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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言。他問出了和副官一樣的疑惑:“這可能么?”“他抓過溪林人的族長,”鐘佐道,“星球監獄上有一座研究院,族長和信物十多年前就在那里了?!?/br>副官微微吸了一口氣。找一群頂尖的人才,經過十多年的研究,楚熒惑搞不好真能成功。鐘佐繼續道:“后來我們越獄,研究院整個被炸平了,試驗品全被摧毀,估計半點有用的都沒剩下,所以楚熒惑才想拿回信物,就是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去綁溪林人的新族長?!?/br>如果綁,說明研究院依然沒突破難關。但如果不綁,說明他們備份了前族長的生物信息和身體結構,并且已經不需要專門再綁個族長回去研究了,那他們成功的幾率估計會很大。祁政道:“就那么一小點,管多少用?”鐘佐道:“契約用的量很少?!?/br>他算了算星球監獄的犯人,說道:“那一塊不太夠,也許他們能研究出替代品?!?/br>祁政沉默下來。副官也跟著沉默。不過他雖然糟心,但也沒有太糟心,畢竟他早就知道楚熒惑在打第五星系的主意,如今只是讓他明白以后派出來的人對楚熒惑很忠心罷了,這無所謂,直接殺掉就好。鐘佐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反正殺一個軍火王是殺,殺兩個人也是殺。何況他聽半南說起過溪林人的信物,這東西是每屆族長死后,用燈草籽加其他一些材料融合而成的。楚熒惑鐵了心想要信物,就算這次不成功,他也能把溪林族整個端了明搶,根本沒差別。房間安靜了一會兒,祁政率先開口:“寶貝兒,我有幾個問題?!?/br>鐘佐冷淡道:“我不想聽?!?/br>副官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見他們少爺起身坐到茶幾上,與鐘佐來了一個面對面,問道:“半南和鎖風是溪林人對吧,他們為什么把信物交給你,為什么喊你少爺,你為什么會進星球監獄,為什么會知道研究院的情況和契約的用量?嗯?”鐘佐平靜地握著杯子,繼續喝水。副官打個哆嗦,知道這是跳到“家庭倫理”上了,便沒什么誠意地告訴他們早點休息,趕緊撤了。房間再次安靜。祁政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鐘佐,見對方裝作沒看見,用了肯定的語氣:“你和他們定契約了?!?/br>鐘佐很坦然:“嗯?!?/br>祁政想起那什么見鬼的結婚契約,立刻要氣成球,結果沒等發作便被鐘佐一把拎住后領,直接踢了出去。鐘佐道:“冷靜一下你過熱的腦子再進來?!?/br>話音一落,房門“砰”地關上了。祁政氣得直撓門,呼哧呼哧喘了兩口粗氣,打算向半南他們強調所屬權,這時拐過一個彎,看見了鐘思澤。鐘思澤和顏逸回房后,便提出第三場約會要顏逸陪睡。顏逸非常爽快地同意了,但鐘思澤一看那個表情,就知道顏逸是想先廢掉他的某個部位再陪他睡,于是識時務地出來了。兩個人站在走廊對視。鐘思澤道:“你怎么還不睡?”祁政道:“被老婆轟出來了,你呢?”鐘思澤沉默。十分鐘后,二人進了夜場的小酒吧,挑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祁政灌了一大口酒,開始拉著舅舅訴苦。鐘思澤自從聽完外甥的介紹,對這腦殘粉就不那么反感了,如今聽說他重傷失憶卻唯獨記得外甥,覺得他也蠻不容易的。他道:“他現在對你不抵觸,就是好事?!?/br>祁政道:“我明白?!?/br>鐘思澤道:“要是需要幫忙,隨時找我?!?/br>祁政點頭,慢慢聊起別的,聽說他在追顏逸,便自告奮勇道:“我幫你呀!”鐘思澤懷疑地盯著他。祁政挺起胸脯,提醒道:“舅,那誰可是X型進化者?!?/br>言下之意,那么難啃的骨頭他都拿下了,何況別人。鐘思澤心想也對,感覺他挺靠譜,把目前的情況說了說。祁政沉默一下,問道:“他真會廢你?”鐘思澤道:“真的?!?/br>祁政忍不住道:“舅,謝謝你?!?/br>鐘思澤道:“嗯?”祁政一臉唏噓:“我突然發現我還是蠻幸福的?!?/br>鐘思澤:“……”二人聊了半天,祁政表示以目前的情況,不建議叫人家陪睡,這才讓舅舅打消念頭。鐘思澤看一眼時間,準備回自己的房間睡,臨走前想起了什么,回身問道:“他的生日你還記得么?”祁政搖頭。鐘思澤道:“就在這兩天?!?/br>他這次帶著鐘聶出來玩,便是想給外甥過生日,結果發現人家是假貨,不過姓聶的混蛋在生日上不能作假,鐘聶的真實生日到底是哪天不得而知,但鐘佐的生日確實就要到了。祁政道聲謝,目送他離開,也跟著走了。他沒忘記自己的目的,于是一邊思考給鐘佐送什么禮物,一邊找到了半南,把對方拉到沒人的角落里教育。鐘聶和聶父這時也在沒人的角落里。鐘聶依然不安,便找聶父說了說這件事,兩個人恰好正從包間里出來。聶父抬眼一掃,頓時詫異,走到了某兩個人的面前。祁政道:“聽見沒有,少打他的主意……”話音未落,二人察覺有人過來,同時抬頭。聶父道:“半南,你怎么在這里?這些天去哪兒了?”祁政:“……”半南:“……”第43章我以前怎么給你過的生日?半南有一瞬間想否認,但緊接著又覺得不現實。他在聶家待了十多年,聶父對他太熟悉,如今他聲音和身型都沒辦法作假,即使現在戴著面具也不管用,尤其這面具還不是能遮住全臉的。他原本特意留意過聶父的動向,基本都繞道走,誰知好死不死竟這么巧地撞上了。他只能認命,鎮定道:“老板?!?/br>聶父再次道:“你怎么在這里?”祁政插嘴道:“你就是他老板?”他雖然不認識聶父,但知道半南以前是鐘佐的教官。此刻聽半南喊老板,他頓時悟了,于是戲精上身,冷哼道:“那你管好你的人,讓他以后少打我家人的主意!”半南:“……”鐘聶:“……”聶父重復道:“你家人?”“我釗叔,”祁政把副官扯出來背鍋,語氣不滿,“他不知道給我釗叔灌了什么迷湯,讓我釗叔把他弄進來了,簡直煩死人,我釗叔那么優秀,他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鐘聶松了口氣。他剛剛以為說的是阿十三,正覺得事情要越來越亂,舅舅得知后,場面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