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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唇。夏知秋察覺到她的視線,忙抿了一口:“我其實是剛在村長家吃了飯才出來的,肚子有些撐得慌,所以不太渴,你放了白糖?” “嗯,還是我爸上個月去鎮子上買的呢?!鼻孛髟滦χf道,又進屋去找衣服:“你看看喜歡什么樣式的,這兩件是新的,我都還沒上身過,我自己做的,打算等過兩天涼快了穿的?!?/br> 一件水紅色,一件兒天藍色,夏知秋點了天藍色的:“這件,我喜歡素一點兒的顏色?!?/br> 和秦明月說了半天的話,看著快六點了,夏知秋就起身告辭了。村長一家正等著夏知秋呢,見她進來,村長忙笑道:“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晚飯?” “不用了,中午吃的多,晚上就不用吃了?!毕闹镄χf道,村長也不勉強,等到七八點,村子里就逐漸開始有人上門了,一開始來的都是些上了年紀的,后來就是秦大海那樣年紀的。 夏知秋也知道,應該都是來找自己的,也就沒躲開,只笑著坐在一邊,等著他們自己開口。 “大師啊,你說我們村子里男人都短命的事情,這個能解決不?是不是因為那個牌坊的事情,所有我們村的男人都活不長久???” “那個牌坊,咱們能拆掉嗎?是不是拆掉了就會沒事兒的?” “那不能拆,那是老祖宗留下的東西,要是拆掉了,咱們村的寡婦不就都能隨便改嫁了嗎?” “三叔公,新社會了,寡婦改嫁是正常事兒,不能再和以前一樣看了?!?/br> “新社會怎么了?新社會還管寡婦改不改嫁的事兒?既然是嫁到了咱們秦家,就是咱們秦家的女人了,這死了男人,也該是為男人守著,生是咱們秦家的人,死了還是咱們秦家的鬼!” “這改嫁的事兒,還得多多考慮才行,要是沒孩子還好說,有孩子的話怎么辦?讓帶著咱們秦家的孩子改嫁?” 夏知秋都還沒開口呢,這群人就自己開始爭論起來了。以村長為代表的人是只想解決男人短命的事兒,哪怕需要挖掉牌坊也贊成,以三叔公為代表的人則是不贊同挖掉牌坊,一方面是祖宗留下的榮耀,一方面是不能丟掉族里的規矩。以秦大海為達標的人則是只想著改革開放,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該能到外面去賺錢,將他們村子給發展成萬元村。 三方你來我往,各自覺得自己有道理,非得要說服別人,吵吵嚷嚷,一個小時都沒見他們討論出什么來。夏知秋聽的有些犯困,借口看看屋子里悶得慌,就又抱著夏小九出來了。 村長媳婦兒不在家,院子大門開著,夏知秋想了一下,就出了大門。隱隱約約聽見不遠處有說話聲,她半點兒沒有非禮勿聽的道德觀念,只管抱著夏小九湊過去。 就聽是幾個女人在聊天,湊巧了,說的也是牌坊的事情。 村長媳婦兒也在其中,她將夏知秋的來頭給說了一下,甚至連村長他們在里面討論的事情也給提出來了。幾個女人湊在一起七嘴八舌的發表自己的觀點。 “我覺得牌坊不能挖,牌坊是保護咱們女人的,雖說每次祈禱要付出代價,但是有牌坊在,誰家男人也不敢做的太過分啊,我娘家那邊,隔一條街有個男人,將媳婦兒都活活打死了,也沒個人出來整治一下,那男的也就坐了兩三年牢房,出來了不照樣娶媳婦兒嗎?” “我倒覺得挖了也行,挖了咱們也就能出門了,新國家了,要是男人對咱們女人不好,咱們就到外面自己去找工作賺錢,自己賺錢自己花,活的更瀟灑?!?/br> 夏知秋嘴角抽了抽,這會兒她倒是覺得夏花說的有幾分道理了,這事兒,她還真不好插手。存在即有道理,這牌坊精的存在有好處也有壞處,就像是夏花說的,享受了她的好處,那付出點兒代價也是應該的。 嫁到這村子里來的女人事先難道就沒有打聽過這村子里的規矩嗎?肯定是有的,既然知道這規矩還嫁進來了,那自然也應該承擔這后果啊。 只是這男人短命的事兒,她還真有些猶豫。陰盛陽衰,長此以往,真的會出問題的。 她躡手躡腳的離開人群,又去牌坊下面轉圈。一來是想安靜的思考一下風水問題,二來也是好奇,她兩輩子加起來都還沒見過精怪呢,牌坊成精甚至都還是第一次聽說,要是能見見就好了。 可惜,第一她就是個神婆不是個風水師,想了兩個鐘頭也沒想到應該如何解決風水問題。第二牌坊精不是她想見就能見的,腳都酸痛了照樣沒見到牌坊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眼看時候不早,她只能嘆口氣回了村長家,那些來商談大事兒的人也都各自撤退了。 村長是想說點兒什么來著,不過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了,只讓夏知秋趕緊去休息。 “你是誰,你是誰……” “外來者,出來,外來者,出來……” 夏知秋這兩天也確實是有些累,天天上山下山的,就算是修煉能恢復體力,可身為凡人,睡覺這種事情哪怕沒用也是一種必需的行為。再加上有夏小九保證會守夜,她幾乎是一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睡到半夜,卻聽見有個很柔和的聲音在耳邊不停的說話,夏知秋忍不住皺了皺眉,翻個身想繼續睡,那聲音卻猛地拔高了一下,嚇得夏知秋瞬間坐起來。 “怎么了?”夏小九連忙問道,夏知秋皺眉,那個聲音,并沒有消失,還在不停的重復那幾個字。 “咱們到外面去看看,我覺得有東西在叫我?!蓖鈦碚邞撌侵杆?,這村子里,也就她一個外人。穿好衣服,抱著夏小九,躡手躡腳的下樓出門,順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去。 走到一半兒夏知秋就發現了,這是去牌坊的方向。 “真是牌坊成精?”夏知秋嘀咕了一下,夏小九嘆氣:“看來是了,我察覺到有精怪的氣息?!?/br> 兩個人來到牌坊廣場,就見幾十個牌坊,在月色下,好像都是在發光一樣,最前頭的那個上面有個飄飄忽忽的人影,是個老太太的樣子,穿著明朝的服飾,長的慈眉善目,十分和善的樣子。 “你是牌坊精?”夏知秋問道,老太太笑瞇瞇的搖頭又點頭:“是,又不是,我生前曾是人,后來和牌坊化為一體了。小姑娘是來降妖除魔的?” “不是,我是來看稀罕的?!毕闹锩u頭,她可不覺得自己一個人能對付幾十個牌坊精,哦,也許的還沒成精,可這一個也是有些麻煩的,明朝的牌坊啊,哪怕她是清朝才成精的,也肯定是實力不淺的。 “那你可看出來些什么?”老太太又問道,夏知秋猶豫了一下,實話實說:“陰盛陽衰,非長久之道,連我這種水平的人都能看出來,日后指不定有水平更高的人能看出來?!?/br> 她夏知秋沒本事,不代表別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