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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手:“其他你就別試了,先試著吹出一曲完整的笛子再說吧?!?/br>謝廬溪放下笛子:“吹出來了之后,你能把劍……”“你先吹出來再說吧?!敝T惡老祖經過了謝廬溪的摧殘,委實不指望他身上的半點音樂天賦了,“——老板,這個笛子我買了?!?/br>他把一塊銀兩扔在了臺子上,帶著謝廬溪走了。事后,諸惡老祖又帶著謝廬溪去了飯店,鍛造店,酒館茶室等等地方,最后不得不承認,說不定太衡劍派是多方面考量了謝廬溪的天賦,最終才決定,還是讓這個笨小子還是繼續禍害他的劍好了。當然,這個時候的諸惡老祖還不知道謝廬溪的劍道有多么的出類拔萃,他張揚慣了,謝廬溪每次搞砸一件事,他都要把對方狠狠貶低一方。謝廬溪一開始還沒有被影響,維持著那張冷艷高貴的木頭臉,但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半個月有余之后,他也不可避免的慌了起來——難道自己真的是個笨蛋嗎?“當然,我從來也沒有見過比你更笨的人了?!?/br>“……”現在的謝廬溪還真的沒有辦法理直氣壯地反駁這句話,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語氣里有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虛弱,“但我從小到大,師父都說我是很有天賦的,定將一飛沖天,諸惡避退?!?/br>這話說的——諸惡老祖知道謝廬溪的那位師父并不是專指諸惡老祖,但不妨礙他自覺遭受了地圖炮,頓時有些不爽:“哦,那你一飛沖天了嗎?”還諸惡避退呢!謝廬溪果然沒說話,就他被魔道打的小名都快沒了的模樣,委實不像是一飛沖天的模樣。他自小被太衡劍派養大,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突然有一個人告訴他,像你這么一個什么都做不好的白癡,還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快醒醒吧——諸惡老祖無形之中,就扮演著這么一個打醒謝廬溪“美夢”的角色。謝廬溪很小聲,很小聲地問:“那我應該怎么辦?”其實只要有你那張臉,就足夠闖蕩天下不用愁了。諸惡老祖心底這樣想著,臉上還是一本正經地問謝廬溪:“天下做事,為正心誠意為至佳之路。那么,你先把一件事情做好再說?!?/br>謝廬溪下意識地就去摸掛在腰間的笛子。“停停停?!敝T惡老祖再也不想忍受魔音穿耳了,他打斷了謝廬溪的行為,“你還是做點好事吧。吹笛舞劍,對你而言,都是作孽啊?!?/br>謝廬溪低著頭,他的耳尖又紅了。他性格孤僻冷傲了一點,但當人把他的驕傲擊碎之后,他也就冷不起來了。“天下至善,莫過于生養……”諸惡老祖胡扯著,最后呵呵地笑起來,“生你是做不到了,那么養……”哦不!還記得后文是什么的陸塵瀟絕望地捂住了臉,他又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而另一邊,諸惡老祖從靈獸市場中隨意撿了一顆蛋,放在了謝廬溪的手掌中。謝廬溪似乎是從來沒有處理過那么嬌柔弱小的東西,整個人手足無措,幾乎不知道該怎么對待了。他問:“這是什么蛋?”“不知道?!敝T惡老祖回答,“隨手亂撿的。很便宜?!?/br>“萬一……”諸惡老祖認認真真地問:“萬一它瘸了腿斷了手你就不養它了?”“當然不是?!敝x廬溪抿了抿嘴,認認真真地盯著這顆小小的蛋。他的神色間不然不再那么冷淡,而暈開了一種溫柔的光。他照著諸惡老祖的提醒,把靈氣輸入進去,片刻之后,不過紅棗大小的蛋在謝廬溪手掌中滾動一下,蛋殼被啄破,一只小小的毛還沒張齊的小鸚鵡就鉆出來了。它東張西望了一下,確定了面前這個漂亮的小孩子就是自己的主人之后,立刻張開鳥喙,嘹亮地大叫起來。那魔音灌耳的程度,和少年版謝廬溪吹的笛子幾乎沒什么差別。走在前面的諸惡老祖身形就是一歪,假裝自己不認識這兩個家伙的走開了。然而,一直對諸惡老祖無動于衷的謝廬溪緊緊地跟了過來,貼著諸惡老祖:“它,它怎么了?”“八成是餓了?!敝T惡老祖一點也不想獻出自己的存糧來喂鳥,“你想好給他取什么名字了嗎?”諸惡老祖走的很快,謝廬溪不得不小跑才能跟上他的速度。他畢恭畢敬地說:“既然是陸先生送給我的……那么就叫小陸吧?!?/br>“我不準?!闭l要和一只鳥共用半個名字??!“可是……”“沒有可是,你再可是我就把你的劍扔進糞坑里?!敝T惡老祖亮出了自己曾經百試不厭的管用招數,然而,這一次卻沒有收到奇效。謝廬溪反而側著臉,很輕一聲地笑了起來。“你笑什么?”諸惡老祖不滿地問。“沒什么,既然陸先生不準的話……”謝廬溪思考了一會兒,“那就叫他小綠吧?!彪m然沒有用陸,但謝廬溪還是選了一個近似音。諸惡老祖聽出來了,他嘴角抽搐,沒有和一個小鬼計較。謝廬溪又沉默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等我笛子熟練了,讓我給陸先生吹奏一曲吧?!?/br>……你這是要了他的老命啊。諸惡老祖暗地里翻了一個白眼。“以后再說吧?!敝T惡老祖敷衍道,而這個時候,忽然天空有一只紙鶴飄下來,目標正是諸惡老祖,他抬起手,將紙鶴捉了下來,一抖紙張。諸惡老祖一瞥上面的字,神色就凝重了起來。“發生什么事情了?”謝廬溪下意識就探頭偷窺。諸惡老祖哪能這么簡單讓他看到,手指一搓,直接化成了紙屑。隨即,他正了正顏色:“我有事要忙,你自行離開吧。附近有你同派之人在活動,你可以自行聯絡他們?!?/br>“等等——”謝廬溪剛剛這么呼道,諸惡老祖就在他面前化作一道遁光消失了。他愣愣地看著諸惡老祖遠去的光,愣愣地說,“可是我還……”一柄劍從天空中掉下來,正中謝廬溪頭頂,鐺的一聲,砸得謝廬溪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他小聲地反駁:“不是這個啦?!?/br>“我還……我還沒有問過你的名字呢?!?/br>他很小聲很小聲地說,隨即很失落地低下頭,嘆息一聲。若不是陸塵瀟靠他夠近,不然真的恐怕聽不到這句話:“此去一別,何時能再逢?”謝廬溪的傷感沒有兩秒,他懷里的鸚鵡小綠就呱啊呱的大叫起來☆、第十五回曾憶否(三)這件事,對于諸惡老祖僅僅只是一個后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