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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都快哭了?!?/br> “噗?!辩娨鉂庖粫r沒忍住,她還真沒有辦法想象那樣的盛司南。 盛司南雖然聽不清周瑾在叨叨地和鐘意濃說些什么,可是憑這一聲笑來判斷,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算了,這樣的助攻,不要也罷。 “mama?!笔⑺灸戏畔铝耸种械牟璞?,“你來之前看好的那個古董花瓶已經抬出來了?!?/br> 周瑾來之前看中了一個青花纏枝蓮紋瓷瓶,一心想要抱回家的。 “真的?”周瑾眼睛一亮,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nongnong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好啊?!币稽c猶豫也沒有。 盛司南:…… 來之前不是還說要會會余榮嗎?怎么一見著他mama就把這件事情忘到腦后了? 看著被帶跑的meimei,鐘知行笑了笑,舉起手中的茶杯。 為什么他想到的是姜還是老的辣? 周瑾的確是特地將鐘意濃拐出來的。這個時候今天拍賣的物件已經一樣樣都放了出來,她正好看看鐘意濃有沒有中意的。 兩個人先去看了那個青花瓷瓶。瓷瓶柜臺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正在透過保護拍品的玻璃罩欣賞著這一件瓷器。 鐘意濃對瓷器沒有什么了解,可是單單看外表,也能知道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上品,胎釉素白如玉,紋飾青翠欲滴,落筆者筆筆簡潔,流暢明快,卻又讓這一件古樸雅致的瓷器由內而外透出一種莊嚴和華貴。 她看了一眼底下的標牌,清雍正年間。 都說青花明看成化,清看雍正,果然不假。 “周伯母?!?/br> 鐘意濃正在心里猜測這一件瓷器的大致價格,突然聽見身后傳來一個甜美的女音,仔細聽聽還有點耳熟。 周瑾也覺得這聲音耳熟,撇了撇嘴,隨即微笑轉頭。 “是余小姐啊?!?/br> “周伯母這是在看今天的拍品?”余溪晴今天穿著一身高定,裙擺的水鉆在燈光下能閃瞎人眼。她走近展柜看了看那個瓷瓶,默記下了信息。 原本余溪晴是看見了盛司南,想往主桌走的,奈何她母親覺得場合不對,拽了她一把。 她憤憤地甩開母親的手,走到拍品展柜這邊,正巧,遇見了周瑾。經過馮柏成那事,她也知道周瑾對她并不是真心喜歡了。 可是不是真心喜歡又有什么要緊的,她總能討得她歡心的。 “是啊,我瞧著這件瓷器很喜歡,沒忍住就先跑過來看看?!敝荑m然不待見余溪晴,但是表面功夫還是做得不錯,“而且今天我第一次見司南的女朋友,也想給她一個見面禮?!?/br> 余溪晴嘴角一僵,倏然看向周瑾身邊的人。她不是才看到鐘意濃,走過來的時候,她就在心底猜測過她的身份。 她見過鐘意濃,知道她是季氏的股東,身價不菲。 “鐘小姐?!彼龥_著她點了點頭,然后繼續和周瑾說話,“是周伯母給司南介紹的?還真是相配?!?nbsp;相配個屁。 余溪晴上次去伽爾找盛司南的時候,對方告訴她,他有女朋友了。她知道盛司南心中有白月光,原本不愿意相信,可是這次連周瑾都承認了人家的身份……看著她們這么親密,她更愿意相信這女朋友是周瑾硬塞給兒子的。 “余小姐真喜歡開玩笑?!敝荑谧煨α诵?,“我和nongnong也是第一次見,不過之前我在家里聽說過她不少次,司南可是念了人家七年?!?/br> 七年?余溪晴這次直接變了臉色,有了這個時間,她不難猜到鐘意濃就是那個卡布奇諾小姐。 “那倒是……要祝他得償所愿了?!?/br> 鐘意濃靜靜地看著她表演,真可惜這位小姐不知道她看過兩場大戲。 “也祝余小姐早日覓得良人?!?/br> 周瑾見余溪晴終于撐不住走了,笑著朝鐘意濃眨了眨眼睛。 臨近拍賣會開始,兩個人才回到位置上。 周瑾回來的時候,發現原本她坐的位置被兒子占了,呵呵冷笑了兩聲。 盛司南假裝沒有聽見她的冷笑,感覺到她的不滿,淡定地給兩人各斟了一杯茶。 “看得怎么樣?” “還成?!辩娨鉂庑α诵?,“遇見了余小姐?!?/br> 盛司南自然能猜到那是余溪晴,“那余先生呢?” “不方便見?!辩娨鉂馍焓智昧饲米雷?,忽然展顏一笑,“不過我有辦法讓他自己來見我們了?!?/br> 周瑾聽了他們的對話,突然心領神會,“說起來,瓷瓶看完了之后,我也覺得沒那么喜歡了?!?/br> “也許……瓷瓶最后仍舊會到我們手上?!?/br> 這雖然是宋氏的慈善晚宴,但拍賣環節從來都是交由拍賣行來做的。 拍賣師照例先拍賣了一些小物件,隨后才是重器,等到那件青花瓷瓶上來的時候,已經是后半段了。 “清雍正年間青花纏枝蓮紋瓷瓶,起拍價,八百萬?!?/br> 鐘意濃輕笑著舉起手中的牌子,“一千萬?!?/br> 那邊余溪晴果然跟著加價:“一千一百萬?!?/br> 鐘意濃舉牌:“一千三百萬?!?/br> 一切和鐘意濃想的一樣。在遇見余溪晴后,她就猜想余溪晴或許會通過和她搶拍品來打壓她,如果要坑她一把,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而在周瑾表示瓷瓶可以放棄之后,這個瓷瓶更成了最合適的目標。 剛剛周瑾在余溪晴面前表達了自己對這個瓷瓶的喜愛,余溪晴又恰好因為喜歡盛司南而對她有討好之心。鐘意濃猜想如果她出手搶這個瓷瓶,余溪晴由己奪人,必然會以為她也想拍下這個瓷瓶來討周瑾歡心。 她既想打壓她,又不會讓她拿這個瓷瓶去討周瑾歡心,兩廂共同作用,余溪晴會對這個瓷瓶志在必得。 余溪晴一口咬住鉤子,死活不放:“一千四百萬?!?/br> “你說,她像不像魯迅筆下的傻蝦?”鐘意濃同盛司南耳語了會兒,“一千六百萬?!?/br> 余溪晴:“一千七百萬?!?/br> 瓷瓶價格已經翻倍。 鐘意濃繼續加價:“一千九百萬?!?/br> “兩千萬?!庇嘞绾皟r的語氣已經沖的不行。 鐘意濃這邊仍舊淡定:“兩千三百萬?!?/br> 余溪晴一時沒有再加價。 拍賣師已經開始落槌:“兩千三百萬一次、兩千三百萬兩次、兩千三……” “兩千四百萬!”余溪晴再一次加價。 眾人都被這個翻了三倍價格的瓷瓶驚呆了,大家的目光都凝集在了鐘意濃身上,想看她會不會繼續加價。 沒想到鐘意濃面帶笑容,朝著余溪晴遙遙舉了舉酒杯,竟是像在向她慶賀。 心愛的拍品被搶,還能心平氣和地祝賀人家,好氣度! “兩千四百萬一次、兩千四百萬兩次、兩千四百萬三次,成交!” 錘聲一落,余溪晴才意識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