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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腥说穆曇綦y掩怒火。身側瑟瑟發抖的姑娘裹著浴巾就逃命似的跑開了。鐘初譯笑了笑,帶著自暴自棄的口吻:“你來了?!?/br>易杭上下看了看對方露出來的上半身,壓下怒意,伸手解開自己的外套。鐘初譯半睜著眼看著他的動作,下意識地舔了舔唇。第31章我突然有了個兒子易杭把脫下的薄款外套扔給鐘初譯,因空氣里充斥的酒氣而不虞地皺起了眉,“一分鐘?!?/br>他不帶感情地說完,視線隨著身體轉到一邊,挺拔高瘦的背影顯得十分沉悶,彰顯著他不平靜的內心。而相比較之下,鐘初譯的表情有點錯愕,整個人似是被人從頭潑了一盆冷水,冷到心上,他甩甩發昏的頭。你看,這個人從前有多無恥現在就有多矜持。現在竟看也不愿看他了。而對這樣的局面,他應該感到慶幸才是……看著手上帶有淡淡清香的外套,再看看渾身散發著酒氣的自己,簡直格外的不協調。手掌撐著床沿用力,他起身,整個身體由于昏脹的腦袋而左右晃了晃,最后套上外衣。一旁等待著的易杭聽見動靜,側頭看了一眼已經穿好衣服的鐘初譯,抿了下唇,一言不發就邁腿走出房門。鐘初譯在原地頓了兩秒,最終只能踩著虛浮的腳步低著頭跟上去。出門的時候,他們正好碰上之前的姑娘和她找來的幾個人。然而氣勢洶洶趕來的幾個人在男人似乎不在意的眼神威懾下,個個像被按了暫停鍵,滑稽地頓在原地。氣勢差了太多。鐘初譯恍惚看見那個男同學在悄悄對他使眼色,他立即偏過頭去不想理會,然而緊接著他猛地驚了一下,視野角度變化。隨后意識到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居然轉過身來將他打橫抱了起來!“爸?……”鐘初譯聲音不禁發抖,跟著沉下去又蹦上來的心跳呼吸著,他看著對方的下巴動了動。“酒后亂性這一套你們不適合?!币缀祭湫σ宦?,成功地看見旁邊幾個人更加呆愣,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的表情。尷尬……竟然被人家老爸逮了個正著!從氣場上壓迫完這些搞事的,他又低下頭看看懷里揪緊衣襟的鐘初譯,臉上帶著不可消散的薄怒,“鐘初譯,想好自己要如何跟我解釋?!?/br>“……”對方盯著他的眼神冷漠至極,宛如藏了無盡的怒意在里面,鐘初譯的睫毛動了動,沒有任何辯解,慢慢地松開抓住易杭衣襟的手。就這樣,在沒有任何曖昧因子的懷抱里,鐘初譯漸漸掩蓋起自己說不出口的情緒。“您回來了?!北砬楹吞@恭敬的管家朝男人鞠躬。易杭表情淡淡應了一聲,管家將目光落在已經睡著了的鐘初譯的臉上,停留片刻,撤開。入睡后的養子模樣乖巧而安靜,怪不得鐘赫會鐘情于這一款,因為這樣的人看起來易于掌控,不會鬧心。然而現在易杭卻很鬧心,哼哧哼哧地將睡死過去的鐘初譯抱上樓,如釋重負地放在床上。他忍不住捏了幾下酸脹的手臂,然后盯著那張臉,不客氣地就抬腿踢了一腳。沒反應。算了,他泄氣,跟一個醉酒的孩子撒什么氣,看來還是要自己動手。揉著肩膀邁步去了浴室。片刻后嘩啦啦的水聲響起,與此同時,床上本來閉著雙眼的人瞬間睜開了眼睛。調好了合適的水溫,易杭將鐘初譯抱起來,沒走兩步,聽見了對方不安地囈語,他溫聲安慰:“乖,洗個澡?!?/br>一身酒氣難聞死了!這孩子到底喝了多少?浴缸足夠大,控制住鐘初譯往下滑的身體,易杭用一只手架著對方,另一只手去脫衣服。外套剛剛脫下,他立即察覺到不對,果然下一秒鐘初譯就吐了出來,易杭下意識拿手里的東西去擋。之后……“……cao?!焙盟啦凰滥弥恼亲约旱耐馓?。緊皺的眉頭沒有松開,他立刻將衣服扔在一邊,去扒鐘初譯的褲子。對方毫無防備地由著他,好不容易把人放進浴缸,易杭挽起袖子準備。然后他就看見渾身光溜溜的鐘初譯無意識撲棱了幾下胳膊,水花瞬間濺起,砸到他身上和臉上。“……”易杭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想甩手走人的沖動,陰著臉伸手去拿沐浴露,想著早洗完早了事。享受吧熊孩子!若是你這模樣被原主瞧見,早該這樣那樣了……想想自己真是一個正直的boy。說實話,這還是他頭一次給別人洗澡,易杭不禁表情嚴肅,像是對待一場大戰。他將沐浴露倒在手心,待手掌接觸到那片光滑,易杭有點尷尬地咳了一聲,不習慣。但他還是認真地替鐘初譯洗著上半身,湊近的臉上噴來帶有酒氣的呼吸,易杭只好轉了個臉,將視線轉到一個方向。瞬間,他就想自戳雙目。視野上被沖擊了一下,而后他又聽見鐘初譯貌似難受得低吟了一聲。“……”他停下動作,看著自己的手,覺得這他媽沒什么特別之處??!可為什么會把這孩子洗硬了?沒錯……浴缸里的人有了生理反應。易杭覺得他自己給自己洗也不會有這樣的反應。然后無語了半天,嘖嘖,年輕人果然精力旺盛嗎?毫無意義地感嘆一句,他換了條腿支撐身體,一路冷靜地替鐘初譯洗完了澡。至于那里……就讓它放飛一下吧,活該么不是?將人重新抱上床,易杭低頭擦著手退了出去。剛出門就撞上一個人,管家眼帶一絲驚異,易杭毫不在意地挽下幾乎濕了大半的襯衫,“叫張勝明天到公司來一趟?!?/br>張勝就是鐘初譯之前所待的那家酒店的經理,正好趕上一群高中畢業生來開房,眼力好的他認出了自家老板的公子。于是就有了易杭及時來酒店抓人的場景。“是?!惫芗覒寺?,易杭越過他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原地的管家默默透過門縫看了看床上的身影,貼心地關上易杭沒有關緊的門。感覺到走廊上沒有了動靜,鐘初譯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明卻怔愣。男人全程細心的照料仿佛不是幻覺,也難得地沒有發火或者是趁此對他出手。洗澡時甚至連過多的舉止都沒有,為什么?是真的突然失去了興趣,還是只是……是什么?鐘初譯皺起眉,心中難以理解又不可思議。然后他頓覺得難堪了起來,視線慢慢往下。腦海里想到的是那個人一臉禁欲的模樣。他厭惡著的人能正直地為他洗澡,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