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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查這些事的時候,也花費了不少力氣?!?/br>“事無絕對,凡是小心謹慎一些總是好的?!卑渍軐⑹诌叺囊环庑?,遞給他,說道:“你安排可靠的人把這封信送到羨州,交到丹依手上?!?/br>黎羽雖然不知道主子讓送這封信的目的,卻隱約能猜到個大概,不確定的問:“主子,難道這件事和丹依姑娘有關?”畢竟能夠號令丹砂的,只有主子和丹依姑娘,可他實在想不明白,丹依姑娘為什么要和主子作對搶人。還有,過了這么久大興的軍隊都沒找到人,丹依姑娘會不會已經把人殺了?當初劫人的時候主子就曾今囑咐過,只能生擒,不可下死手。黎羽有些猶豫道:“主子,您為什么不下令直接將那幾個人就地處決,這樣一來,大興和東寧、南靖必定會有一場大戰,我們只需坐收漁翁之利?!?/br>白哲搖頭:“他們不死,此事還可以有緩和的余地,若他們真的死在大興,這場三國之戰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到時候,即使大興敗了,東寧和南靖也是慘勝?!?/br>黎羽更加不理解了,“這樣不是剛好對我們有利!”白哲分析道:“三國之爭,若是單獨哪一方獲利,各國間權利的天平就會被打破,他們會因為危機感而放下以往的恩怨,達成盟約。那不是我想看到的,而且,就算婁墨軒和亓官欽被殺,東寧和南靖的怒火也只是一時的,戰爭一旦開始,長期消耗的物力兵力,很可能會使拖垮一個國家。到那時三國資源匱乏,入不敷出,他們會把注意打到我們頭上,那才是得不償失?!?/br>黎羽覺得主子的話很有道理,果然還是主子目光長遠??墒?,他想起剛才在門口看到慕景鑠離開的背影。他有些不確定的問:“主子,若是慕小王爺求您幫忙,您可會幫他?”白哲垂眸飲茶,聲音聽不出喜怒:“不論如何,不會影響大局?!?/br>白哲的手握住袖中的那支發簪,慕景鑠雖然平時總是一副灑脫不羈的樣子,但他其實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白哲知道,他不會向他開口。如果慕景鑠真的向他開口了,其實白哲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拒絕他的要求。一向是一個嚴于律己的他,像這樣因為一個人,違背自己的初衷還是第一次,這種感覺還真是糟糕!黎羽想了想,說道:“屬下知道,有些話不該說??墒沁@些年來,您所做的一切屬下都看在眼里?,F在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屬下不希望主子做錯任何一步。慕小王爺終究是弈王的兒子,大興最忠心的臣子?!?/br>“我知道?!卑渍苈曇艉茌p,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拔視没卦緦儆谖覀兊臇|西,不會讓你們失望?!?/br>第45章父子情深慕景鑠去丞相府時,讓慕函留在府中,隨時關注境州那邊的消息。慕函本來是想跟著的,可轉念一想,主子去丞相府不會有危險,就留在府中等候消息了。慕景鑠回到弈王府,直接問慕函有沒有什么消息傳來,慕函搖搖頭,“沒有消息?!?/br>慕景鑠坐到椅子上,沉默的垂著頭慕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勸解道:“主子,王爺那么厲害,一定會平安度過這次危機的,而且還有先生在呢,先生足智多謀,一定會有辦法的?!?/br>慕景鑠抬頭看他,釋然的笑笑:“對,一定能安然度過這次危機?!?/br>慕函見自家主子聽進去了,也跟著堅定的點頭,“嗯,一定!”其實,慕景鑠實在安慰慕函,就像白哲安慰他一樣。慕函不知道的是,先生并不是常住在境州,他只是偶爾回來。慕景鑠擔心若是真的出事,先生怕是來不及趕回來,他不把這些事告訴慕函,是不想他跟著一起擔心。慕景鑠眉間帶著倦意,他拜拜手,“我去書房歇會,若無要事,不要讓人來打擾我?!?/br>剛推開書房的門,慕景鑠便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不論何時他總是保持著很高的警惕,更何況在這種緊要的關頭,他更是不敢有絲毫懈怠。慕景鑠關上門,靠著墻邊,看似很隨意的站著,其實在無形中,封鎖了對方的所有退路。接著,一支毛筆向書柜旁邊屏風飛去,原本柔軟的筆尖此時堪比利刃,劃破屏風上的錦帛,刺向一直隱在暗處的人。屏風后突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好,回京許久,功夫倒是沒落下?!蹦侨藦钠溜L后,緩緩走出來。那人一身黑衣,兩鬢依稀可見零星的白發,五官分明,相貌堂堂,一雙眼眸炯炯有神,他的眉眼和慕景鑠又三分相似。看清那人樣貌后,慕景鑠怔住了,不可思議的叫了一聲,“父王!”弈王回到王府沒有驚動任何人,除了慕景鑠以外,所有人的以為,弈王爺此刻正在邊境駐守。“父王,你怎么會突然回京?”鎮守一方手握兵權的王侯,未經傳召是不能回京的。弈王抬手拍了拍自家兒子的肩膀,示意讓他放心,“為父這次回來請罪的?!?/br>慕景鑠詫異,問道:“請罪?為何要請罪?難道是因為為了兩國使臣離奇失蹤的事!”弈王點點頭,向他解釋:“陛下心思縝密,一旦他心中有了懷疑,將來必成大禍。一個國家最怕的就是君臣離心,這樣會給jian佞可乘之機?!?/br>慕景鑠:“我們與皇室本是一家,陛下一直待慕家很寬厚,不是嗎?”弈王爺嘆氣,“景鑠,即便顧氏一族再怎么信任我慕家,你始終要記住君臣是有區別的。身為一國之君他可以和你臣稱兄道弟,那是對你的倚重,但是我們為人臣子終究不能忘了規矩?!?/br>慕景鑠想說是不是每一位君主,都是如此。身為臣子小心翼翼,作為君王疑心重重。如果一直這樣,那么一個國家如何發展。慕景鑠第一開始懷疑自己一直以來堅信的忠心是否正確。為何慕家忠心耿耿,還要擔心盛帝會猜疑!為何父王看似大權在握,風光無限,實際上處處小心謹慎。這也許是每一個忠臣的悲哀。弈王看見自家兒子沉默的表情,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大興國一王二侯,四大家族,拜將封侯,榮耀顯赫。我們享受別人沒有的榮華富貴,就該承擔比別人更重的責任?!?/br>慕景鑠突然想起一件事,“父王,我一直想問,十五年前,洛君死于南定鳳平的真相是什么?”弈王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洛君當年出使南定,不是陛下派遣,而是他主動請旨前去,他去南定是為了找一個人,至于這個人是誰,我也不知道?!?/br>慕景鑠換了個問題,他一直覺得洛君的死另有隱情,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奥寰降资窃趺此赖??這個父王知道嗎?”“當年洛君出使的事,我并未參與,所以具體的情況,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