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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鎮岳的詩會……”“??!”金思渝慘叫一聲,可憐兮兮地抱住腦袋,“我,我忘了……”戚凜:“……”和這個逗逼較真,是他的錯。……鎮岳的弟子倒是很和善地接待了兩人,確定了身份之后,給戚凜等人安排了住處。戚凜原本的租住的客棧也不差,但是對比于鎮岳這一群天生富二代,文二代,立刻便體現出品味上的高下來。整個小居里面施展了縮丈為尺的法術,外面不覺占地多大,步入其中,只覺天地寬闊。庭院幽靜,粉墻青瓦,其中亭樓曲折,幾乎做到了十步一景的別致。至于內部掛飾的各類古玩壁畫,戚凜和金思渝都不懂,卻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了。又待兩人稍作休息之后,便有懸壺的老道前來,為巫夢云切脈問藥。一起送來的,還有兩張邀請參加詩會的名帖。帖子也做的很別致,展開便有修竹秀蘭的墨畫徐徐鋪展來開。紙片不薄,觸感微糙,細嗅之下,還有一股子很淡的墨香。戚凜好笑地合上了請帖,扭頭看著金思渝——這廝把衣服往上扯了扯,硬生生把自己做成了一個“無頸人”,戚凜總算明白金思渝的領口為何皺巴巴的了。但看到蔫了的金思渝,戚凜心頭泛起一點不為人知的痛快來。——讓這廝硬生生地堵了他的話。——還有,巫夢云生病一事,八成就是他和小姑娘玩水導致的著涼。這都是他的錯。戚凜略微愉悅地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到金思渝頭上,卻是無視了自己把巫夢云扔給金思渝一事,他早知道金思渝雖然能自己照顧自己,卻是建立在早已辟谷無需休眠的條件上,讓他照顧小姑娘,卻是強人所難的事情了。心情愉悅,戚凜說話的口氣也輕飄飄了兩分:“不若這樣,聽聞八寶樓在鎮中舉辦了一個集市,我們去買些東西,假如時間拖得夠久,大約能剛好錯過詩會?!?/br>話是這么說,但戚凜心底盤旋得卻是惡劣的念頭。比如說,當金思渝高高興興地回來時,卻發現詩會還沒接受時,那個表情到底能有多有趣。戚凜并未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想法的背后,本質上卻是源自于對金思渝的羨慕嫉妒恨。他踏入修行路甚晚,路也走的頗為辛苦,魔道中性格乖僻之人可謂數之不盡,即便謹慎小心,諸惡老祖骨子里依然也是那個縱情花酒之間的紈绔弟子,被人抓到小鞭子再正常不過。而那一次錯誤,險些斷絕了陸塵瀟的性命。那座上之人指著陸塵瀟微笑:“你可是知曉,人rou最美,在于人心,看著活人見自己的心生生被吃掉,那是最美妙不過的場景了?!彼捳f完,立刻有人扒開陸塵瀟的衣服,露出赤|裸的胸膛,只帶上座之人開胸取心。位于作為上的另一個人,似乎過了一會兒才聽明白這話,他輕微轉頭,一頭瀑布般的長發便擦著他的脖子滑落在胸口。他似乎瞅了一眼陸塵瀟,但更像是什么也沒看。最后,那個人說,無聊。他說無聊的時候,便把夸夸其談人心美妙的修士的心挖了出來,隨后就像是碰了什么臟污一樣,嫌棄地扔掉了。四周的人驚慌一片,只有陸塵瀟認認真真地把那個人的影子鐫刻于心。當年的陸塵瀟既張狂又傲慢,他想,他從不欠人情——當然,魔道很快就教會了愚蠢的他如何做人。而報恩一想,陸塵瀟后來也才知道,那有多可笑。只因為那天殺人之人,喚作大自在天。天地之中,無人可攔他想做之事,若真要計算的話,那也只有天了吧。而現在,卻是戚凜在計算如何使大自在天免于天譴。只能說,風水輪流轉太快了。但除了那一日的幸運之外,陸塵瀟能走到諸惡老祖這條道路上,每一步都走的心酸蕭索。對比之下,像是金思渝這種隨隨便便就登上元嬰期的家伙,簡直就像是可恥的炫富黨在打他的臉。也無怪戚凜格外的看他不順眼了。除此之外,陸塵瀟在太衡劍派過的如苦修一般(這當然只是他自己的看法),這固然有一部□□在敵軍大本營,自己修為全水漂的戰戰兢兢,但如今這個□□卻回歸了元嬰期,殞身之虞不在困擾——也就是說,壓抑了太久的諸惡老祖,現在的惡劣情緒反彈得格外厲害。戚凜腦補著金思渝哭喪著臉說寫不出的模樣,自己再往他身上踩一腳的場景,忍不住樂呵出了聲,倒是引來了金思渝的怪異注視。……戚凜攜著金思渝一踏入集市,整個喧鬧的環境就不由為之一肅。對于修真界而言,消息最靈通的,并非正道魔道妖道三家,而是這如過江之鯽的散修們。戚凜自己還沒什么,但金思渝的到來估計每個人都通過氣了,一時之間,兩人享受了好一會兒的注目禮。幾息之后,在意識到金思渝并非是來追殺他人,大放地圖炮的,市場內又恢復了之前的熙熙攘攘。只是有幾道詭異的目光始終鎖定在金思渝身上,伴隨著細細的議論聲:“就是他?”“沒錯,就是那個……”真是煩死了的蒼蠅。戚凜舉起手臂,正想揮手把蒼蠅們都趕走突然又想起,他現在扮演的正是偽君子爛好人的正派,才不甘不愿地又把手臂放了下來。倒是金思渝明明聽見了,卻對此無動于衷。戚凜忍不住打抱不平:“你不生氣嗎?”“生氣?”金思渝愣了一會兒才想明白戚凜的指代。當下,他便輕輕地笑了起來,“我確實不是很擅長控制威力,世人懼我怕我,再正常不過了?!?/br>戚凜一時氣結,那群人哪里是懼他怕他,不過是一群貪婪的蒼蠅,自己沒法覓食,便守著人等他死去來吸食腐rou呢。正待戚凜要點醒金思渝時,不料,金思渝突然向前一步,伸手攥緊了戚凜的手臂。“你這是在擔憂我嗎?”“不是?!逼輨C平穩地回答,他只是見不得人犯蠢而已。金思渝卻好似聽不見人話一般,看似是對戚凜說,但戚凜本人覺得他是在自言自語:“我平時并無朋友,也無親近之人。有人曾經算過我的命格。凡是與我太過關系親近的,定然會成為我命中死劫,逃之不過,避之不開?!?/br>戚凜身子一顫,目光微垂,掩住眼睛里層層疊疊的陰霾之色。他自認為自己測算無疑,但世事是廣闊無限,遠遠超過人之所謀。他更是沒想到,自己會成為金思渝命中一劫,清楚的顯示在命數上。不,不對。他強行壓下自己亂想的思緒,金思渝在原著中就死了,而原著中的諸惡老祖一直都未遠離過太史飛鴻。所以,那個劫數,一定不是指得他。這件事只是一個意外。但是,金思渝雖然是戚凜手上的棋子,確實位列棄子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