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漉漉。兩人就干脆在院子里燒了水,洗了澡,散了頭發等晾干的時候,忽然又見飛羽大鶴落回院子,嘎嘎大叫起來。令人詫異的是,安若葭卻不見身影。陸塵瀟和太史飛鴻對視一眼,印證了相互之間的猜測——雖然不知道安若葭惹了什么麻煩,但老實說,這只老鶴不跑去找寶絡仙子,反而跑到這里來喧嘩,不由讓陸塵瀟懷疑對方腦子進水。但太史飛鴻明顯沒想到那么多,他橫跨一步,上了坐騎的背。陸塵瀟只好跟著他一起上來。大鶴略一振翅,便夸過重重云海,直奔悟道峰而去。很快,陸塵瀟就發現了一陣靈氣波動,從悟道峰邊上的另一座山峰傳來,動靜算不上很大,但確實驗證了陸塵瀟心底的預感——確實是出事了。他拍了拍大鶴的頭,吩咐道:“去那邊看看?!?/br>大鶴在空中轉了一個回環,很快便穩穩地落到了打斗不遠的一處山巖上。這畜生也很有靈氣,選擇的角度很好,在樹葉的掩映下,陸塵瀟剛好可以看到了激斗的雙方。其中一人,正是陸塵瀟有過一面之緣的凌玨。只見他手指掐決,前方祭出了一個銀質的鈴鐺,正在叮鈴鈴響個不停。在凌玨身前,一只虎型妖獸正在虎視眈眈,它幾度試圖進攻,都被鈴鐺的響聲逼了回來。但凌玨聚集起來的水箭,也很輕松地被對方躲了過去,除了把周圍植物凍成了冰雕之外,毫無建樹。可以說,缺乏靈活攻擊手段的凌玨,已經陷入了消耗戰。而對方的力量消耗明顯比他小太多,時間越長,越于他不利。陸塵瀟卻是吃了一驚:這可不是什么荒郊野嶺,什么牛鬼蛇神都能隨意路過的地方。這里是天下五大正道之一的太衡劍派門派所在地,弟子居然在這里被妖獸攻擊,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但太史飛鴻卻沒想到那么多,祭出法器,對那妖獸一拋:“妖孽,看打!”那虎妖身形一晃,就躲開了太史飛鴻的攻擊,與此同時,它也注意到了太史飛鴻和陸塵瀟兩人,理論上,兩個還未到達筑基期的少年完全不可能對戰斗有任何正面影響,只會變成凌玨的拖累。但那虎妖不知察覺到了什么,竟然面露懼色,轉身一躍,跳到樹叢里消失不見。陸塵瀟注意到了這一細節,心底納悶,不過虎妖已經退走了,也算是一件好事。不然的話,陸塵瀟還真沒有把握在不泄露底牌的前提下,擊退這條大蟲。“多謝兩位同道前來救助?!绷璜k收了法器,重新把鈴鐺系在手腕上。比起初見,凌玨現在換了一身簡練的常服,衣擺上紋了一道金紋,雖然不如之前華貴,卻多了幾分干爽。單論氣質而言,太史飛鴻不如他太多。想到這里,陸塵瀟又瞥了太史飛鴻一眼,對方正因為凌玨的客氣有些不好意思——算了,他能指望大型寵物有什么氣質呢。“其實我也沒幫上啥?!碧凤w鴻老老實實地說。陸塵瀟臉上一抽,換做老家魔道的那些八面玲瓏的家伙,這時候早就打蛇隨棍上,不是立刻殺(敲竹杠),就是刻意交好放長線釣大魚,總而言之,太史飛鴻這種沒有雁過拔毛的習慣,讓陸塵瀟十分不滿意,他當年雖然家大業大,也是一厘一毫攢起來的。而主角雖然路上摔一跤都能撿到絕世福源,但小魚小rou最好也別放過。陸塵瀟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太史飛鴻的某些習慣扭轉過來。他對凌玨拱手作稽:“我們得到了大鶴示警,前來救助,卻不知這里發生了何事。凌玨道友可否告知?”“有何不可?!绷璜k也笑了笑,主動向前,“時間緊急,我們邊走邊談吧?!?/br>事情最早要從太衡劍派的規矩開始說起。首陽山雖然號稱八十一峰,但這八十一峰僅僅是指有元嬰或者金丹真人坐鎮,參與太衡劍派護山大陣的山峰。無名的山峰更多。于是,那些無名山峰就被道士們分別圈地,豢養了一些妖獸,布置了一些陣法,栽種了一些草藥,藏入了一些低級法器,用作筑基弟子試煉。李洄魚沒有把這些告訴兩人,只是因為兩人法力低微,免得他們一時激動去闖山。凌玨卻有些無辜,他的師父聞嘯,也不知何故,也沒有告知他這件事。如果事先知道,以凌玨的沉穩性格,斷然不會激發陣法,困入此山。倒是陸塵瀟和太史飛鴻未到筑基期,不受陣法控制,可以自由來去。至于事情的起因,陸塵瀟感到十分的無語。雖然修真界多俊男美女,但是資質好到凌玨這種程度的卻是少見。他性格又不如謝廬溪那般冷高難以解決,近段時間完全成為了女修士們的話題。既然如此,自然有看不起小白臉的男修士來挑釁。那人比凌玨早進門十年,也是筑基期,但若是比劍,卻有些太過欺負人了。于是,那人便提出進入試煉山,誰最先找到山里藏著的陣眼法器,誰勝利。勝利條件卻是沒有,看來,那位師兄只是純粹想殺殺凌玨的風頭而已。凌玨一開始沒當回事,他在老家也見過不少陣法幻術,自是滿口答應。安若葭怕他出事,執意要一同入山,凌玨拗不過她,只好同意。不料,入了山之后,兩人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走散了。凌玨不由自主地憂心忡忡了起來。陸塵瀟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大鶴,看來安若葭多半是遇到了一些麻煩,只是這麻煩多半不緊急,所以這鶴還能優哉游哉地跟在幾人身后。隨著三人慢慢前進,周身的場景也一變再變,頭頂上的樹葉越來越密集,光線漸漸暗淡,有如夜晚。聽不到蟲鳴,卻偶爾能聽見一些妖獸的吼聲。走在林地間堆積的腐葉上,發出類似蠶蟲吃葉般的沙沙聲。凌玨當仁不讓地走在最前面,太史飛鴻第二,他堅持要拉著陸塵瀟的手,陸塵瀟對于這種小細節完全無所謂。只是太史飛鴻手心濕熱,攥得極緊,竟然有些生疼。似乎陣法刻意模糊了時間和空間的感覺,三人也不知道在這個密林中走了多久,面前陡然開闊,遙遙望見一汪深湖。糊面上霧氣彌漫,粼粼湖波如魚鱗閃耀。四周安靜極了,反而顯得那些波濤的水聲悄愴幽邃,無休無盡。陸塵瀟一直在心中默算陣法,本來只是困住低級弟子的陣法,布置者并未設計得很復雜。他引導幾人繞過危險之處,雖然少了一些機緣,但陸塵瀟壓根就看不上那些低級丹藥法器。但布鎮者把陣眼居然設置在湖水中,倒是讓陸塵瀟微微挑了挑眉——這樣一來,有著蛟龍血統的凌玨就算占了地利,無論這里布置了什么樣的妖獸,幾人也有一斗之力。陸塵瀟這般想著,突然,他又想起,自己這般苦心孤詣,其實,整件事情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陣法也困不住他,甩袖而走,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