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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的藍止側頭瞥了他一眼,“難為你承認她?!?/br>將軍又笑:“明媒正娶,當然承認?!?/br>藍止嗯了一聲,沒再說話。傳言葉凜嚴謹得緊,怎會與剛認識的人暢飲?又怎會對一個人的死亡如此自責?他笑了笑,看來傳言果真不可信,這個人私下里與平時截然不同,竟還會為他一個假身份的死這樣傷心。可真是太有趣了。——天青瑤叫住前方正在走的兩個人,她連忙跑上前去,一看果然是她師父!這時已經快到將軍府了,藍止見有人來攔他們,微微瞇了瞇眼。天青瑤看著這個戴著面具的青年,再看看醉醺醺的心上人,頓時戒心大起,“你是誰???”她一出聲,醉著的人有了點反應,“是你啊?!?/br>藍止意識到兩個人認識,他緊了緊手。“師父!你……你怎么喝酒去了呀!”說好的玩兒游戲呢!她傻乎乎地在一個地方坐了大半天??!結果沒人來!天青瑤去扶住易杭,藍止收回手,道:“告辭?!?/br>天青瑤正要繼續追問,可是一眨眼,青年已經消失在原地。她瞪大眼睛感嘆:高手!手臂觸感不太一樣的易杭慢慢道:“我夫人呢,哪兒去了?”女主一臉懵逼,“在天上呢?!?/br>易杭不信,“胡說,剛剛還看見她了!”女主:“……”確定不是見鬼?清晨,易杭翻身而起,對于昨晚喝醉之后的事一概沒印象,他拍拍略微昏沉的頭。“葉愛卿真是好興致?!?/br>“……”他悚然一驚,迷糊的腦袋立即清醒過來,連那些沉重都被嚇飛了!轉頭一瞧,才看見不知什么時候來的天子坐在桌前,正撐著下巴,靜靜地看著床上醒來的他,臉上掛著笑,可眼神卻是陰冷的。“皇上……”他掀開錦被,作勢要下床跪禮,江衍卻是快速兩三步來到床前,按住他的肩。“說了在外無須這些跪拜之禮?!彼谅?。易杭內心戰戰兢兢,不知為什么這天子又突然大駕光臨。只見江衍陰冷的表情變了變,緩和了些,“頭還疼嗎?”易杭道:“不疼?!?/br>江衍看著他,肩上的手繼而落在易杭的心口,“那這里呢?”“……”易杭縮了縮身體,克制住自己要揮開那只手的沖動,“有點?!?/br>這是原主落下的毛病,為了這位天子而留下的后遺癥,天寒氣濕之時,心口便會作痛,并且……原主就是這樣才忌酒。易杭打了個冷戰,他居然犯了這樣一個錯誤!江衍沒有接話,而是撥開他的領口,將整只手都伸了進去。易杭又瑟縮了一下,但他在下一刻感覺到心臟那里傳過去的溫暖之后,他就什么話都說不出了。江衍道:“我還道你不知苦痛?!北唤逃柕囊缀济靼讓Ψ绞窃谡f他喝酒一事,他道:“沒有下次了?!?/br>江衍看他一眼,繼續用內力替他溫養一陣,而后收回手,“葉凜,我需要你,所以你要對自己的身體上心一點?!?/br>易杭心中詫異,能說出這番話的天子還真的是江山美人兩不誤。總是用甜言蜜語迷惑一番,再裝作什么事都沒有,若即若離,忽冷忽熱。“是?!?/br>聽到他的回答,不知江衍信了幾分,只是又注視著他,說道:“聽說昨夜你與一人飲酒,有美人在旁都不顧?”易杭閃了下眼神,明白江衍已與女主見了面,他淡定道:“皇上說笑了,只是與那人一見如故,多聊多喝了幾杯?!?/br>江衍怪怪地哦了一聲,咬住文字,“一見如故?”易杭穩住表情,“是?!?/br>天子笑了笑,轉身伸手拿起臣子的外衣,再轉回來,竟是要親手替其穿上。見狀,易杭倏然神色一緊,他一個小將軍哪敢讓皇帝伺候他。江衍卻按住他,“別動?!?/br>接著不敢抗拒的易杭就生平頭一次享受了一下別人從來享受不到的待遇。只是皇帝大佬,麻煩把你放在我腰上的手拿開好嗎?然而他內心的吐槽,江衍自然聽不見,他抱住跟前人的腰,強勢地將對方整個人都圈進自己懷里。同樣這么做的時候已經是幾年之前了。葉凜征戰兩年,期間二人聯系頗少,他忙著穩固在朝上的根基,另外一個人也在忙著幫他穩固江山。若是論忠心與知己,非葉凜莫屬??墒恰詮倪@人歸來,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讓他生氣的事。抱了一會兒,這個人果然似往常一般安安靜靜,江衍的眼神不自覺放軟,停頓片刻,他偏頭想要去親吻聽話的臣子。“……”可是就在下一秒,那人卻受驚似的推開了他,眼睛望著他,而后又垂下眼簾,“臣……臣還未洗漱?!?/br>江衍聽見,只好壓下被拒絕后冒出來的不快,他輕輕哼了一聲,不去看床上的人。而易杭生無可戀臉,基佬真是無處不在啊,即使這個世界有所謂的女主。江衍道:“葉老將軍已將朕囑咐的事情辦完,接下來,便看你的了,可不要讓朕失望,葉凜?!?/br>易杭接令道:“定不辱使命?!?/br>第48章將軍的苦逼生活費了好大的神才終于送走這神出鬼沒的皇帝,易杭松口氣,歇了會兒,簡單收拾一番便啟程去見葉嚴擎,哦,也就是他這馬甲的爹。只不過他剛邁步一進去,便覺著周圍下人們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大概詢問了解片刻才知道,原來是他這老爹回來后發現房里丟了一樣重要的東西,正在滿屋滿院發脾氣。易杭尋思著,想了想,腳步當即一轉,果然還是選擇暫時不要去觸碰這葉老將軍的霉頭了,畢竟他自己都還是個剛喪妻的人呢,運氣也不怎么樣。隨處轉悠轉悠,他又無意間到了一處酒樓外,跟那晚的那一家相似,遇到的人也相似。不論是不是巧合,這都讓他心里好受了一點。但是今日出門似乎沒有注意天氣,看這會兒天色灰蒙蒙的,陰沉壓抑得緊,易杭捂著有點兒發悶的胸口,拐著彎去了酒樓歇息。他現在需要靜靜地思考一下葉凜的人生。想著想著簡直要呵呵一聲了,這個神經病皇帝,手底下有那么多人不用,偏偏找到他頭上來。嘴上說是最信任葉凜才給他這個機會,可他一點兒也沒看出來哪里信任了,替他溫養心脈的事情本就是江衍該做的。若不是年少時葉凜拼了性命為其擋箭,怎么會留下這毛病。再說了,皇帝后宮佳麗三千人,哪會有功夫顧得上葉凜?那些所謂的承諾都是自欺欺人罷了。虧得葉凜想通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