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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姑娘的態度其實挺討打的。陸塵瀟從臺子上跳下來,新的對戰者隨即上臺。陸塵瀟選了一個相對偏僻的小路,重新回到了太衡劍派的看臺上。他的位置在鐘潛邊上,這位太衡派的大師兄板著臉安慰了陸塵瀟幾句——雖然陸塵瀟一句都沒有聽進耳朵里,但表面上他還是謙虛地說,謝謝師兄了。而坐在后排的凌玨似乎也想說什么,但一想到剛剛把陸塵瀟打的凄慘無比——至少從表面上看是這樣的——的那個少女是自己的雙胞胎meimei,他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對比于meimei的兇悍,凌玨自己反倒是連第一個環節的走地宮都沒能通過。而陸塵瀟最起碼還是一直沖殺到了最后的一個環節。然而,這個在“同輩”中相當優秀的成績,卻壓根沒有在陸塵瀟心底激起半分漣漪。——笑話!如果還拿小孩子的成績來衡量自己,那么陸塵瀟這八百多歲的年齡無疑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實際上,如果不是前兩關那么迷迷糊糊輸掉太丟臉的話,陸塵瀟大概早已實施他自己的藏拙目標,順利的被刷下來了。當然,陸塵瀟也沒怎么認真,他的注意力基本上都落在了毫無消息的余璉身上。但他也這么迷迷糊糊地,一路打到了總決賽。直到決賽前十這一刻,陸塵瀟才猛然驚醒,不行,他不能顯得這么厲害,尤其是這種厲害的風格還并不和其他同輩一樣:其他人展現的都是自己修為精進,天賦不錯,但在具體的法術應用上,即便有讓人眼前一亮的,又如何能和活了八百多歲把暗算和爭斗當飯吃的魔道大佬比拼經驗。不浪費一絲一毫,所有招式都恰到好處。這已經不是天賦可以解釋的問題了,陸塵瀟后知后覺地驚出一身冷汗,隨后在和凌玦的比試中,放水認輸,當然,他也不敢放水的太過明顯,掩飾的拿到了第七名。但奇怪的是,太衡劍派的上層們似乎對陸塵瀟在比賽中展現的怪異之處視若無睹,相反,當看到陸塵瀟被狠狠地打飛的那一刻,似乎還有人不滿地嘖了一聲——像是這種幼稚的錯誤,委實不應當被陸塵瀟犯了一樣。陸塵瀟覺得有點醉。——喂,你們比他自己還對他有信心是怎么回事?!陸塵瀟并不知道,這群人并不是對他有信心,而是對謝廬溪的殘魂轉世有信心。當年的無上劍一飛沖天,猶如曜日行天一樣成為了太衡劍派新一代的魁首。對比起來,陸塵瀟雖然不算差,但和當年的謝廬溪比起來確實少了一份驚才絕艷的靈氣。幸好陸塵瀟并不知道這群人的對比方向,不然他只能說,心好累。畢竟,陸塵瀟的優勢只是心狠手辣,和鬼心思多。論天賦,他才不會和已經被作者開了外掛的家伙們相提并論。理由也簡單,傷自尊。“你有心事?”“嗯……多謝關心?!标憠m瀟隨口應了一聲之后,才反應過來,和自己說話的并非是一直自覺擔負起班長責任的鐘潛,而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飄到他身后的謝廬溪,這位冷冷清清的劍修用那雙烏黑的眸子盯著陸塵瀟,不知為何,陸塵瀟竟然心底冒出了片刻的心虛。他清了清嗓子,找了一個借口:“太史飛鴻現在還沒有消息,我……我有些擔心他?!?/br>這話說的,陸塵瀟自己都唾棄自己的虛偽。謝廬溪冷著臉安撫了陸塵瀟一句——姑且算是安撫吧。他說:“節哀?!?/br>啥?!節哀?陸塵瀟險些沒繃住臉上的表情,他骨子里對太史飛鴻并不擔心,主要還是出于對天命之子的盲目信賴。即便如此,他也有一種“家里孩子翅膀硬了要單飛了”的悵然。但謝廬溪這樣淡然的來一句節哀,未免就顯得太薄情了。誰也不至于要求謝廬溪感同身受,但這時候難道不應當安慰地來一句太史飛鴻絕對不會出事才對嗎?這與其說是安慰,到不如視作為嘲諷吧。有那么幾秒鐘,陸塵瀟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假如謝廬溪以這種口吻去安慰其他人,會不會慘遭暴打……不對,以他的戰斗力而言,又有哪個人能隨便揍他的。腦子里分心想著其他事,陸塵瀟表面上還是很沉穩,只是眉目低垂,并不和謝廬溪對視罷了——他真的沒法保證自己不會露出奇怪的表情——輕聲道:“……謝謝?!?/br>這兩個字還是被他咬音咬的有些走調。但陸塵瀟沒有停頓,繼續往下說道:“這次大比我收獲良多,等返回門派之后,我想好好的閉關修煉一回——如果可以,能一口氣達到金丹期就好了?!?/br>這句話說得充滿了少年不知修行苦的天真,換任何一個人,都會嘲笑陸塵瀟的異想天開。畢竟,陸塵瀟剛剛突破筑基不久,而且劍臺也無疑建造的糟糕透頂——也就是說,他需要耗費比別人多的多的時間來修補裂縫,增補本源,而其中需要耗費的天材地寶可謂不計其數,稍微有一點差池,又是幾年的重修苦練。陸塵瀟在這方面的自信,可謂是來的莫名其妙,不知天高地厚。然而只有陸塵瀟自己清楚,對于他的修為,余璉甚至比他自己的事還要上心的幾分,各種天材地寶都是選用的最好的,他最大的優勢就是活的夠長,加之本身體質特殊,幾乎不需要什么丹藥靈物,雖然沒有刻意收集,但累計下來,甚至能夠算是眾多修士之間少有的類型豐富了。他走的時候,沒有帶陸塵瀟離開,但是卻留下了不少幫助他修補劍臺的材料。陸塵瀟清點了一下,他可沒有什么欠人人情不好還的想法,余璉留給他的天材地寶基本上囊括了所有可能,但他畢竟是渡劫期的大能,不是什么破爛都看得上眼的,以至于這份材料中缺乏了大量的基礎材料,陸塵瀟略微估算了一下,獲取都不算難,但量一大就顯得很麻煩——對于修真界一直處于半以物易物,半手工小作坊,絕對的自給自足的經濟模式,一旦有需求的東西上了規模,所有人都免不了要頭疼一陣了——哪怕是熱衷于殺人截貨的魔道修士,也是這樣。嚴格來說,陸塵瀟畢竟只有一個人,門派本身的庫存絕對能夠滿足他。但相應的陸塵瀟也需要完成不少門派任務,難度不高,但耗時及其漫長,但滿腦子都是趕劇情進度的陸塵瀟,哪有心情在這上面干耗著。于是,他就動了歪腦筋。陸塵瀟長長地嘆息一聲:“只是我筑基筑的不好,不知道要下多少苦工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