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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低下頭,嚴謹嘴一咧,“怕了?也不看看你們班導是誰?我嚴謹敢說干趴光明一半的老師還是沒問題的。人生啊,跟上牛逼的老師能省多少勁兒?!?/br>學生們的心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下,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快要被班導整瘋了。終于這堂課結束了,嚴謹拍拍屁股走了,給實驗班留了一口氣兒。他從教學樓出來,沿著碎石子路,走到行政樓。站在校長室前,嚴謹清清嗓子,敲了敲門,沒人應答。他推開門向里瞅了瞅,沒有人,正要縮回腦袋時,明知言已經走到身后,“嚴老師,你是不是還沒有適應老師的角色?!?/br>他從嚴謹身后伸手推開了門,將嚴謹放進了辦公室。怎么有種被人當豬趕進豬圈的錯覺?嚴謹站在辦公桌前,等著校長發話。果然是沒有已經當了老師的覺悟,明知言指指一旁的椅子讓他坐下,“我知道嚴老師剛畢業沒什么教學經驗,但是身為教育系的學生這些理論知識應該很扎實?!?/br>嚴謹翹著二郎腿,跟著點頭,極其狗腿的贊同校長的話。明知言不見他反省,便點明了,“你今天的言論不該是一個高中老師闡述的東西?!?/br>“我有說錯嗎?”明知言看他難得正經,說:“這不是對錯的問題,學生的任務是學習,他們不需要考慮太多現實?!?/br>忽悠到畢業然后撒手不管么?兩人的探討已經上升到了理念的分歧。嚴謹神情嚴肅,抖著的腿也放下了,“人生不是從畢業開始,出生那刻已經開始了,我的學生原本就處于下風,我不會讓他們直至畢業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而活?!?/br>這人總在試圖打破規則,明知言終于明白何季禮院長四年的焦心了,“教師的職責是教書,不要談論無關的東西?!?/br>“教師的職責是教書育人?!泵髦员凰谜f不出話,嚴謹繼續道:“身為教育工作者,我們教給學生的不該是社會的規則,而是如何面對社會,勇氣和自信的建立,明校長在這點上做法欠妥?!?/br>明知言不明白他的意思。嚴謹道:“同性戀情無錯?!边@條路艱難,但是只要內心足夠強大,他們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也未嘗不可。明知言站起身,走到嚴謹身前,俯身質問:“嚴老師是同性戀么?”“不是?!?/br>“學生面臨唾罵、各種不公時,你輕輕松松的一句無錯能幫到他們么?”明知言微微瞇著眸子,逼視著他。嚴謹前傾著身子,無所畏懼,對上他的目光,“所以我們要教給他們現實、教會他們面對,人生的選擇權在于他們自己,教師無權代行?!?/br>明知言怔怔地凝視眼前的人,狂傲、堅定,好像整個世界都聽命于他。他直起身,不屑道:“事不關己說得輕巧,嚴老師是要靠嘴炮拯救世界么?”嚴謹暴躁了,什么玩意兒,這么朝氣蓬勃的校園里栽著這么個喪神,這得禍害了一園子的花朵!“老子這就去泡個男人,老子以身作則,親身教學!”明校長當他是奶狗撒瘋理都不理,回到辦公桌前坐下,埋頭看文件。嚴謹吼完了不見人搭理,更不開心了,嗷嗷浪的二代傳奇被當空氣無視哪能安生的了。他趴到桌子上磨蹭,“明校長,要不我泡你?攜手獻身教育?”明知言抬起頭,難得給了他一個笑臉,“嚴老師?!?/br>“嗯?”“到門口罰站,一節課的時間?!?/br>明校長一臉我是認真的模樣盯著他,嚴謹只好哼哼唧唧地挪出辦公室,靠著墻站好。校長的業務很繁忙,45分鐘內辦公室進進出出都是人,還都不忘關心一下新同事。“嚴老師,你干嘛呢?”嚴謹一會兒45度仰頭假裝曬太陽,一會兒摳著墻裝等人,見人就傻笑,“呵呵,沒事兒,等校長一起上廁所?!?/br>聞者驚悚地抖兩抖,繞道就走。嚴謹站得兩腿發顫,心里燃起了斗志,裝什么高嶺之花,我非得連根拔了給你栽到稀泥里!嚴老師沒等到明校長一起上廁所,倒是等來了校長去吃飯。嚴謹一扭身,笑得像朵花,跟在明知言身旁,“去吃飯吶?一起唄?!?/br>明知言徹底無視嚴謹的存在,不答應也不拒絕只當沒聽到。嚴謹像是校園移動廣播,3D立體環繞,對著明知言說個沒完,“你喜歡吃什么?面條?米飯?你吃米飯加糖嗎?還是泡湯?……”學生還未放學,食堂沒什么人,剛出鍋的飯冒著熱氣,香味彌漫整個屋子。明知言向米飯的窗口走去,點好菜準備刷卡,嚴謹伸手一擋,渾身散發著暴發戶的氣息,“誒,這頓我請?!?/br>他讓大媽又打了同樣的菜給自己,想要感受一下校長的口味,然后掏口袋,沒摸著卡?嚴謹雙手插兜前后翻,可是扯破口袋也沒用,沒帶就是沒帶。他尷尬地笑笑,“校長,你請我唄?!?/br>明知言不理會他那蠢像,將卡放上去。大媽問,“刷兩個?”明知言點點頭。吃人嘴軟,嚴謹甘愿淪為狗腿,又是幫校長遞筷子,又是遞紙的。“校長,來,多吃點rou?!彼麏A起盤中的紅燒rou塞給明知言,堆得跟小山一樣,一塊兒也不給自己留。“我有?!泵髦韵虢o他夾回去。嚴謹護著盤子不要,狗腿也不是傻到有什么都上貢,他嘿嘿一笑,“我不吃肥rou?!?/br>明知言又開始屏蔽嚴謹,吃自己的飯。這人間歇性發作???嚴謹熱臉貼冷屁股,可是貼的也挺開心,吃兩口就要說一句。“誒,你別走啊?!?/br>明校長食不言,沒一會兒就吃完了,甩了喇叭就走。嚴謹撇撇嘴,沒人聽自己說了,只能乖乖埋頭吃飯。正吃著,面前傳來一陣香味,一抬頭,明知言提了兩個大包子放在桌子上,“蝦仁的?!?/br>嚴謹感受到了組織的關懷,咧著一口白牙,正想贊美兩句,“誒,別走啊?!边@人怎么這么高冷,夸他都不聽?不過這包子是真好吃,他吃完米飯抓起包子大口大口地嚼著。今天是何季禮的七十大壽,雖然是何老的孽徒,嚴謹也要表表孝心,下了班就帶著禮物興沖沖地去了飯店。參加生日宴的人不在少數,何老歷屆的寶貝愛徒都到場了,師兄弟相見,淚眼相待,師兄們挨個招呼嚴謹的后腦勺,“畢業就進名校,考慮過師兄們的心情嗎?”嚴謹揉著腦袋,“你們讀研搞教育理論,考慮過祖國花朵的未來嗎?”不出意外,后腦勺又遭了一頓招呼。“名校感覺怎么樣,聽說光明的校長也是國師大畢業的?!?/br>“那怪不得,就知道抱著理論,迂腐勁兒跟何老差不多?!?/br>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