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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過去,打量他這身機車裝,暗道畫風還是和以前一樣。他靜靜聽著祁政念叨蘇醒的兩年有多苦逼,感覺這兩年的蹉跎如煙似的散開,像做了一場無疾而終的大夢,既惆悵又釋懷,說道:“阿政?!?/br>祁政看向他。王容均摟住他的肩,啞聲道:“你還活著太好了,大家都很想你?!?/br>祁政感動道:“兄弟,我也想你們?!?/br>王容均道:“……你要點臉?!?/br>“我只要能記起你們,肯定會想你們的,”祁政說著一頓,“對了,咱們隊長有女朋友了么?”“他可能有么,”王容均道,“他不打光棍就不錯了?!?/br>“來來來,給你看點好東西?!逼钫蜷_個人終端,翻出了某天晚上拍到的視頻。他當時雖然惡寒,但實在沒有忍住,一個手賤就拍了不少料,甚至包括后來霸王龍滿世界找“妻子”的鏡頭。王容均:“……”他簡直猝不及防,驚悚道:“這哪來的?”祁政便開始和他八卦霸王龍與語海的愛恨情仇,王容均恰好想知道軍火市場的事,聽完有些不解,詢問隊長執行的是什么任務。祁政道:“我也不知道,他當晚就走了,這視頻你要么?”王容均沉默一瞬,說道:“給我來一份?!?/br>祁政笑道:“我就知道你會要?!?/br>這玩意的誘惑太大了,非常值得珍藏一輩子,而且哪天隊里聚會,私下里拿給隊友看,絕對能嚇死一群人,就是不知道霸王龍發現后會不會弄死他們。王容均想起霸王龍的性格,表情有些微妙。祁政道:“怎么了?”“小佐那個弟弟對他很在乎,”王容均道,“當時死亡通報一出,他瘦了一大圈,還在晨訓課上暈倒過一回,我為讓他好過點說起了黑獅,你懂吧?!?/br>祁政眨眨眼,秒懂。二少這是給聶正洋找了一個奮斗的目標,聶正洋要是屬于那種意志堅定的人,肯定會努力進隊,然后……就落到霸王龍的手里了。聶正洋此刻也正說起這件事,表示要去大哥的部隊服役。鐘佐想象一下桀驁不馴的中二病對上霸王龍的畫面,覺得中二病會被霸王龍打殘,說道:“我們隊長是個很嚴厲的人?!?/br>聶正洋一臉冷酷:“我不怕苦?!?/br>鐘佐便不勸了。聶正洋提起這事只是想做個開場白。他有些不安,因為他剛剛聽說大哥矯正過來了,說明現在對他們有情緒。他繃著臉猶豫半天,終于還是提起了父親的事。鐘佐隱約察覺到他忐忑的心情,第一次認真看了看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覺得不討厭,主動道:“我不恨他也不恨你們,我以后會在第五星系生活,你有空可以來找我玩?!?/br>聶正洋道:“是要和他在一起?”鐘佐道:“嗯?!?/br>聶正洋道:“他對你好么?”鐘佐道:“很好?!?/br>聶正洋想起祁政剛才說失憶了卻只記得大哥,點了點頭,近距離看著身邊的人,喊了他一聲,見他望向自己,壓著要跳出胸腔的心臟,憋紅一張臉,抖著手抱了他一下。因為鐘聶的關系,聶正洋以前也來過鐘家,但現在實在太尷尬,他看過大哥便決定回去了。鐘聶恰好出來,臉色比先前更白,上飛行器的時候都有些恍惚。聶正洋沒理會他,與大哥道了別,回到了中央區。王容均住了下來,與祁政干了兩瓶酒。祁政兩年滴酒未沾,酒量嚴重下滑,但他好的一點是喝醉了不鬧,抱住鐘佐在頸窩蹭蹭,咕噥咕噥地哼唧幾聲,便要睡著。王容均見鐘佐冷淡地坐著,感覺還是沒矯正時的樣子,存在感依然很強。他沒敢多看,移開了視線。鐘佐等祁政徹底老實了,便把人扶回房,出來見王容均還在喝,走到他身邊坐下,倒滿一杯酒與他碰了碰杯,說道:“先前在監獄……”“別提,”王容均急忙狼狽地打斷,“趕緊忘了,你就當我抽風吧?!?/br>鐘佐道:“謝謝你照顧我?!?/br>他當時雖然沒問,但知道王容均退伍是因為他。王容均笑了笑,沒有瞅他,但輕松的語氣并不勉強,說道:“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隊里的人都快被你折騰死了,以后記得請吃飯?!?/br>鐘佐道:“我會的?!?/br>他陪王容均喝完這一杯,剛想勸他別喝了,便見王容均主動停了下來,心想二少這個人真是永遠會把握一個度,永遠不會讓人覺得難受或難堪。他把收拾的工作交給機器人,帶著王容均轉了轉鐘家大宅,王容均的判斷非常精準,說道:“這風格和阿政的品味很像啊,他沒說以后也要弄一棟這樣的房子?”鐘佐笑道:“說了?!?/br>王容均也跟著笑:“我就知道?!?/br>二人邊走邊聊,誰也沒有再提監獄里的事。那些時光被掃進記憶的角落里,仿佛一場如墜煙海的夢,人醒了,就都消散了。王容均只在鐘家住了一天,轉天便告辭了,因為不太放心聶正洋。這件事是非一目了然,聶正洋心里也清楚,所以沒提過一句求情的話,但是立場不同,肯定做不到無動于衷,而且那小孩太別扭,傷心了就會憋著,他還是去看看的好。日子一天天過去,泥石流依然過著水深火熱的校園生活。鐘佐一行人則度假似的享受著難得的清閑,聶父開庭的前一天,鐘佐接到了舅舅的電話,問他要不要聶氏的公司。鐘佐道:“不要?!?/br>鐘思澤道:“這是你應得的,確定不要?”鐘佐道:“我沒興趣?!?/br>鐘思澤道:“那混蛋的事,你有什么想法?”鐘佐道:“沒有,你看著辦吧?!?/br>鐘思澤打量他,想起父母這幾天的反饋,確定外甥是真的無所謂。大概是X型進化者的關系,外甥哪怕矯正過來,在意的東西也少,他點點頭:“我知道了,掛吧?!?/br>第二天上午,聶父的案子開庭。律師據理力爭,最終爭取到了五年的減刑,聶父被判一百一十五年,押往了監獄。鐘思澤坐在辦公室里聽完手下的匯報,說道:“他要是想辦法減刑,讓他減?!?/br>手下一愣,沒敢多問:“是?!?/br>鐘思澤道:“每次減到還剩一兩年的時候,找個茬讓他加刑,別往多處加,每次就加三四年?!?/br>手下頓時一個激靈,暗道一聲狠,這是要讓他永遠看到希望,又把希望硬生生打回去??!首都星上觀望的世家們不明所以,見狀覺得鐘思澤果然還念著舊情,心想畢竟是疼了這么多年的外甥,估計不會趕盡殺絕。結果他們剛想完,緊接著又一輪疾風暴雨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