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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學士大怒,當場要罰孫子禁閉一個月。沈溫然鬧起了絕食,鬧得形銷骨立。他妹于心不忍,覺得自己看到了真愛,撬鎖放了哥哥。沈溫然大喜之后理智猶存,躲在一家小店里把自己養的比原來還要帥上三分,興沖沖的去找韓夜。結果正看見心上人在紙上簽名。呀,自己喜歡的人就是與眾不同,連握筆的姿勢都和常人不一樣。沈溫然心里立刻冒起了甜蜜的泡泡。待韓夜喝完湯,韓夫人進來了,先是幾句客套話,然后是“杜公子和沈公子想必很忙吧?!卑凳舅齼鹤右菹⒘?,你們不要打攪了。“伯母提醒的對,我還真有一些事要處理?!倍欧f很上道。那是,不討好未來的丈母娘說不定以后上門連飯都沒得吃。“伯母,我沒事,我很閑的?!鄙驕厝坏溃骸翱梢栽倥沩n夜說會兒話?!钡榷欧f暗地里推了他一下,沈溫然才反應過來后,道:“哦,我想起來了。我也有件大事,得籌備籌備。伯母,那我們明日再來拜訪?”“好好?!表n夫人自是樂意。屋里又剩下韓夜一個人了,韓夜感到無比寂寞。將一日風光浪費在一床上,是對一個快要好了的病人的意志摧殘。娘這會兒不在跟前守著,肯定在和媒婆商量那什么春棠姑娘、玫瑰jiejie、小聶meimei……要不要偷偷出去聽會兒墻角跟呢?不行不行。無論聽與不聽,自己肯定不會娶。溜出大門更不可能啦?,F在京中誰人不知,韓三公子受傷,是因為救了一個皇族貴胄。說不定,那些想嫁他的女子,多半是為了這個原因。韓夜很煩躁。杜穎在一個拐角處停下,趁沒人注意,又溜了回來,做賊似的關好門??焖俚呐艿巾n夜床頭,示意他說話小聲一點。“你不是離開了嗎?”韓夜撥開落在唇間的手,問:“怎么,有事忘了對我說?!?/br>“嗯?!?/br>“什么事?”杜穎不敢直接問“你要娶妻?”,試探性道:“你想不想去外面走走?離開炳陽,去別的地方。比如青城,永縣,登寧?還有隴郡的獅子塔,燕南的鳳凰樓,氿泉的朝陽湖?!?/br>這幾處,俱是風評良好,風景優美的地方。“想啊?!?/br>“陪我去云門關怎么樣?”杜穎雙眼灼灼,“明日便啟程?!彼目跉獠幌袷巧塘?,倒像是命令。韓夜不高興了,皺眉:“不想和你一起。我困了,想睡覺,你出去吧?!?/br>杜穎含蓄一笑,也不知在笑什么。你會去的,他心里暗想。當那日六皇子在玉河閣和他的幾個心腹商量怎么讓皇上知道齊裕的事,并牽扯出主要人物昭淑貴妃后,就問過他,要不要做他的得力干將。“殿下要我怎么做呢?”他的語調,慵懶的像只貓,完全不在意隔壁房間幾位中年男子對他的戒備。“韜光養晦,訓練精兵?!绷首友院喴赓W。從他那自信的神情里可以看出,這件事他謀劃了很久。“有合適的地方掩人耳目?”杜穎問道。京中人來人往,很難蒙混,難道殿下想……“云門關就很好?!绷首釉缇陀媱澓昧?,只是缺個合心人而已。“那地方干巴巴的,我可不想去受苦?!倍欧f苦著臉拒絕?!耙撬踩?,你還覺得苦么?”六皇子對于說服昀卿很有信心。“當然不苦了?!倍欧f立馬興奮起來,怎么就沒想到這一茬呢。如此,沒有別人,周圍只有男人,就算他對韓夜做些親密的事,也不會惹人注目的。下一秒,他變得沮喪起來,故意說得失落,“他不會去的?!闭f不定,韓夜還會覺得這是一個擺脫他的機會呢。“我幫你?!绷首邮疽馑挥脫?。“如此,有勞殿下了?!?/br>次日,杜穎出了城門,就看見韓夜背著包裹在等他。安靖王朝的東南方向是隋清國,隋清國的國主叫路云閑。他不僅是一國之主,還是隋清國眾多少女的夢中情人,此人不會武功,卻擅長謀略之爭,將政權玩弄于股掌之間。有經天緯地之才,玉樹臨風之貌。朝局動蕩中,數人刺殺未遂,只從零星碎片中可看出,有二明二暗護衛貼身保護。而西北方,則是游牧于草原之內的赤赤族,赤赤族以射獵逐水,英勇驍戰聞名。云門關是外人通往安靖王朝的的必要通道,離城門五十公里外就是赤赤族,他們擅跑精通躲避之術,每逢商人遇襲,駐守云門關的將領就會飛鴿傳書,請求增援,剿滅這些野蠻人。當今圣上得到軍報就會皺眉,欲使勇猛將軍率十五萬大軍剿滅他們以圖清凈。不料赤赤族人狡猾得很,他們熟悉草原,往往仗還沒打,安靖王朝的士兵就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無奈之下只得班師回朝。這時,諫議大夫上奏:既然赤赤族人只搶物資不傷軍官,我朝禮邦之國,無須大動干戈再挑血腥。長久之下,云門關只要沒出大事,就很少再給朝廷上傳關于赤赤族搶劫商隊的奏報了。守在這兒的將軍也很郁悶,因為每隔這么一個月兩個月,赤赤族都會來搗亂一下子。不過,也有好處,就是很安全,少有士兵犧牲。杜穎看著周邊地圖,沉思起來。云門關的駐防安全,有著很大的漏洞。守城的將領叫關明,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許是京中那邊打了招呼,他對杜穎很客氣。吩咐隨從,軍內事務,要協助杜副將。杜穎不負六皇子所托,再加上關明的極力配合,只用了兩個多月時間,就掌握了整個云門關。對于那些不守法,聚眾賭牌的士兵,他派人當場捉住,用律法告訴他們所犯的錯,需罰俸三月。情節嚴重者,剝除軍籍。對于那些不服自己的,他親自用武力征服。每夜都巡察。每天天剛亮,他就站在校場正中等待著。晨鐘響起,營帳里的士兵驚呼數聲,認命似的爬起來,穿衣束發,洗臉剔牙,然后急匆匆的跑向校場,等待都頭的點名。每天雷打不動的圍著校場跑十圈。士兵們不明白,為什么杜大人令自己兩手觸地,讓搭檔抬著雙腳一個手心一個手心的走。校場的圈子并不是平坦的,有的士兵碰到硌手的石子或是扎人的尖塊,常常滿手鮮血痛的呲牙咧嘴,并起了淡白色的小水泡,摸上去,火熱熱的疼,但他們也只能在暗處小小的抱怨一下。士兵們更不理解,遇到河讓船家載過去就行了,干嘛要在水里泡上半刻鐘?拿長矛刺刺草人就行了,干嘛變成兩人對打,還不準放水。那個“仰臥起坐”什么鬼?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不然哪來那么多的叛亂?在人的世界里,不管是吃喝拉撒似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