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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套路了。轉念一想,自己真是智熄,閻浮被封印了那么久不也什么都沒吃嗎,顯然是不需要進食的。夏醇斜眼看著閻浮,憤憤不平:“你真是個心機博愛,竟然算計爸爸。老實交代,還有什么沒跟我說實話的?!?/br>閻浮撐著頭的手將頭發撩起,露出光潔的額頭,笑得很是開心:“除了這件事再沒有其他了?!?/br>“真的?”夏醇不想被他的笑容迷住,強迫自己把頭轉到一邊,絞盡腦汁終于想起一件事,“你身上掛著的那串念珠,小鬼可是相當緊張,就因為我碰了一下,還被打了一巴掌。念珠哪來的,為什么那么重要?”半晌沒有動靜,他轉回頭見閻浮臉上的笑容變得很淡,眼神也迷離起來,像是在看著他,又像是什么都沒有看到。看來這串念珠是不可提及不可觸碰的東西,夏醇皺了皺眉,扯著嘴角露出笑容:“逗你的,不需要告訴我……”“一位故人送的,”閻浮忽然開口,眼中的霧色散開,“我曾借它睹物思人,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了?!?/br>說著還將念珠解下送到夏醇面前。夏醇接過念珠揉了揉,手感細膩得不要不要的,絕對是個好東西。除了賣相好,這念珠還有一股令人心神蕩漾的味道,且觸手留香,經久不散。閻浮道:“你若喜歡便收著吧?!?/br>夏醇不敢要:“既然是別人送給你的,就該好好收藏,怎么能給我呢?”閻浮笑了笑:“你替我收著,和帶在我身上沒什么區別?!?/br>夏醇把念珠拿在眼前端詳,莫名還挺喜歡的??蛇@喜歡的同時又有點微妙的心思——需要睹物思人的故人是哪種故人?身上也是這么好聞嗎?☆、末世奶爸10早上的氣溫像是在冰水里泡過,夏醇前腳邁出門口,另一條腿竟然不想再邁出來了。街上有人向他點頭打招呼,除了和氣的大叔,還有一起去巨木的隊友。在這之前他一出門就會收到一把“和善”的眼神,一夜過去,所有人都變了態度,就連車亦都沒有仇視他,只是裝作沒看見而已。夏醇一一回應,領著小鬼往墓地走去。基地后面有一片地被用作墓地,他們總是盡可能將外出不幸遇難的同伴遺體帶回來安葬。這是崔江樹的意思,他不許任何人隨意拋棄同伴,即便是在這每天都有人死去的末世。崔江樹主持下葬,緬懷逝者生前的美好品性。陸征拄拐上前也說了很多,神情比平時嚴肅。夏醇還是第一次留意陸征的容貌,這個男人讓他想起曾經的隊長。葬禮結束后,那幾個有孩子的家長跟他們談論“死亡”,夏醇也裝模作樣對小鬼說:“人人都會死的,可能死于疾病,可能死于意外,也可能是安逸的自然死亡。生老病死都是人生的必然經歷,死亡并不可怕……”他以為小鬼會像平常那樣用死魚眼回應他這個戲精,但小鬼卻目光平淡道:“永生比死亡更可怕?!?/br>小鬼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被周圍的人聽到了,忍不住盯著這個五歲的孩子多看了幾眼。夏醇也是怔了一下,他忘了小鬼沒有生老病死,也不會體會到死亡的痛苦和可怕。那句話讓他莫名有些心酸,想把小鬼抱進懷里揉一揉。礙于現實,他只能戳戳小鬼的臉蛋。小鬼似乎很喜歡他的觸碰,瞇起眼睛一副愉悅的樣子,一把捉住他的手指放在嘴唇上摩挲了一下。指尖一片柔嫩,夏醇的胸口被無名氣體填滿膨脹,有什么東西要溢出來似的。他半蹲下來看著小鬼的眼睛,拿出最正經嚴肅的表情:“為了能陪在你身邊更長更久,我一定會保證自己健康平安又長壽?!?/br>“還有歡喜,”小鬼難道露出明顯的笑容,“因為吃了壽喜燒?!?/br>夏醇被他的笑容感染,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你能記得另一個形態時的事情?”小鬼微微偏著頭:“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br>夏醇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在手指即將抽搐之前收回手。陸征遠遠看著這副溫馨美好的“父子”相處畫面,內心滿是感動和憧憬,仿佛清晨的陰霾都被驅散了。他拄著拐杖來到夏醇跟前道:“在給他講人生道理嗎?”夏醇站了起來:“他比我懂得多?!?/br>陸征只當他是在開玩笑,正要學夏醇的樣子摸摸小鬼的頭表示好感,小鬼抬頭擋住他落下來的手臂,轉身抱住了夏醇的腿,怎么都不肯放手。夏醇心說雖然小鬼以前也喜歡這么抱過來,但都記得他的情況,很快就會放手,今天這是怎么了。他揪著小鬼的后領子,提小貓一樣提起來。陸征嚇了一跳:“你從來不抱他的嗎?”夏醇一本正經:“孩子不能老是抱著,會慣壞的?!?/br>之前發飲料的大叔經過,聽到他這么說,立刻附和:“沒錯,尤其是男孩。我兒子小時候就是被他媽慣壞了,一直都很任性……”眼看對話要變成奶爸育兒經,夏醇急忙告辭。陸征叫住他說:“晚上我要帶人去巨木那邊清理眼球,順便去倉庫搜索物資,留在基地里的隊員不多,你幫我看著點?!?/br>夏醇看了看陸征的腿:“你都這樣了還出去?我替你去吧?!?/br>陸征無所謂地笑了笑:“沒關系,若是真的遇到危險,就算我跑不動,最起碼還能給大家當個rou盾?!?/br>夏醇耳畔響起一聲哀嚎,隊長堵在門口想要擋住蟲人的身影從眼前一身而過:“……你,注意安全,一切小心?!?/br>陸征微微睜大眼睛,竟似有些受寵若驚,嘴唇動了半天卻說不出話來。夏醇以為他該說的都說完了,便帶小鬼離開了。好不容易絞盡腦汁想出一句“你也一樣”,最終還是沒來得及說出口。陸征自嘲地笑了笑,余光瞥見車亦從最后的建筑物方向走了出來,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他迎向車亦道:“你為什么不來參加葬禮?”車亦滿不在乎地哼笑一聲:“死都死了,形式有什么用。我會替他們守住這個地方,這就行了?!?/br>陸征攔住他的去路:“你去地下做什么?”車亦用一種“這還用問”的眼神回應他:“人關在那里,總得有人問問他們還有沒有同伴之類?!?/br>陸征按住他的肩膀沉聲道:“別再那么做了,我們現在不需要……”“老大,”車亦不無厭倦地打斷他,貼在他的耳旁道,“你喜歡負罪感就自己一個人當罪人,別把這種感覺強加給別人。剛剛參加完幾個兄弟的葬禮,你該不會轉頭就認為天下太平了吧?!?/br>陸征陷入沉默,直到車亦走出很遠,才仰頭看向教堂上方醒目的十字架。傍晚時分,陸征帶隊出發。夏醇做了干鍋手撕包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