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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不小心,一腳踏空滾下來了,最后卡在了這里?”除了原因不是走路不小心,其他的過程基本吻合。陸塵瀟想來也是無言,他怎么猜得到虛言那么不經嚇。他微微做出一個恐嚇的姿態,對方就連滾帶爬地滾下山去了。雖然事情的真相和太史飛鴻所說的略有差異,但陸塵瀟懶得為虛言洗白,便默認了,他學著虛言平日里的口氣,說道:“別說啦,下次我會注意的?!?/br>“……下次?!碧凤w鴻撇撇嘴,顯然對陸塵瀟的話并不信以為然。他蹲下身來,仔細觀察那塊巖石,隨后從藥簍里取出藥鋤,試著把它搬開。陸塵瀟卻盯著太史飛鴻,想著虛言的經歷??偟膩碚f,虛言雖然沒什么大智慧,但行動力卻不錯,除了刻意和主角交好之外,更是見縫插針的奪取主角的各項福緣。如果不是之前的行為過于順利,虛言也不會這樣大意地找上陸塵瀟。托這位的福氣,那些丹藥靈物,最后都便宜了陸塵瀟。其中有一兩項,連位居魔門高位的陸塵瀟都忍不住眼紅。這還只是太史飛鴻未踏上修行路的福緣,實在是讓人感受到老天……不,作者的偏心。“吁……”巖石在太史飛鴻的幾度努力下,終于不情不愿地被移開了。但情況依舊不容樂觀。太史飛鴻蹲在陸塵瀟面前,小心翼翼地脫下對方的鞋子。他看著這個青中帶紫,小饅頭一樣高高腫起的腳,不由倒抽一口氣。陸塵瀟很不適應對方同情的目光。“疼嗎?”太史飛鴻試圖伸出手碰碰,但最后還是作罷。陸塵瀟對對方的姿態很是不屑,對他而言,這種同情也是屬于正派的“偽善”之一。他連rou體被打滅的傷都受過,對比起來,這點小傷微不足道。而且,連骨頭都沒斷,說是皮rou傷,陸塵瀟都嫌重。陸塵瀟實話實說:“沒什么大礙,小傷?!?/br>“瞎說?!碧凤w鴻把這話當做了陸塵瀟的逞強。他把陸塵瀟落在地上的藥簍撿起來,同自己的一起綁在腰間,然后轉身背對陸塵瀟,說道,“上來吧?!?/br>他的意思是要背陸塵瀟下山。陸塵瀟被他的這句話逗樂了,且不說陸塵瀟本人,從來不是需要人照顧的弱者。就是這太史飛鴻自己是弱雞,還要逞強的姿態,就足夠搞笑了。但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太史飛鴻可是主角,對于這種隨時可能“農民翻身把歌唱”的角色,決不可粗心大意。陸塵瀟先是審視了一番,確認自己并未被對方的小恩小惠收買,再本著“以后主角都要給我做牛做馬”的中心思想,勉強接受了這件事情。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陸塵瀟的目光下意識地盯在了太史飛鴻的手上。小孩子的手,多少有點嬰兒肥。太史飛鴻的手也是,雖然這三年做了不少粗活,但總體而言,還是白凈細膩的。但現在,這雙手沾上了不少泥巴土,指甲很臟,因為主人的用力過猛,有一只指甲甚至翻卷起來,帶著血絲。這是剛才,太史飛鴻為了搬走巖石,而留下來的痕跡。陸塵瀟內心莫名地被觸動了一下,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一瞬間,他看主角,總覺得沒有之前那么惹人厭了。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回問道“虛言?”陸塵瀟的沉默不語,最終還是引起了太史飛鴻的奇怪。陸塵瀟把心底的怪異之感拋開,認命地爬上太史飛鴻的肩膀。這個重量對于太史飛鴻而言,有點吃力,但少年依然逞強地說:“你好瘦啊,像是一個女孩子……”陸塵瀟下意識地翻了一個白眼:少來,他沒想過要體恤你,用不著用言語激他。對比于書中他對這家伙的付出,只是背自己一會兒,簡直是微不足道的利息。山路漫漫,太史飛鴻背著他,哼著歌,朝著山下的小鎮走去。他哼得是一首山間歌謠,曲調清越,陸塵瀟以前沒有聽過,估計是近年來新譜的曲子。“這是什么曲子?”陸塵瀟問道。“逍遙訣,講得是一個劍仙匡扶正義,得道升飛的故事?!?/br>這什么品位?陸塵瀟對這首曲子的評價,立刻降低了好幾層,且不說匡扶正義這件事情多么不切實際,單單是得道升飛……這近萬年來,無論正邪兩派,可有一人升飛的么?那么多驚才絕艷之輩損落于天劫之下,只是作者為了給主角鋪開一個“前所未有”的名聲,何其可笑。陸塵瀟在心中又把那所謂的作者拖出來凌遲一百遍,聽著太史飛鴻無憂無慮地歌聲,不知道為什么,陸塵瀟竟然享受到了一種,自從踏上修行路就沒享受過的安寧之意。不知不覺中,陸塵瀟嗅著太史飛鴻衣服上的藥香,陷入了夢鄉。……陸塵瀟是被世俗的嘈雜聲吵醒的。他睜開眼睛,看到了山下小鎮,那是一個兩三百人居住的小鎮,一條小河繞鎮而過。那些房舍沿著這條溪水,排布在兩側,鱗次櫛比,層層疊疊。這里除了當地居民,各種慕名而來的求仙者也是當地一景。太衡劍派有規定,無論男女老少,凡是求仙問道者,先要在山下,和凡世斷絕關系的生活三年,才有資格拜入山門。通過這三年,太衡山的道士們考驗來訪者的心性,從而剔除一些心胸狹隘,品行不端之輩。虛言和太史飛鴻已經在這個小鎮上居住了三年,再過幾天,就是太衡劍派開門收徒之日。正因為如此,山下小鎮比往日多了幾分躁動不安之意。太史飛鴻背著陸塵瀟,靈活地在人群里穿來穿去,最后找到了一間藥鋪,鉆了進去。藥鋪很小,只有大夫和抓藥伙計兩人。抓藥伙計看著兩人,幫他們把藥簍解下來,便開始計算草藥數目,成色幾何。太史飛鴻和抓藥伙計打了一個招呼,就帶著陸塵瀟,到了內屋。大夫坐在椅子上,手臂支著頭,正在打瞌睡。他并不年輕,外表已經到了而立之年,臉龐輪廓分明,臉上帶著淡而憊懶的笑容,讓人想起冬日的太陽。“大夫?李大夫?”太史飛鴻喊了兩聲,把陸塵瀟放到了李大夫對面的椅子上。陸塵瀟卻不免吃了一驚,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當地的居民多是幻術所化,也有幾個不是。但他沒想到,自己運氣居然這么好,立刻就撞上了一名——這位李大夫是活人,而且還是一位修真者。李大夫身上的憊懶氣質,既不是天生,也不是裝模作樣。陸塵瀟很熟悉這種狀態,每當修真者突破突破境界失敗,又僥幸不死,身上往往就會帶上這種暮氣。李大夫這種氣質還不怎么明顯,應該才沖擊失敗不久。陸塵瀟回憶著三人交流的過程,兩人只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