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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新鮮事物,島上慢慢就成了現在的樣子,暫時還不確定能持續多久。“他們有的已經換了四五回了,”男人滄桑道,“但就是不帶我?!?/br>藍鴻宇道:“為什么?”男人還沒回答,其余人便做了解釋:“典型的直男中的直男,完全不會談戀愛,誰受得了???”小青年們頓悟。男人不甘道:“我會改的!”其余人異口同聲:“你改個屁,鐘思澤估計都比你強!”最后一句太暴擊,男人半天都沒開口。小青年們趕緊打圓場,熱熱鬧鬧拉著他們吃午飯,中央屏幕也在此時亮起,開始播放新聞。這里早中晚會放三次新聞,播放的內容比其他監獄寬松,持續的時間也長,一般是兩個小時。藍鴻宇吃完飯,見鐘佐拖了把椅子坐著看新聞,便拿了兩袋零食過去,遞給他一袋,笑道:“好看么?”鐘佐道:“嗯,挺有意思的?!?/br>藍鴻宇道:“比如?”鐘佐沒回答。藍鴻宇也沒再問,挨著他“咔嚓咔嚓”地吃東西,沒話找話:“我問過,他們有的有探監期,有的沒有,其他島估計也有這種情況?!?/br>“多正常,”鐘佐道,“沒人惦記的,誰來看他?”藍鴻宇笑著附和,見他仍望著屏幕,問道:“有發現么?”他等了幾秒,干脆主動道:“你有沒有覺得某段新聞長了那么一點點?雖然不太明顯,但每天都長那么一點點,讓人不得不在意啊?!?/br>鐘佐終于看向了他。“按照規矩,外面的人想送東西只能通過每年一次的探監期,”藍鴻宇道,“但我大姐去年嫁入第五星系要送喜糖給我,破天荒的,那盒糖被獄警送到了我手里,說明他們很高興?!?/br>鐘佐道:“所以?”“他們建這座監獄,沒人會覺得是做慈善吧?”藍鴻宇道,“這幾天我看你關注過新聞,你肯定是看出來了,第五星系的新聞永遠比其他新聞長,而且詳細,你知道第五星系為什么一直很亂么?”鐘佐道:“因為種族多,資源也多?!?/br>“資源豐富是主要原因,哪怕他們想太平,也有人不太愿意他們太平,但各星系之間有協議,不能干涉其他星系內政,”藍鴻宇道,“我不清楚這座監獄的背后是誰,可如果是領主授意,我覺得他可能是想利用咱們和牽扯的這些錯綜復雜的勢力……”他笑著拿起薯片放進嘴里咬斷,慢聲道:“換一種方式,幫他拿下第五星系?!?/br>第五星系長期處于各方勢力交錯的混亂期,領主根本就是擺設。最亂的時候,領主甚至能一年之內換兩位,可見有多么沒用。在這里,誰有兵權誰做主。此刻某位有實權的將軍正在給兒子過生日。他兒子救回來一年多就沒有睜過眼,他從最初的暴躁到現在的平靜,已經接受了現實。沒找到兒子的二十多年里他從沒放棄過希望,如今更不會放棄,只要有空便坐在治療艙前給兒子講故事放音樂,雖然內容不太讓人恭維,但他高興,手下也不敢攔。這天是兒子的生日,將軍原本正絮絮叨叨念叨送什么禮物,猛地對上兒子的臉,忽然道:“我送你一條裙子吧?”治療艙里的男人五官俊美,但不顯女氣。那些醫生為防止將軍哪天抽風算賬,自然不會真讓人家兒子頂著一張女人臉,而是在相似的基礎上往帥氣的方向修了修,非常吸引人。可將軍今晚閑著無聊想玩兒子,便扯來一塊布給兒子圍住,心靈手巧地做了件抹胸禮服,還翻出老婆的發夾別在了他頭上,溫柔地念了段詩,感覺父愛要爆棚了。“好了,今天就到這里了,”他摸摸兒子的頭,“女兒晚安,拔拔明天再把裙子給你換下來?!?/br>話音一落,只見俊美的男人皺起眉,掙扎地睜開了眼。將軍:“……”現在把裙子撕了還來得及么?第18章他一陣心悸,朝那邊飛奔而去。負責搶救祁政的醫生們都認為,以患者的腦部受損程度,這輩子蘇醒的可能很小,沒想到只過去一年多,患者竟然就睜眼了,他們深深地覺得遇見了奇跡。幾人急忙趕到將軍的府邸,對上患者的造型,不約而同瞅了將軍一眼。將軍裝看不懂他們的眼神,理直氣壯道:“你們快看看他怎么樣了??!”他倒是想把裙子扯下來,但兒子睜著眼呢,他要是一扯,動作實在太明顯,誰知兒子會有什么反應。醫生無語地回頭干活,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發現這奇跡也不是太神,因為患者目前除了眼睛外,貌似哪兒都動不了。將軍在旁邊道:“什么意思?”“意思是他現在的情況和植物人差不多,”醫生道,“但植物人是智能、思想、意志、情感和其他有目的的活動全部喪失,我們還不清楚他能不能接收外界信息,剛剛我們和他說話,讓他眨眼回應,他一直都沒能有效地回應?!?/br>將軍趕緊跑到治療艙前握住兒子的手:“兒子你看得見我么?能聽到我說話么?要是能聽見你就眨一下眼?!?/br>醫生道:“連續眨兩下,這樣好判斷?!?/br>將軍道:“對,眨兩下?!?/br>祁政的意識并不清醒,腦子里一團漿糊。他隱約能看見面前模糊的人影,但卻像隔著一層膜,所有成像和聲音都走了形,半天才聽清一句“眨兩下眼”。他木著腦子不太想搭理,可僅有的意識一直在掙扎著不讓他昏睡,他終于找回一點點控制權,費力地眨了兩下眼。將軍感覺幾乎都等了一個世紀,差點落淚:“兒子你醒了,我是你爸爸啊,我找了你二十多年,當年你才那么點……”祁政的精神透支到了極限,剛才拼死一搏的意識退潮似的地往下沉。走動的人影、耳邊的聲音、遙遠的天花板……眼前的一切再次扭曲變形,漸漸化成黑暗中刺目的炮火和轟鳴。徹底被烈火包圍后,他發現自己竟到了一處綠油油的山坡。山坡上長著棵大樹,樹下站著一個年輕人。他一陣心悸,朝那邊飛奔而去。將軍確認兒子是有意識的,便揮手讓醫生檢查,然后坐在旁邊試圖通過深情的父愛感動兒子,轉移兒子對于自身狀況的注意力。這時見兒子重新閉眼,他愣了愣,詢問醫生:“他是太累了才睡著的,對吧?”而不是被什么小裙子刺激到,或被他念叨暈的。話說回來,兒子只有眼睛能動,看得見身上的是裙子么?幾位醫生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表情一時難以言喻。但患者確實不太可能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