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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慢慢說,不要急,啊?!?/br>祁政緩緩呼出一口氣,整理混亂的思緒,一字字地輸入:“我不叫小佐?!?/br>將軍:“……”醫生:“……”將軍把剛才的烏龍從腦子里扔出去,一臉慈父樣:“那你叫什么?”祁政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br>將軍和醫生同時一愣。緊接著醫生顧不得將軍的反應,上前問道:“你現在記得什么?”祁政:“山坡,小佐?!?/br>醫生道:“其他呢?”祁政沉默的時間更久,眉頭微微皺著,看得出是在認真思考,但最終給出的答案是:“不知道?!?/br>將軍道:“小佐是誰?”祁政:“重要的人?!?/br>將軍道:“你們什么關系?”祁政:“不知道,但我喜歡他?!?/br>將軍指著屏幕上的“他”字:“沒輸錯?”祁政:“沒?!?/br>將軍點了一下頭,對兒子的性向沒有意見,開始和他聊別的。不過祁政與老爸的溝通幾乎耗盡精力,沒說兩句就睡了過去。將軍取下他眼睛上的儀器,回頭看著醫生。醫生主動道:“他沒有全忘光,應該是暫時性失憶,需要慢慢恢復。如果您能把那個小佐接過來,他恢復的速度估計會加快?!?/br>將軍也是這么打算的,把他們送走后便聯系了部下,睜著略帶水汽的雙眼看著他。副官一瞬間以為那位少爺掛了,忐忑起來,聽見將軍道:“小釗,他今天喊我爸爸了?!?/br>副官一口氣砸回胸腔,差點呼吸不暢,但還是及時接上了話茬:“太好了,恭喜將軍?!?/br>將軍拉著部下感慨一陣,這才提到正事。副官沉默地望著他。將軍道:“有問題?”副官道:“您還記得找到少爺時,您下過什么令嗎?”將軍默默回憶。當時得知兒子受傷,他特別震怒。人在憤怒焦躁的狀態下往往容易沖動,但他哪怕沖動,也是有理有據的沖動。他記得那個時候他還在趕往戰艦的途中,聽說兒子脫離了危險期,又聽見部下匯報說是獨狼傭兵團轟的兒子,于是就爆了,當即下令端了他們。獨狼傭兵團的大本營雖然不在他所管轄的轄區,但憑他的實力,要端掉他們還是很容易的。然而目前的問題是,兒子燒成那樣,沒留下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唯一有牽扯的就是獨狼傭兵團??僧敃r部下只告訴他兒子受傷,他根本不清楚兒子腦殼破裂還一身燒傷,因此下令的時候毫無顧忌。他整個人有點不好:“你的意思是……”“獨狼傭兵團已經沒了,”副官道,“惹了您,他們不敢再在原地方混,肯定早已逃進其他轄區或其他星系,也肯定不敢再用‘獨狼’的名字,很大可能各奔東西了,要找到他們很難?!?/br>將軍:“……”副官道:“再說,能問出來的可能性也很低?!?/br>第五星系向來亂,勢力間打架就跟家常便飯似的。事情到現在過去了一年多,別說獨狼傭兵團的成員都已銷聲匿跡,就是找到了,估計他們自己也忘了為什么要轟人,也許是利益沖突,也許是暗殺目標,更也許只是看不順眼隨便轟的。“那也得找,”將軍怒道,“這是你們的鍋,誰讓你們不講清楚的!”副官道:“……不怨我好么,事情不是我匯報的!”將軍瞪著他。副官和他對視。片刻后,副官敗陣下來,一臉悲催:“我去找?!?/br>將軍便把“小佐”的人名告訴他,滿意地切斷了通訊。被他們惦記的人此刻還在藍海監獄里。如藍鴻宇預料的那樣,這次探監期的時間線拖得尤其長,都快三個月了還沒結束。鐘佐無所謂,每天看看雜志,與二代們打打牌,一點都不著急。幾位二代也不急,反正他們只要跟著藍鴻宇和佐哥混就行了。好在司法部也沒太喪心病狂,又拖了半個月便將他們送回了星球監獄。鐘佐再次踏上9號島,在獄警那里問出獄友的位置,慢悠悠邁進卡拉卡的別墅,抬頭便見三位獸人和辰哥正在打牌,每人臉上都貼著紙條,放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幾人見到他都是一愣。下一秒,三位獸人扔下牌,狂奔過去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激動道:“你可回來了!我們特別想你!”鐘佐道:“嗯,收拾一下我們出發?!?/br>幾人道:“……這么久不見,你難道沒什么想對我們說的么?”鐘佐道:“嗨?好久不見?”幾人:“……”一點都不感動,你是冷血動物么!辰哥撕掉紙條,笑著也過來了:“剛回來就走,看不出獄長他們其實不想讓你們出海?”鐘佐反問:“他們的想法和我有什么關系?”辰哥笑了一聲,安撫好三位獸人受傷的小情緒便出海了。豪華木板太大,單靠辰哥他們很吃力,因此被放在了8號島,他們是乘的簡單木板回的9號島,如今幾人也是隨便弄了塊木板就出發了。獄長同步收到消息,簡直一臉血。他還故意拖到了夏天,想著太陽一曬,那幾位嬌生慣養的少爺估計會消停點,誰知人家毫不猶豫,回去后立馬又走了。獄警道:“怎么辦?”獄長頗為無奈:“能怎么辦,盯著吧?!?/br>鐘佐一行人回來的時候已是中午,他們經過一下午的努力到達8號島與藍鴻宇會和,休息一晚,轉天一早浩浩蕩蕩地出發,等到達四位大佬的7號島,他們曬黑了好幾圈。眾人找獄警消除了黑色素,陪著四位大佬吃了頓飯,然后睡了一個午覺,當晚到達6號島。這里依然充滿戀愛的酸臭味兒,導致辰哥一個人默默地抽了兩根煙。他們找地方休息,第二天雷打不動地繼續上路,前往5號島。二代們遲疑道:“咱們還去5號島?”鐘佐道:“去,他不是讓咱們一定要去么?”二代們道:“萬一他想報復怎么辦?”鐘佐道:“不會?!?/br>二代們不知道他有什么根據,惴惴不安地跟著他踏上了5號島,甚至做好了打架的準備,可很快他們就發現多慮了,因為阿光那句話還真是字面意思。阿光帶著人迎出來,笑得像朵花:“鐘爺您來了,快快快這邊坐,想吃點什么喝點什么?”鐘佐道:“隨便?!?/br>阿光自然不可能真隨便,把島上最好的東西都擺上了桌,雖然他們這座島的待遇比前面幾座島的差,但好在誠意十足。而鐘佐對這個向來不挑,阿光沒在他的臉上看出不高興,笑得越發熱情了。“鐘爺難得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