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犯關一起,而殺人的次數一多則會被移到關押殺人狂的地方。因此最初調整完,各監獄的大佬被關到一屋誰也不服誰,才會爆發性地死那么多人。鐘佐所在的喬光監獄的犯人被判年頭均在80年以上,極少數是失手殺人像他這樣減刑進來的,此外絕大多數都沒沾過人命,比如強jian犯、故意傷人的、經濟罪犯等等。司法部長的第二項規定是不能虐囚,要尊重和善待犯人,并適當增加公共活動時間,保證他們每天有充足的運動量。當初新聞報道后連點水花都沒激起來,畢竟百年前就有不虐囚的規定,再強調也沒意思,然而很快民眾們就知道自己太甜了,所謂的尊重是指不打不罵,即便犯人打架也要好言相勸,實在勸不了才關一關禁閉。監獄的巡邏獄警是機器人,它們會嚴格執行程序。所以帶領鐘佐進來的機器人獄警見趕上了飯點,便體貼地讓他先去吃飯,自己則去給他拿日常用品,一直到現在才回來。它見有犯人圍著鐘佐,過去溫聲細語地介紹道:“這位是新來的犯人,名叫鐘佐,大家要好好相處哦?!?/br>摟著鐘佐的男人一身肌rou,笑容親切:“我們會的?!?/br>獄警環視一周:“那有誰想和他住一屋么?沒有的話我們就安排了?!?/br>肌rou男道:“我和他住,我的室友搬出去一個,就那個!”鐘佐順著他指的方向一暼,見那里坐著一個相貌清秀的男人,男人明顯不太爽,瞪了瞪鐘佐,大概是礙于肌rou男的威懾沒敢反對,委屈地低聲道:“嗯,我搬出去?!?/br>獄警道:“別人呢?還有想和新人住的么?”鐘佐見他們要么吃飯,要么看熱鬧,要么低頭不和他對視,沒一個吭聲的,便估摸肌rou男是監獄的老大。“哦,沒人了,”獄警溫和地詢問鐘佐,“你呢?愿意和這位向你發出友好邀請的人住么?”鐘佐道:“我要是不同意會怎么樣?”“唉,他想和你住,但你不想和他住,”獄警為難道,“我幫誰都不好,你們猜拳吧,三局兩勝,誰贏了聽誰的?!?/br>鐘佐非常努力地站在正常人的角度評價了一番,心想:那位司法部長真是蠻缺德的,這么損的程序設定都能想出來,平時估計沒少被人罵。他道:“不用,我就是隨便問問,和誰住都行?!?/br>“那好,你的東西在這里,吃完飯記得拿,”獄警道,“祝你們用餐愉快,有事隨時喊我?!?/br>鐘佐應聲,沒有重新拿筷子,而是掃向身邊的肌rou男,把他的胳膊弄了下去。肌rou男沒生氣,近距離地打量他。人類的青年期從二十歲算起,到將近三百歲結束,然后快速步入老年迎接死亡。這年輕人一身遮不住的青春味,很可能才過二十,再加上俊秀的相貌,直勾得人心里發癢。尤其是他剛才很乖,顯得很聽話。肌rou男的喉結動了動,有點不想太快動手,問道:“你犯的什么事?”鐘佐道:“你看呢?”“我看你像經濟犯罪吧,剛入職被老板坑了的?”肌rou男笑道,“放心,只要你識時務,在這里沒人敢欺負你?!?/br>鐘佐不恥下問:“識時務是指?”肌rou男舔舔嘴角想哄騙幾句,這時同住的另外兩個男人卻等不及了,走過來道:“我們也是你室友,我們先帶你把東西放回屋吧,走?!?/br>鐘佐道:“但我還沒吃完飯?!?/br>男人啞聲道:“回來再吃,沒人敢動你的飯?!?/br>他不等鐘佐同意,一把將人拉起來,強行帶著他向宿舍區走去,另一名男人和肌rou男緊隨其后,身影迅速消失在門口。餐廳的人神色各異,有的露出貪欲,有的飽含嫉妒,有的面露不忍,有的則滿臉冷漠。他們轉回目光繼續吃飯,片刻后只聽腳步聲由遠及近,那位新人毫發無損地溜達過來,回到了桌前。眾人一愣,心想這還不到兩分鐘,就是脫衣服都不夠吧?他們等了等也不見那三位大佬回來,有幾個忍不住跑去查看,很快響起尖叫和驚呼。更多的人被引過去,見先前的人踉蹌地倒退出門摔在地上,臉色發白。“怎么了?”“死……死了!”“什么?”“死了……他們都死了!”“窩草!”眾人狂奔到房間門口,發現這座監獄里不可一世的三位大佬疊加式地躺在地上,脖子扭曲,沒了聲息。獄警聞訊趕來清場,犯人們被勸回餐廳,齊刷刷畏懼地看著新人。鐘佐無視周圍的目光,在一片死寂中再次夾起一根青菜,放進嘴里嚼了兩口,對伙食還算滿意。一位機器人獄警走過來和他溝通,語氣憂傷:“你怎么能殺人呢?”鐘佐道:“他們想強jian我?!?/br>獄警道:“確實過分啦,但也不能殺人啊?!?/br>鐘佐道:“我下次爭取控制?!?/br>獄警道:“你連殺三個人,按照法律是要加刑的,你很快會被換一座監獄?!?/br>“我知道,”鐘佐說完見它要走,叫住了它,“你們除了給犯人當管家,還有別的服務么?”獄警道:“我會唱歌,聽么?”鐘佐道:“聽,就唱你最拿手的吧?!?/br>獄警最拿手的歌是什么?當然是被點播頻率最高的歌了。于是鐘佐便見獄警站直身,唱起了某首著名的少兒不宜的葷歌。恰在這時,幾位獄警抬著三具大佬的尸體先后進了餐廳,因為監獄規定凡是死亡或刑滿釋放的犯人,在臨走前都要和獄友道個別。那三位大佬的脖子還沒被板正,尸體也沒涼透,有的甚至都沒合眼,就這樣在充滿魔性的葷歌下,被抬著游街似的繞了一圈。整間餐廳沒有一個人吭聲,集體嚇得石化住,唯有鐘佐一人面不改色,在詭異的氣氛里連吃了兩碗米飯。他在獄警要循環第三遍時打斷了它,把空碗一推:“去,給我盛碗湯?!?/br>“好噠?!豹z警聽話地去了。眾人:“……”尼瑪,這進來的到底是什么人啊——!鐘佐穿了兩個小時的喬光獄服,換監獄的審批便下來了。負責押送他的獄警最近對他的大名如雷貫耳,聽說他在喬光干的事,忍不住看了他好幾眼。鐘佐沒理會他們,安靜地望著窗外倒退的風景,直到在路過一處綠油油的山坡時,神色才微微動了動。這景色讓他想起了孤兒院。那時他一身的戾氣因為祁政瓦解,終于學會與這個世界握手言和,不再尖銳和油鹽不進,也漸漸有了稍微正常的人類情緒,他記得他們曾討論過以后。人們總喜歡暢想以后,做各種各樣的假設,祁政在這方面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