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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走進來兩個人。唐晟旻遣開身邊隨從,只帶了一個貼身服侍的太監,竟然來到了羲和宮。周沃雪聽到動靜從房內出來,看到唐晟旻的一刻忘了行禮。二人已經兩年沒見,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突然見面,周沃雪差點沒能控制住情緒,幾乎流露出深沉的憎恨。夏醇終于恢復了神智:“我覺得情況有些不對,你還好嗎,咱們過去看看吧?!?/br>閻浮目光如水,看向虛空出神。很久很久以前,那個人經??吭谒砩稀斔且豢脴涞臅r候。后來他有了人形,便時常趁那個人不注意,斂去自己的存在感,偷偷從背后抱住那個人。當那個人有所察覺的時候,再裝作什么都沒有做一樣退到一邊。不甘,無奈,卻為了那短暫的一瞬間,一次又一次地重復,裝作自己擁有那個人……閻浮深吸了一口氣,好像在品嘗夏醇身上的氣息:“不夠?!?/br>夏醇一怔:“什么不夠?”閻浮深沉道:“抱你?!?/br>“……”好像三伏天突然降臨,夏醇覺得炙熱無比??扇绻麚肀Ь湍芙鉀Q這種問題,那“yuhuo焚身”這個詞兒也就不會存在了。他抿了抿嘴說,“我就說炭燒蠑螈勁兒太大,不能隨便吃,可你變小的時候總是看見什么吃什么。你就沒有簡單可行的辦法嗎,我又不是解藥,也不能一直這樣……”“嗯?!遍惛〕聊?,戀戀不舍地放開手,憑空變出一枚金色的葉子,“把手伸出來?!?/br>雖然對夏醇來說,這只是一個毫無存在感的擁抱,可是當背后失去清香的氣息,他心里忽然空了一塊。他有些不自在地伸出一只手,閻浮把葉子一角抵在他手心上,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從上面滾落下來。閻浮樹的葉子浸沐千年佛香,凝成的露水有清凈心神、洗滌欲念的作用。聽過閻浮的解釋,夏醇覺得這棵樹簡直渾身是寶。“有這種東西你就該早點拿出來?!毕拇伎粗中睦餄L動的露珠說,“然后要怎么做?”閻浮淺淺一笑,執起夏醇的手腕,將他的手拉到面前,探出舌尖將他手心里的露珠舔入口中,動作輕緩得好像在品味那顆小小水滴的滋味。他這樣做的時候,眼睛始終注視著夏醇。被他看得渾身僵直的夏醇,渾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手心。露珠消失后,紛亂掌紋匯集的中央依然殘留著一片濕潤清涼的感覺,也不知是露水留下的,還是閻浮柔軟的舌尖留下的。☆、雨露均沾08院子里只剩夏醇一人,他怔怔看著還端在半空的那只手,心里席卷過一番海嘯般的震蕩??諝庵星遒牡闵杏杏囗?,溫柔地安撫著他躁動不安的心,過了一會兒他才想起另一邊的夫妻二人。周沃雪已經冷靜下來,收斂了全部情緒,一邊行禮一邊淡然道:“臣妾不知圣上駕臨,未能迎駕,還望圣上恕罪?!?/br>唐晟旻此刻沒有任何心情說話,他在夜宴尚未結束的時候便已經蠢蠢欲動,體會到了許久未曾有過的欲望。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金釵之年的皇后,當時她是那般青蔥可愛,令他一見傾心,現在想來依然不免心動,便早早離開宴席,忍不住來到羲和宮探望。眼前的皇后早已不是當年嬌俏柔弱的少女,但仍舊青春貌美。唐晟旻本以為她在冷宮里過著寂寞凄苦的日子,多半是容顏憔悴,沒料想周沃雪氣色紅潤,雖然穿著樸素,卻別有一番風韻。他再也克制不住胸腹中燃燒的□□,上前將人打橫抱起,大步走進寢宮之中。手持宮燈的太監視若無睹,立在門口宛如一尊石像。寢宮里很快傳來粗重的□□和喘息,聽上去好像發情的野獸一樣。過了一會兒,周沃雪從后門來到院子,整了整稍亂的頭發,對夏醇低聲笑到:“多謝仙君?!?/br>周沃雪曾經也深愛著她的君主,可現在滿腔愛意都化作了恨,再也不可能接受他了。閻浮的神識早已潛入唐晟旻的腦海,再次給他織造了一場夢境。此刻他正在溫柔鄉里享受溫存,躺在床上自娛自樂。皇帝這副野獸般的瘋狂,讓夏醇覺得炭燒蠑螈真的名不虛傳。同時又特別佩服閻浮的定力,大概也只有非人的閻仙君才能那么淡然處之。聽到唐晟旻自嗨的聲音,夏醇再一次慶幸提早關了直播,否則直播間非得被封了不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關閉直播之后,已經有不少大觸動手畫起了他和閻浮的本子,很快就在網上流傳開了。清晨時分,唐晟旻帶著幾分不安醒來,沒有多說什么便更衣上朝去了,似乎是不敢面對周沃雪。當年他忌憚周家勢力做大,便借巫蠱一事給皇后和周沃霖定了罪,完全沒給他們辯駁的機會。他心知這其中有些蹊蹺,但為了穩固御座江山,也只能犧牲結發之妻,辜負海誓山盟。如今見到周沃雪對他沒有半分恨意和怨言,他心中生出幾分愧疚。不過這愧疚很快就被拋到腦后,接下來的幾天,唐晟旻每晚都留宿不同妃嬪的寢宮,不折騰到天亮不肯罷休,仿佛有著熄不滅的□□,使不完的精力。苦苦等候承恩的妃嬪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喜悅,自然是使出渾身解數伺候她們的陛下。等唐晟旻上朝離開,她們立刻請出送子觀音叩首念經,祈盼皇上他“一發入魂”,這樣一來她們便能母憑子貴,保住地位。各宮滿心歡喜,唯有蘇燕語又驚又怒。徐蓮生給唐晟旻服用的丹藥分明能夠控制他的欲望,怎么可能夜夜不眠苦戰不休?難不成隨著徐蓮生失去言語和行動能力,他的丹藥也失效了?她越想越急,將蘇溢的勸說拋到腦后,跑去御書房質問唐晟旻為什么要這樣對她。唐晟旻正為南越兵亂的事心煩,語氣不悅道:“當初不是愛妃勸朕要雨露均沾,不要冷落了各宮嬪妃嗎?現在朕如愛妃所愿,怎么你反倒怪起朕了?!?/br>蘇燕語的確說過這話,但也不過是惺惺作態罷了。她自知理虧,暫且放下這事不說,專門針對周沃雪:“圣上恩寵各宮姐妹,臣妾自然沒有怨言,可周……皇后對圣上懷有怨恨,若是趁機害您可如何是好?”唐晟旻皺眉道:“依朕看來,這天底下最想害朕的,只有徐蓮生那個妖道了?!?/br>蘇燕語并不知道國師府里那棵樹的事,還想要為徐蓮生辯解,語氣不知不覺便急了起來,順帶著又提起周家往事,將皇后說成天下最為歹毒之人。唐晟旻看著她與顧櫻玖相似的面龐,性格卻沒有顧櫻玖半分優雅溫柔,心中不免越發惱怒:“你是不是忘了后宮不得干政?”蘇燕語也沒有好臉色:“圣上真是薄情,先是對顧家翻臉,再是周家,現在是不是要輪到蘇家了?”這番話對唐晟旻來說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