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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褚衛眼睛一亮,“說來聽聽?” 兩人進了一層,到處黑漆漆。 “沒什么新奇的?!笔Y樾樘走在前面,有一搭沒一搭的回:“就是我養她,我倆都不工作了,然后一起旅游,這樣生活永遠都有新鮮感,永遠走在路上,等到七老八十就一起住養老院。當然,她可能要為此失去一些她財力上的安全感?!?/br> 陳褚衛沉默半晌,陡然道:“兄弟,你覺得我怎么樣?我可以立刻為你變性,能生孩子的那種?!?/br> 蔣樾樘:“叫爸爸?!?/br> 陳褚衛:“滾?!?/br> “一萬零花錢?!?/br> 陳褚衛毫不猶豫:“爸爸?!?/br> 第7章 7 兩人你言我笑回到4011,再續飯局。 十二點多送完客人后,陳褚衛在客廳衛生間洗澡。 蔣樾樘則回到樓上主臥。 十五分鐘后下樓拿吹風機時,看到陳褚衛在床邊若有所思著。 “怎么了?”他問。 陳褚衛回頭,“我們剛在超市看到的那個童工小姑娘好像被老板虐待了?!?/br> 蔣樾樘頭發還在滴水,聞言走過去,從玻璃窗望出去,表情貧瘠。 “那是母女?!?/br> 陳褚衛想問他怎么知道的,倏地愣了下,聯想到他昨凌晨口中的事,繼而訥訥道:“作孽啊?!?/br> 樓下,黃妍捏了她手臂一把之后,便氣呼呼走在前頭。 相果跟在身后,微微垂著腦袋,表情看不真切。 兩人一前一后穿過大馬路回到小區。 蔣樾樘目測了下四樓和一樓的距離,然后跟陳褚衛下巴一抬,“等著?!?/br> 他不顧濕漉漉的黑發,上樓兩分鐘跑下來。 陳褚衛看見他手里的彈弓,撲哧一聲笑出來。 “來,大俠,讓小弟看看你這么多年技術退步了沒?!?/br> 蔣樾樘玩彈弓還是阿公教的。 他后來用的所有彈弓都是自制的,只能用來娛樂,不能打鳥。 當然了,打人是頭一回。 蔣樾樘熄了客廳的大燈,只留下幾盞光線曖昧的黃燈,然后和陳褚衛窩在窗后。 他先往樓下土地射了一發,試試力度。 萬事俱備,只欠人靶子到位。 黑漆漆的環境里,蔣樾樘黑眸卻澄亮亮的,完全不像是個三十歲的成功男士。 更像是當年意氣風發的半大小子。 “我今早上出門碰上她了?!彼f。 “這小meimei?” 陳褚衛趴在窗臺上,眼睛緊隨樓下不遠處的人,耳朵卻豎了起來。 蔣樾樘嗯一聲,“她去上學,特別早,當時大堂燈都關了?!?/br> 陳褚衛:“除了月租一直在漲,其他還真是一點沒變?!?/br> 蔣樾樘:“嗯。然后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陳褚衛狐疑看他,皺了一遍眉,“家暴了?” 蔣樾樘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臉,“一大塊,我當時真嚇了一跳?!?/br> 他這么說著,有點生氣。 這就是他不愛提起這家人的原因。 沒有人會喜歡負能量。 不過他知道自己有點醉了。 至少是微醺的程度,還能理智思考,但行為上有些沖動。 蔣樾樘抬起彈弓,瞇起眼,把泥丸放彈弓托里,瞄準射程內的獵物——露在空氣中的手臂。 陳褚衛躲好了看戲。 皮筋一拉。 樓下傳來接連不斷的尖銳的叫聲。 蔣樾樘迅速躲下來,黑夜光線掩去了他的愉悅。 陳褚衛笑倒在一邊,扯著嗓子學黃妍,“啊啊啊什么東西?是蛇嗎?是不是蛇?果果你快看看是不是蛇?這天殺的物業到底在搞什么?每個季度都要交的管理費被狗吃了!” 蔣樾樘也笑,“有毛病啊你?!?/br> 陳褚衛還在學:“啊啊啊這是血嗎?這是不是血?不是?不流了嗎……” “發神經去看醫生!大半夜的吵什么吵?你不睡覺我們還要睡覺!”窗外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吼。 陳褚衛閉了聲。 蔣樾樘懶懶地靠在一邊墻上,浴袍敞開大半露出大片白里泛著微紅的胸膛。 他黑發半干,襯得整個人多了一絲慵懶。 陳褚衛看著他,做了個口型:怎么辦? 他沒吱聲。 接下來,又是一陣對罵。 黃妍在吵架這件事上像是不知疲倦似的。 蔣樾樘皺著眉站了起來,杵在窗邊。 陳褚衛趴在一邊,微微探出頭,發現那小姑娘特精,早已經躲的遠遠的。 陳褚衛搖頭喟嘆:“我算是領教到了?!?/br> 蔣樾樘沉著臉,不置可否。 樓下。 相果怕樓上人一桶水潑下來害她遭殃,悄悄躲到一邊,仰著臉往上看,冷不防對上一道冷寂的視線。 樓上。 蔣樾樘自上而下地看著相果,眼瞼微垂,表情好不真切,貧瘠冷淡。 那張素凈的臉孔仰起,特別小的一張。 下巴頦很尖,嘴唇微微抿著。 那天蔣樾樘沒有聽到最后,看了兩分鐘便窗門一關,將聲音隔絕在外。 本意是下樓拿吹風機,一場好戲過去,黑發全干,也就沒有風干的必要。 他丟下一句早點睡,然后上樓一提小可命運的后頸部,拎下樓來。 剛轉身走出兩步,小可要追著他上樓,被陳褚衛一逗貓棒勾著魂走了。 屋里氣壓很低,百葉窗被關得嚴嚴實實密不透光。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漆黑的畫面突然變成一個光怪陸離的畫面,影影綽綽,又如跑馬燈般迅速劃過,逐漸變得模糊,將所有場景與聲音都攪在一起。 蔣樾樘分不清最后是怎么醒來的,只記得心頭忽地涌起強烈不適感,冷意從尾椎骨一點點爬上來。 絲絨衫后背浸了些許汗,被脫下來扔到浴室門邊的臟衣服簍子。 卡下門后的按鈕,光明瞬間襲擊到眼前。 他閉了閉眼,適應好光線后,進入與主臥一墻之隔的逼仄空間。 浴室里一時只有水聲汩汩的聲音。 冰冷的水捧了一把漏一半,不管不顧拍到臉上,濺得盥洗臺到處都是淺淺的一灘水漬。 四周靜悄悄的,蔣樾樘抬起頭,有那么一瞬間的看不清明。隨著眼睫一撲一開,水珠沿著細長的睫毛沾在下眼瞼,與其他水痕混為一體,蜿蜒下滑,他看清了鏡子里的人。 陳褚衛是后半夜才睡著的,小可是夜行動物,基本是白天下午才睡覺,平時晚上該干什么就干什么,一般是在客廳跑酷,玩累了才會爬上二樓到他床上邊看他睡覺,邊舔毛。 蔣樾樘噩夢驚醒后下樓時,小可正在貓抓板上梳理毛發,看到人瞄了一聲。 蔣樾樘比了個噓的手勢。 雖然小可沒看懂,但這貨本來就不怎么叫。 沙發上酣睡的陳褚衛絲毫沒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