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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見過大人?!备邚囊姷接?,面色驟變,連忙躬身行禮。 御公子揮手,讓高從起身看,他面色淡漠,抬眼間望著對了滿地的百姓卻是問道:“高大人,這是怎么了?” 高從只能簡短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這突然出現的白衣公子,讓陳老爺和劉成安,還有在場的所有百姓都愣住。 不知這人什么身份,竟然讓高從對他行禮,看上去還極為害怕恭敬。 “大人此來是……”高從探頭看了一眼站在御公子身后的二人,眼神一閃,心中卻在快速思索著,這二人看上去怎么有些熟悉? 御公子笑了一聲道:“我來是告訴高大人,那個殺了劉堂的真正兇手,已經找到了?!?/br> 高從先是一驚,而后一喜,但是當他看到御公子那沉冷沒有一絲表情的面色,卻突覺得心中一跳。 “是,是……” 御公子一笑,身體一側,指著鐘伯和鐘嬸道:“就是他們?!?/br> 鐘伯和鐘嬸披麻戴孝,臉色無悲無喜,二人雙目在看高從時,確實染滿了仇恨之色。 “狗官!”鐘伯出身,言語不屑,神色冰冷:“你可還記得我們夫妻二人?!” 一聽聲音,高從心底一跳,眼睛驀然睜大,他不可置信的望著著這二人道:“你們,你們怎會……” 他們不是早些年便離開了么?怎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鐘伯冷笑一聲:“我們及時被你們逼走!也不會忘記仇恨!劉堂害死了我的女人!而你!狗官!你就是幫兇!” 高從心底一沉,面色也變的極為難看。 “如今劉堂已死!我們夫妻二人最后的心愿也算是了了!”鐘伯拉著鐘嬸蒼老的手,直視著高從:“我們才是殺死劉堂的真正兇手!你將那個丫頭和小子放了!” “……”事情反轉的太快,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劉成安呆呆的望著忽然出現的鐘伯和鐘嬸,喃喃道:“鐘伯你們,你們怎會……” 鐘伯對著劉成安笑了一聲:“其實上一次,那個丫頭已經知道是我們殺了劉堂?!?/br> 說著,鐘伯望向里面的良美錦,眼中閃過感激之色:“我們老兩口也從未想過要推卸責任,只是我娘子她身體那幾日身體不好,若不是有這丫頭子開解,恐怕早已……” 第一百三十章你受委屈了 鐘伯言罷,劉成安和其他人便懵了。 鐘伯拉著鐘嬸走近良美錦,鐘嬸見良美錦面色蒼白,巴掌大的小臉似乎比前些時日更加憔悴了一些。 她忍不住上前,抬手摸了摸良美錦的臉頰,低啞著出聲道:“良姑娘,你受委屈了?!?/br> 鐘嬸的目光慈愛溫柔,她像是在撫摸自己的女兒,望著自己的孩子。 不知為何,良美錦竟是有些想哭,她彎唇,輕聲道:“鐘嬸,你們不該來的?!?/br> 是的,不是良美錦圣母,而是鐘嬸和鐘伯他們被劉堂害的太慘了! 劉堂該死!他們蟄伏這么多年,卻做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良美錦不忍心將他們說出來,更何況,龍炫和自己本就沒有殺劉堂。 鐘伯嘆息一聲:“良姑娘,多謝你,那離開后,我這老婆子便好了許多,我知道,當我們報仇的那一刻,她便沒了活下去的意愿,那幾日在家,其實我是在等她死后,自己跟著去的?!?/br> 說道這里,鐘伯轉眸忘了一眼鐘嬸,那雙渾濁的眼中滿是疼惜。 “你來之后,開導了我們,之后,我們也想明白了,人既然是我們殺的,我們就該站出來!” 良美錦嘴唇動了動,卻不知該說什么。 鐘嬸目光一轉,視線落在龍炫身上。 “想必,你就是良姑娘整日奔波要救的龍先生吧?”鐘嬸溫聲問道。 龍炫點頭:“我是龍炫?!?/br> 鐘嬸笑起來:“龍先生你是個好人,對良姑娘也好?!辩妺鸬哪抗饴湓诹济厘\身上,笑的慈愛:“良姑娘,人這輩子,有個人對你好,就好好珍惜吧?!?/br> 或許是知道自己前來自首,也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了,所以,鐘嬸才會說了這些話。 良美錦心中一緊,握住鐘嬸的手道:“興許會有轉機?!?/br> 鐘嬸卻是搖頭:“該說的話,我們已經說了,我們老兩口在這個世上沒什么親人,也沒什么牽掛,殺了劉堂,我們心愿已了,死也值了!” 一旁站著的高從早就想讓將這鐘伯和鐘嬸抓起來,奈何身邊有這個御公子,他卻是不敢自行主張,只一臉扭曲又恨恨的盯著他們幾人。 “我聽聞這位大伯和大嬸似有冤屈,才會殺了劉堂,高大人,你是否要審理此案?” “自然!自然!”高從心道,有這人在,他不想審理,也是要審理的。 可是看這這二人,高從也想起了當年的許多事情,他心中七上八下,緊張害怕,若是當年他沒有收劉堂那些銀子,又或者,當年直接告訴劉堂,讓他將這二人殺了!也就不會發生今日的事情了! 不管高從心中想,有御公子這么大的壓力在,他只能硬著頭皮再次開堂,再次審訊。 鐘伯和鐘嬸冷眼望著高從,然后當著眾人的面,將當面劉堂害死了自己的女兒,告官不成,最后反被劉堂趕出平安鎮的事情細細敘述了一遍。 平安鎮的那些百姓聽后,均是哽咽落淚,好不難過。 “劉堂果然該死!”龍炫站在那里,俊朗的神色滿是陰郁,周身散發著煞人的戾氣。 “狗官!你可還記得當年你是怎么將我們夫妻二人趕出來的?!”鐘伯怒瞪著高從,眼中滿是恨意。 若說劉堂是兇手,那么高從便是幫兇! 高從面色極是難看,卻又礙于御公子在場,不好發作。 他忍著怒氣,沉聲道:“當年夫妻二人無證人,無證據,本官如何為你們判案?” 鐘伯冷笑一聲:“狗官!什么無證據,無證人!我們夫妻二人在官府門外跪了三天三夜,手中拿著狀紙,拿著我女兒臨死前寫下的遺血書呈遞給你!你呢?!你不僅讓人將我們趕出來!還將那血書全部銷毀!你難道不是收取了劉堂的錢財!做了昧良心的事情嗎?!你不配當官!” “住嘴!”高從面色難看至極,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