著準備走了,頭一瞥,王文然還趴著睡覺。吃飯都不積極怎么行?他走到桌邊,拍拍肩頭,“下課了,快去吃飯?!?/br>王文然迷迷糊糊,啞著嗓子哼了一聲。嚴謹掰過他的頭,臉色煞白,泛著異樣的紅,他伸手摸摸額頭,燙的嚇人。嚴謹搖醒他,“走,我送你去校醫院?!?/br>王文然眼皮也分不開,皺著眉,嚴謹將他的胳膊搭上自己的脖子,架著他的腰,向門外走去。一個斷手的摟著個不省人事的,這孩子個頭也不小,整個人壓在嚴謹身上,移動起來太艱難了。偏偏樓里空無一人,全去吃飯了,身殘志堅的嚴老師靠著為人師表的信念,吭哧吭哧地將人搬進了校醫院。交給醫生后,他趴在旁邊的病床上喘氣,電話響了,“喂……師兄?!?/br>明知言站在食堂門口等他半天,許久不見人來,這才打了電話,聽著他氣若游絲的聲音,覺得不對勁,“你在哪,怎么不來吃飯?”“校醫院?!?/br>“怎么又送進去了,上個課怎么會傷著手?”可是想想也正常,睡個覺都能把自己疼醒的人,發生什么都不奇怪。嚴謹覺得自己在師兄心目中可能是個智障,倒在講臺上的老師那都是累倒的,誰會是因為骨折的……明知言聽完他身殘志堅的大愛無聲,安心許多,“快來吃飯?!?/br>早餐包子就豆漿,拿著方便,吃起來也省事,他還沒想過中午吃飯會有很多麻煩,就比如這端盤子,要是單單自己一個人,飯都端不穩,還是師兄考慮的周到,等著自己一起吃。嚴謹也不會左手使筷子,就握著湯勺吃,舀一勺米飯,嚼吧嚼吧咽了,再舀一勺菜,舀一勺,舀……媽的,舀不起來……他伏著頭,將菜撥拉到盤邊,臉都快塞進盤子里了,明知言坐在對面笑出了聲,這怎么看都跟小狗進食沒什么區別。嚴謹聽到嘲笑聲,覺得師兄太不地道了,抬起頭就想用怨恨的目光控訴這種行為,卻見明知言笑著夾起菜,遞到他嘴邊,“張嘴?!?/br>嚴謹失神,聽話地張開嘴,腦袋空蕩蕩的。師兄的笑、昨天抱著他,又幫他吹頭發、換衣服、喂飯,所有的畫面交疊在一起,五光輝映,最終,都匯集成了師兄的一張溫柔的臉。很久沒有人這么照顧他、關心他了,好像快要忘了被人寵愛的感覺了,突然間又失而復得,好像荒海中撿到了浮木,抓住了就不想放開。“啊?!泵髦钥此舸舻?,菜送到嘴邊都不吃,像哄孩子一樣教他張嘴。嚴謹跟著便張嘴又吃了一口,筷子擦著那水水嫩嫩的嘴唇抽出,明知言低頭挾了菜,送入自己嘴中,旁人看不見的目光中涌動著波瀾,沒了理智,魔怔了。他想,如果他愿意與自己跋山涉水,傾盡所有護他安全不就可以了么?現在的自己有能力做得到。“來,再吃一口?!?/br>吃過飯,嚴謹又打包外帶一份,想去看看王文然。病房里,王文然掛著點滴,靠坐在床上,向窗外望著。這孩子很冷清,平日也不常與人說話,配著他那有些張揚的面龐,總顯得十分不搭調。“餓了吧,老師幫你帶了飯?!眹乐敿芷鸩桶?,推到他面前,將筷子遞過去。王文然看看嚴謹,他這個樣子把自己扛來也是很不容易了,“謝謝?!?/br>看他埋頭吃飯,握著筷子的手還有些抖,身子大概仍然很虛弱。“下午就不用去上課了,直接回家吧?!?/br>光明高中部周內是強制住校,周末不做要求,孩子們一般到了周五都回家了,畢竟都不大,還是會想家。王文然沒抬頭,手上的動作卻停下了,然后緩緩的搖頭,“我周末也住校?!?/br>生病了還是得有人照顧,周末室友也不在,一個人住著怎么讓人放心。嚴謹以為他是離家遠,覺得一個人回家不便,“我給你父母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看嚴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