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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br>“怪不得方才都那么看我?!鼻厣儆顚⑺нM懷里,“當我半夜出去干嘛了?”“自然是抓壞人?!鄙蛐∈芎車烂C。“當真?”秦少宇在他耳邊道,“不懷疑我?”“自然不會?!鄙蚯Я鑾退路?,“我信你?!?/br>“我倒想看你吃醋著急?!鼻厣儆畹托?。“惡趣味?!鄙蚯Я璋阉哪槼蹲冃?,“走吧,我們去牢里看看喪白骨?!?/br>由于云嵐城民風淳樸,因此監牢里也很少會長期關押人,連牢頭也是五十多歲的半老頭,由于實在受不了喪白骨兩人的罵聲,于是早早便出來蹲在門口。“溫大人呢?”沈千凌問。“在里頭?!崩晤^道,“不過也沒審問,就在拐角坐著聽,還不許別人去打攪?!?/br>沈千凌心里不解,與秦少宇一起進了監牢。地牢年久失修,臺階有些滑膩苔蘚,沈千凌走兩步滑一步,若不是有秦少宇在身邊,早已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暗衛在下頭看到,紛紛感慨我家夫人小腰簡直軟,走路姿勢可裊娜!“宮主?!被ㄌ挠蟻?。“怎么回事?”聽著牢獄深處隱隱的咆哮聲,秦少宇問。“宮主抓住的那個應當是弟弟喪骨?!被ㄌ牡?,“喪白由于中了我的毒藥,因此現在還不大能說話,基本上都是喪骨一個人在怒吼?!?/br>“溫大人一個人在里面?”沈千凌問。“嗯?!被ㄌ狞c頭,“要了紙和筆,還不許別人去打擾?!?/br>“走吧?!鼻厣儆顜е蚯Я枥^續往里走,“我們去看看?!?/br>拐了兩個彎之后,罵聲愈發清晰,溫柳年坐在一盞昏黃油燈前,小桌子上擺著紙和筆,正在邊聽邊疾速寫。見到他二人進來,溫柳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后便繼續寫寫記記。秦少宇嘴角一彎,這倒是個好法子,不用審問,里頭那個人早已將事情說的七七八八。由于喪骨一心認為喪白早已被追影宮收買,因此胸中怒火不減,此時正在咆哮指責,內容概括起來大概是說他畜生不如,對親弟弟也能下殺手,而今竟然還被追影宮收買供出秘密,簡直無恥!“現今如何?”喪骨罵累之后,氣喘吁吁喝了一口水,“我被抓了,你被利用完了,還不是一樣被投入監牢,能有什么好下場?”說完之后覺得不解氣,于是又仰天狂笑一番,再次對喪白進行了鄙視。而與此同時,喪白正在隔壁有氣無力喘氣,其實他原本早已離開了云嵐城,卻無意中聽說追影宮已經抓住了喪骨,而喪骨為了保命,更是不惜供出了一個大秘密,如今已經被秦少宇奉為座上賓。于是才會忍不住回來想要一探究竟,誰知運氣太差,還沒進城就被花棠逮了個正著。其實若硬碰硬單打獨斗,花棠未必是他的對手,不過重點是誰要單打獨斗??!人多自然一起上,追影宮出來的從來就不會講江湖道義好嗎!于是在一伙暗衛外加三瓶毒藥的攻勢下,喪白意料之中被捆到了府衙。若說先前還心存疑慮,那此番聽喪骨在隔壁咆哮了小半個時辰,喪白再蠢也應該明白是著了秦少宇的道。但隔壁的弟弟他不知道??!喪骨見喪白一直不吭氣,又有墻隔著看不到,所以只當他是心虛沒話講,于是罵的更加氣勢洶洶,聽他一件件翻舊賬,喪白癱在隔壁大喘氣,恨不得沖過去親手掐住他的脖子。蠢成這樣,當初就該與那艘畫舫一起去沉到河底,只可惜一時失算,居然讓他活了下來。“走吧,我們出去等?!钡乩卫锍睔庵?,秦少宇不想讓沈千凌待太久。“沒聽夠?!鄙蛐∈芎芏嗍?。秦少宇失笑,“放心吧,溫大人記下的,只會比你聽到的更詳細?!?/br>“沒錯?!睖亓臧倜χ悬c頭,簡直下筆如飛,“公子只管出去,我保證一個字都不會差?!?/br>真是非常有八卦小記者的潛質!正文首發晉江文學城謝絕轉載第24章-餿主意和更餿的主意!喪骨平時對喪白積怨已久,這番找到機會,自是罵完一茬接一茬,簡直就是如黃河水一般滔滔不絕!而溫柳年擔心他罵太久會口干沒精神,還特意差人送去了飯菜和茶水,真是非常人道主義關懷。“怎么還不出來?”吃過午飯后,沈千凌在小院里打呵欠,“都過了好幾個時辰了?!?/br>“捆的話就先回房去午睡?!鼻厣儆畹?,“待到睡醒之后來,事情自然就會有結果?!?/br>“我不睡!”沈千凌很堅決,一定要等到八卦才安心。秦少宇失笑,伸手捏捏他的臉蛋。臥房之中,毛球趴在自己軟乎乎的小窩里,小爪爪握著一顆珍珠,正睡得十分香甜——這種沒有奇奇怪怪聲音的環境簡直美好,一定要珍惜!“宮主?!逼讨?,暗衛從門外進來,“溫大人從地牢出來了,看樣子收獲頗豐?!?/br>沈千凌立刻站起來,“我們去看看?!?/br>“話說回來,那個喪骨也夠能罵的?!卑敌l感慨萬千,“屬下進去看過幾次,每次都聽到他在咆哮?!钡讱庾愕讲恍?,隔壁喪白剛開始還有氣無力粗喘,到后面居然干脆昏了過去,不知道是被弟弟氣暈還是左護法的毒藥太烈。“秦宮主,沈公子?!睍坷?,溫柳年正在將紙張裝訂成冊。“說了這么多?”沈千凌受驚。“事無巨細,我全部寫下來了?!睖亓瓴恋羰稚夏E,“省得漏掉什么線索?!?/br>“有什么收獲?”秦少宇問。“收獲有不少?!睖亓甑?,“最大的一個,便是當日的畫舫爆炸案?!?/br>“有線索?”沈千凌一喜。“不是有線索?!睖亓険u頭,“而是此案可以告破了?!?/br>“哦?”秦少宇來了興趣,“說來聽聽?!?/br>“若今日喪骨所言非虛,那在畫舫上引爆炸藥之人便如秦宮主所猜測,正是廚師王錘?!睖亓攴愿廊伺萘瞬杷?,將事情慢慢說與兩人聽。喪骨與喪白一直便面和心不合,不過礙于幾十年的情面,倒也沒有真正決裂。兩人被逐出中原后,便一直在極北雪山一帶活動,直到這次周玨親自找上門。雖說這弟兄倆一直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