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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講?”“道長,”君免白湊近了笑,“你的小心思都寫到臉上去了,其實,你就是手癢了想練手吧?!?/br>心事被拆穿,楚季笑笑不置可否,末了丟了句話出來,“再不練手,都要生疏了?!?/br>三分大氣,七分傲然,自帶少年意氣。“那我和道長練練手如何?”君免白眸光微閃。“你?”楚季失笑,即使君免白比他高了半個頭,但看起來依舊是副文弱書生模樣,“再等幾百年吧?!?/br>君免白整個人纏上去,“幾百年就幾百年,不要到時候道長輸了,不肯認賬?!?/br>“誰不肯認賬?”楚季微睨。君免白笑得一臉燦爛,“那我們打個賭?”“賭什么?”楚季什么時候怕過。“輸的那個答應對方一件事?!?/br>被好勝心沖昏了頭腦的楚道長實在難以注意到君免白此刻臉上笑意的深度,更別說考究一個人并不能活幾百年的常識了。于是就在此時此刻,楚道長乖乖跳進了君免白有意挖下的坑里,還跳得無所畏懼,鏗鏘有力,“好?!?/br>而在不久的以后,楚道長必定要為今日的一個好字追悔莫及。作者有話要說:借用讀者的一句話,搞基為主,打怪為輔嘻嘻嘻楚道長以后要后悔死了第17章第十七章殘月掛枝頭,樹影婆娑,蕭瑟的秋風肆無忌憚的席卷一片死寂的陳府,東南西北四方有人執棍以待,府外墻面每隔五米便站一人,將陳府圍了個水泄不通。楚季藏于陳府庭院的大石后,正是陳府的中心位,能迅速對四方做出反應,因著鬼魅無形無妖氣,他隨身攜帶的探妖器全然失去了作用,只得靠他凝神聚氣去捕捉這陳府之中的一動一靜。本就是耗費精氣神之事,楚季全神貫注的豎耳傾聽,絲毫不敢懈怠,而君免白也不打擾他,安安靜靜的挨在楚季的身旁,一雙眸在夜色里顯得尤其透亮。子時已過,正是萬籟俱寂之時,在陳府守了兩個時辰的官兵打手漸漸有些受不住秋風,但因著兢懼,還是忍著涼意,戰戰兢兢的站在原地守衛。楚季原先還能時時刻刻注意著陳府的動向,但兩個時辰下來耗費太多的精力,漸漸有些吃不消,額頭出了些薄汗,卻還是冷著臉忍著。君免白悄悄打量楚季冷毅的神情,在清冷月色中,楚季的側臉顯得很是俊朗,眼中似流淌過山中汩汩清泉,又暗藏山風的銳氣,正如他的人一般,傲而不狂,偏讓人心生向往。“道長?!本獍纵p輕抱住楚季的手,更加拉進自己和楚季的距離。楚季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便察覺一只手落在了自己的額上,拂去那層薄薄的汗,過于親密的接觸讓他下意識偏頭,這才轉過頭看著君免白,略顯尷尬,“不用了?!?/br>楚季不喜與人有太過親近的行為,以前在倉夷山,和師兄弟做過的最親近的事情就是和如梓在后山并躺著賞月,除此之外再無他人敢接近他。而來了鄔都后,從一開始對君免白靠近的排斥,到如今已經漸漸習慣,轉變之大甚至超出了楚季自己的想象。可楚季也說不出這樣的習慣是好是壞,他總覺得兩個大男人黏乎太近很是rou麻,偏生君免白無論如今靠近他都顯得自然而然,或許也是這種毫無目的的自然令楚季對君免白放下了戒備。在月光下,君免白笑容清淺,眸色暗藏流光,他似乎不明白楚季的躲避,抬手也不嫌棄,又是一抹,“道長你躲什么,擦個汗而已?!?/br>楚季也覺得自己有點大驚小怪,便忍著兩人過近的距離讓君免白替自己擦去了汗,無聲的咳一聲掩蓋自己的異樣。“道長,你困嗎?”君免白聲音帶點鼻腔。楚季搖了搖頭,在探訪雞妖蹤跡之時日夜顛倒,自然是能抗住困意的,但君免白不同,他只是一個常人,若不是他執意要待在自己身邊,自己肯定是把他轟回房間去。見君免白一個勁打著哈欠,鼻頭也被這秋風吹得微微發紅,楚季到底起了點惻隱之心,輕推他,“困就回去睡?!?/br>君免白整個人靠到他身上,緊緊抱著他的手,懶懶道,“道長,我就歇一會,你別推開我?!?/br>音色帶著nongnong的鼻腔,在秋夜里散開來,便生出點撒嬌的意味來。楚季不知為何自己會往撒嬌的方面去想,君免白同他一樣是男子,即使是撒嬌,也不該對著他,頓時有些別扭。但卻沒有推開君免白,只任由他將腦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其實君免白比他高些,這樣的姿勢君免白定不會舒服,可君免白卻閉著眼一臉享受的模樣,看不出他是真的睡得安穩,還是僅僅為了能把腦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無論哪一種,楚季竟出奇的發現自己都不排斥,想到底是習慣了君免白的出其不意,微微卷了唇角,沒有細想,又將注意力放到了鬼魅身上。許是與君免白幾句交談令他松懈了些,這次提氣之時楚季發覺體內流失的真氣似又漸漸匯聚回來,暗涌如潮,提氣之時比方才還要輕松許多,楚季垂眸看了君免白一眼,見他睡得香甜,一笑,便將心底一丁半點的猜疑抹個干干凈凈。安靜的陳府,偶有樹葉沙沙作響聲,深夜的風涼進了骨子里,楚季屏氣凝神的望著籠罩在燭光之中的前路,鵝卵石沐浴在夜色之中,泛著清冷的光芒。檐角下驟然飛下一只惱人的烏鴉,喑啞的叫聲使夜顯得更凄厲可怖,一陣陰風刮過,夜更濃了。忽然,一道尖叫聲隨風從北面而來,伴隨著重物落地之聲清晰的灌進楚季的耳朵里,他面色一緊,才一動,君免白便猛然一醒,半睜著迷迷糊糊的眼看著他,楚季沒有時間和君免白解釋,拂去抱著他小臂的雙手,只匆匆囑咐了句,“不要亂走?!?/br>便迅速從大石后竄出去,身影融入濃密夜色中,頃刻便如風一般消失不見,而君免白的眼神在瞬間清明,低頭望了一眼被楚季撇開的手,微怔。陳府在這一聲猝不及防的尖叫中亂成一團,守夜的打手被這么一嚇,紛紛躁動,打著火把提著棍子就往北院跑,人聲腳步聲呼喊聲夾雜在一起,鬧哄哄的打破陳府原先的死寂和壓抑。北院是陳二夫人的住處,派了五個打手守夜,楚季方才也并沒有捕捉到北院任何的不對勁,出事的可能性不大,但為何還會傳來尖叫聲?楚季心急如焚,身姿矯健的穿過陳府復雜的走廊和院落,衣袂翻飛間如同一只在夜中行走的白鷹,動作利落而干脆。不多時便趕到了北院,已經聚滿了人,燈火通明,照清每個人臉上的挫敗。楚季預感不詳,撥開人群大步往屋里走去,恰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