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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前劇組針對此處應該使用電動剃須刀還是傳統剃須刀展開了激烈討論,前者富有時尚氣息,后者散發性感的男人味。夏醇本身比較喜歡傳統手刮,但導演他們覺得每一組鏡頭都要體現“回歸”和“反差”,在叢林里毫無形象的男人,回到家里全然不同,離開原始的環境,重返文明社會,使用的物品也該有現代感。于是最后就敲定了電動剃須刀。鏡頭里胡子一叢叢落在水池中,電動剃須刀的嗡嗡聲響了很久,戛然而止后,“野人”被掩蓋的臉龐完全呈現在鏡子里。誰也無法想象,一個在艱苦環境中生存的猛男,褪去野性之后是這樣一個眼神清亮、容貌俊美、笑容溫暖的年輕人,尤其是眼角還有一顆與“野性”毫無瓜葛的淚痣。他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似乎對自己這個形象也很滿意,轉身走出衛生間,忽然又退了回來,從柜子里拿出香水隨意噴在空中。細密的水霧飄飄灑灑,落在男人的身上,前調非常簡單,是并不稀奇的清淡香氣,就像這個男人此刻一樣,不過是都市里的一名普通人。他走出衛生間回歸富有現代氣息的廚房,拿出主廚刀切菜、煎牛排,動作輕快,行云流水,普通的動作里蘊藏著不普通的細節,就如香水的后調一樣野性誘惑。精致的晚餐做好,落地窗外燈火輝煌。五分熟的牛排微微滲出血絲,顯示鋼鐵叢林與原始叢林有異曲同工之妙。無論外表有什么樣的改變,骨子里的自我都始終如一。鏡頭拉遠,導演喊卡,眼神從容悠遠的皮皮夏瞬間恢復原型,三蹦兩跳地回到閻浮身邊:“好看嗎?”閻浮認真地說:“你當然好看?!庇绕涫橇茉∧且欢?。夏醇:“我是說廣告……”閻?。骸斑@廣告不就是拍你的嗎?!?/br>夏醇想了想,他說的好有道理,根本沒什么可反駁的。連續拍攝的這段日子,無時無刻呆在片場的閻浮收了一堆名片,他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么用,全都上交給了夏醇。夏主播收了起來,萬一以后用得上呢。其他人的部分也陸續完成,最后一組鏡頭,是八個人分別站在白色背景前擺出不同的動作,夏醇覺得效果最好的是那位女性紋身師,肩膀處的浮世繪和櫻花簡直太漂亮太妖嬈,盤起頭發穿上工字背心,隨便一個pose就是迷人風景。他自己的姿勢比較羞恥,一臉冷漠禁欲地把白T恤從中撕開,一半好好地掛在身上,另一半裂開滑落,露出半邊結實的肩膀和胸膛。導演對這個動作很在意,讓他換著姿勢撕了好幾遍,前后不知毀了多少T恤。最后終于通過,用的卻是第一版。夏醇:“……”不是很懂你們這些人。閻浮眼神暗沉,目不轉睛地看著夏醇。如果不是怕夏醇不高興,他真想沖上去將人直接抗走。夏醇如此性感的一面要展示給那么多人看,聽說以后看的人會更多,這讓閻浮心里很不舒服。還是他那個年代好,大家都穿得很嚴實,不會輕易將身體展露出來。他在一旁吃醋到快要爆炸,周圍的人就倒了霉。明明是秋高氣爽的好時節,竟生出一股冷徹骨髓的寒意。不少人跑去找來大衣披上,手捧熱飲噤若寒蟬,卻不知道這毫無來由的低氣壓冷空氣是怎么回事。不久之后,夏醇就看到了剪好的廣告樣片,這時才知道另外七個人的拍攝內容。消防員的部分簡直酷炫吊炸天,火災現場生死時速,后期加了特效估計堪比大片。直到這時,伽藍浴香的郵件才再一次發來,他看過樣片,對夏醇的表現贊不絕口。對上次失約表示歉意后,希望二人能重新約見一次,他想讓夏醇再拍另一個廣告,這一次夏醇將是唯一的主角。這一次的廣告還沒播出投放,不知道效果如何,對方竟再度拋來橄欖枝。夏醇承認報酬非??捎^,但也不免感到有些蹊蹺。遲疑幾秒之后,夏醇給伽藍浴香回復了郵件。☆、愛染三千02夏醇抵達這家坐落于繁華商圈的豪華餐廳,走進去之后發現根本不需要尋找辨認,整間餐廳里除了統一著裝的服務人員,就只有一位客人。夏醇走過去打招呼,對方起身伸出右手,禮貌地露出標準笑容:“你好,我是呂深,你的粉絲伽藍浴香?!?/br>夏醇看了看他伸來的手:“抱歉,我不方便跟人握手?!?/br>呂深有些意外,但沒有顯示出任何不悅,平靜坦然地收回手請他入座。夏醇環顧四周,心說難道這里太貴了所以生意不好,怎么就他們這一桌。呂深看出他的心思,淺笑道:“為了方便談話,我把這里包下來了?!?/br>夏醇:“……”奢侈,腐敗,浪費。呂深向服務人員點頭示意,點好的菜品和酒水逐一上桌。夏醇不是為了吃才來的,象征性地動了動餐具之后便放下問道:“呂先生,關于那支廣告……”他本想當面回絕,但呂深卻客氣地打斷他道:“是這樣的,熙皞笙香集團成立迄今已有很長的歷史,再過不久就是百年慶,我們白總非??粗剡@一次慶典,想拍攝一支宣傳片,內容是關于香道的?!?/br>白家歷史悠久,不管發展了多少產業建立了多少品牌,立足之本都是祖傳的研、制、調香技藝。香道最能體現厚重的歷史感和引以為傲的家族傳承感,他們想找一個形象清新脫俗,既有沉靜的一面又有新時代氣息的男性,展現集團在時代飛速發展中不斷進取又不忘初心的形象。夏醇:“哦……這么重要的宣傳片,應該找專業的演員模特或是懂得香道的人吧,我好像不太合適?!鼻懊娴膹V告起碼是量身打造本色演出,這一次卻是他完全沒有接觸過的領域。讓他這么一個純粹的門外漢來詮釋香道的優雅魅力,未免有些牽強。呂深耐心解釋:“這很簡單,會有專家為你講解一些香料最基本的文化常識,教你香道程序。稍微了解一下就可以,你的鏡頭感很好,我們白總也很滿意?!?/br>夏醇在聽呂深說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這個男人三十歲左右,氣質沉斂,言談舉止都十分得體,恰到好處地掌握著語速。只不過手上小動作頗多,即便說話的神情很專注,卻下意識地擺弄手里的餐具,顯得有幾分心不在焉。聽過之后,夏醇笑了笑:“抱歉,我想我真的沒法幫上忙。謝謝你的晚餐,我還有事要先走了?!?/br>他沒有給呂深挽留的機會,起身便想要離開。轉身的一刻,不知從哪冒出了十幾個西裝革履戴著墨鏡的男人,一字排開攔在不遠處。夏醇不是很意外,笑了笑又坐了回去:“這是什么意思?”呂深歉疚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