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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隨心所欲,狀似親密地拍了拍我的腦袋,又開始不正經了。 我瞪了他一眼,一抬頭卻見張天闊皺了皺眉。 ☆、第三十一章 五人行(4) 后面的談話無非都是朝堂上的部署防范,他們除了再三叮囑我不要同父親提起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其他的也就同我沒什么關聯了。張天闊這三兄弟對我倒是信任,有什么就直接當著我的面兒說出來了,五殿下笑嘻嘻看著我,“怎么,到現在還沒緩過神兒來?” 我回嘴,“呵,我算是上了你們的賊船了,不管這是不是個幌子,我也沒得選了不是?”我瞥了一眼臉上黑了一半的張天闊,“遲早是一家人,所以我認了。五殿下,我可不是為了你的野心?!?/br> 張天騅爽朗笑道,“遲早是一家人,那我們也是不是該改口叫嫂子了?” 這兄弟三人性格各異,張天闊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我似乎是看不透他了;張天駱是個十足的文臣樣子,說起話來也是一板一眼;張天騅,人如其名,就像是草原上的駿馬,爽朗疏闊豪氣萬丈的,難怪他會掌握著家族在外的眼線網,也只有他能和那些常年行走江湖的人打成一片了。 張天闊的眼神從我到五殿下,再從五殿下轉回到我身上,意味深長,朝我和善地笑了笑,這個笑似乎是發自內心,“我可以叫你子歌嗎?” 我差點噴血,這個態度轉變得也太快了吧! 這邊五殿下卻熱心腸地做了這個媒人,大喇喇地替我點了頭,“好,好,好,當然可以,可以??!一家人嘛!” 張天闊一愣,隨即笑道,“我送子歌回去吧?!?/br> 什么狀況…… 那三人似乎很懂何時要避讓,沒一個提出異議。只不過是我倆出來的時候,云安和東林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像是見了鬼。云安低著頭就要跟我出去,東林卻多嘴提了一句,“屬下護送小姐回去?!?/br> 張天闊擺手,“不必,我送小姐出去就是?!甭犓@話是只送我出去,而不是回去?也好,他到底不方便。 他搖頭,幫我開了門示意我先走。 五音琉璃閣確實是下了大功夫在客人隱私上,靠近包間的走廊上沒有任何人來回走動,只有樓梯口站著佩刀劍的護衛。張天闊很放心地繼續了剛才的話題,“很抱歉要把小姐牽扯進來,我也是沒有辦法。這扳指只有韓府的人才能辨認,涉及韓將軍,我必須要告知韓府,但韓大人位高權重難免惹人注目,只有委屈小姐了?!?/br> “張公子放心,我有數的?!蹦敲栋庵竿蝗怀霈F,我到現在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之前培養出來的敏銳的直覺告訴我,這枚扳指就是查找當年舊案的關鍵?!爱斈甑氖虑槟悴灰榱?,時候到了自會見分曉。不管這扳指代表著什么,它的出現必定是人為。既是如此,要么是圈套要么是計謀。那扳指,留不得了?!?/br> 張天闊停下腳步,“小姐,讓我刮目相看?!?/br> “我明白嘯鷹軍對于父親和哥哥的意義,時至今日,我也明白嘯鷹軍對于韓家而言既是往日的功績,也是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張天闊,以后,他也會成為你的顧慮,這句抱歉我也要同你說?!?/br> 張天闊看我的神情變了,但我說不出他的眼神里到底有什么,他現在的樣子就和當初風代初見白霜時一模一樣,驚訝、擔憂,還有一些我捉摸不透的情緒。 “子歌果然不同尋常,五殿下提及你時我還有些心虛,如今看來,子歌的確不可小覷?!濒尤灰恍?,他揮了揮手喚來幾個護衛小廝,吩咐他們務必送我平安回去,“原本該是送子歌到家,但是,多有不便也難免給子歌添麻煩,左右日后有的是機會去府上叨擾?!?/br> “不礙事,你還要為此事善后,麻煩你了?!蔽衣犚姌翘菹旅嬗凶邉拥穆曇?,卻不是五音琉璃閣侍衛所著的厚重錦靴,鞋底縫了布腳步十分沉悶,而且步伐細碎,似乎有蹲墻角鬼鬼祟祟的感覺。我伸手拉住繼續往下走的張天闊,他畢竟不是武將,對于這些毫無察覺,我朝下面眨了眨眼,故意說,“以后要見我也不必如此大費周折,可記住了?” 他點頭,“好,沒下回了,以后我天天都能見到子歌?!碧裘家恍?,湊近一些低低地說,“看樣子以后我出門,帶上子歌就可以了?!?/br> “防患于未然總是好的?!蹦锹曇暨h了,離開了樓梯拐角的視覺盲區,“張大公子在朝堂上也是這般大意?” 他搖頭,“只有在信任的人身邊才會卸下防備?!彼疫@邊靠了半步,語氣誠懇,“子歌你何時才能對我卸下防備呢?” “我何曾防備過你?” “你一直在排斥我,你自己沒有發覺嗎?” “你我才見過幾面而已,說起來……”他突然湊上來,我被他逼得步步后退,后背緊緊貼著墻角幾乎退無可退了。他剛要伸手我便一個手掌劈上去,他居然也是會武的,而且,似乎還武功不凡,反應極快地抓住我的手腕,我竟然掙脫不開。 “你看?”他苦笑著松開我的手,后退了一步,“你隨時都把我當做刺客一般?!?/br> 我無言以對,你都湊過來了,我當然要反抗,這不是本能么?“你下次最好反應再快些,要不然劍都要出鞘了?!?/br> 他被我這話逗笑了,理了理袖口,“子歌真是一句話都不讓,好吧,下次,我會更堅決些?!?/br> 他既一笑而過了,我也不能再斤斤計較下去,算是告一段落。 ☆、第三十二章 小樹林(1) 五音琉璃閣門口的侍衛見跟在我后頭的又變成了張家公子的護衛,越發堅定了我身份不簡單的想法,腰似乎彎得更低,送我出去的態度也更加謙和。云安在后頭小聲說,“小姐下次還是別來了,人多眼雜?!?/br> 誰又想來呢,誰又能不來呢。 過了不到三日,爹爹早朝回家剛一進外院的門便著人叫我去書房,來傳話的是爹爹身邊的梁叔,一口一個大小姐,催得我耳朵都快炸裂。 估計是張天闊他們那扳指這事擺上臺面了。這扳指代表著西北嘯鷹軍,是嘯鷹軍首領身份的象征,擁有這個扳指的人不一定是手握虎符可以號令三軍的朝廷命官,但一定是深得軍心足以讓嘯鷹軍心甘情愿出生入死的領頭人。它曾經屬于嘯鷹軍的建立者,也就是我的爹爹,后來爹爹回京任兵部尚書放手軍權,算是結束了戎馬半生的生活,而嘯鷹軍也重新編制,這枚扳指也就當作一個紀念傳給了軍功新立的哥哥。 照理說這些都是往事,嘯鷹軍如今早已不存在,那些老兵、將領也被分配到了各地駐守,這枚扳指的用處自然不能與以往相提并論。但涉及軍權,皇帝總是會有所顧慮,這也是為什么我會對張天闊說這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