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福身子,“夫人放心,奴婢必不會多嘴多舌。奴婢說到底也是聽王爺吩咐,后宅之事不大涉及?!闭f白了就是,這不關我事,我不多說,你也別指望我美言。 果然是個聰明的,幾句話把自個兒摘得干干凈凈。你不涉及后宅之事?那你替王妃來來回回跑腿個什么勁兒??! 我也不覺挫敗,本來也沒指望她說得上話,二姐如今能不趟趙王府這渾水最好,真要避無所避,自有侯府中人替她謀好后路,犯不著我cao這個心。至于我的立場,反正有了那些把柄秘事,我和王妃遲早是會撕破臉的,她就算知道我不可能威脅到她,心里也必是有個疙瘩在。也許因為這次的人情,她不會害我,但也不可能當作沒發生。二姐畢竟和我一家人,怎么樣我也是站在她這邊,王妃心知肚明,我這幾句話也不逾矩過分,她沒由頭計較。 送走如茵,我又在園子里走了走,雨雖停了但還帶著幾分濕氣,嬤嬤們又是一番好勸,我只得早早地回房歇了。 到了半夜又做起噩夢,許久未夢魘,一時竟醒不過來。明知只是個夢,卻怎么也清醒不了,只得一點點陷進去,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恢復平靜繼續睡去。 夢里我渾身是血,跪在一座高聳入云的大殿外頭,手上攥著一塊沾滿鮮血的玉佩。我滿手滿身血跡,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旁的什么人的,只覺得渾身發冷,止不住地顫抖。 我聽見有人說“打入輪回”之類的話,太遙遠聽不分明,也不甚在意。不過一句話卻是重重地擊打在我心上,“永世不得心愛之人,得之亦失,叫你嘗嘗比剜心痛苦千百倍的滋味!” 我當即站了起來,飛奔著要沖進去,卻被死死攔住,“不!我的過錯我自己承擔!” 我看見他被人押著出來,嘴角帶著血跡,胸前一大片殷紅,臉卻蒼白如紙。我聽見他說,我以前也夢見過這一幕,只是總也聽不清楚,這回卻是字字入耳,“阿沐,保重自己,若是入了凡塵歷劫,也千萬別來找我?!?/br> 我咬著嘴唇拼命搖頭,努力去抓他的衣襟,卻被兩撥人生生隔開,“你說過你會來找我,你說過的!”他回過頭,大聲叫我,“阿沐!阿沐!阿沐--” 我拼命想要醒過來,明明只是個不想繼續下去的夢,卻也由不得我說結束么? 那聲音越來越遠,“阿沐!阿沐!” 我突然驚醒。 外面一陣驚雷,而后又是一場傾盆大雨,我聽見雨點落在假山上,打在瓦片上,栽進泥土里。雨,越下越大。 ☆、第二十五章 東窗事發(3) 昨兒居然下了大半夜的雨,早上一看,好端端地園子給糟蹋得不成樣子,花盆倒了好幾架,地上更是一片泥土斑駁。我起來的時候劉禾正督著人清理,我便正好撂開手,安安心心去吃早飯。 估計是沒睡好,只喝了幾口粥便讓人撤了早飯。不一會兒,一個看著面生的小內監被引進來,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開口道,“太子殿下請夫人進宮一敘,馬車已候在外頭了?!备静皇窃儐柕恼Z氣,就只是來傳個話而已。也對,太子殿下要見誰,難不成還會給人拒絕的機會么? 我點頭,“勞煩公公稍等,我這就去更衣梳妝了,馬上就來?!彼故终镜揭慌越o我讓路。 “小姐,這個時候太子見你做什么?不會要把您困在宮里吧!”更衣的時候,玉眉小聲問我。這個猜想也太離譜了,不要說他現在還只是太子,就算是皇上也不可能在戰時扣押軟禁了武將嫡妻。 “不可能,太子顧及小姐心意,不會用強?!庇窕壅媸遣徽Z則已,一語驚人。但不用強并不代表不會玩兒陰的,我還是要小心。 馬車里又悶又熱,一路顛簸得我胃里一陣翻騰直想吐,勉強下了車,還險些腳下不穩。玉眉連忙從后頭扶了我,以為我著了涼,擔心得什么似的,我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失態惹人注意,這個時候千萬別橫生枝節。 帶路的是太子身邊的太監首領,估計是知道以前楚曦箏和太子的全部過往,看我的眼神總有些不同尋常,客氣、恭敬,甚至都帶著畏懼,我也不知這是為何,以前楚曦箏做過什么讓他刮目相看或者難以釋懷的事情?來不及細想,就已經到了御花園,太子已在涼亭里等著了,一身藏青錦袍正襟危坐,案上一盤棋,一壺茶。 見我來,太子站起身走出亭子來迎我,當時心里只四個字,受寵若驚。這么客氣真不像他的作風,昨天還搬出那些把柄要挑撥我和二姐,今日又這么誠意滿滿,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你們都守在外頭,待會兒點心水果來了再通傳?!?/br> 一眾宮女太監便退到了亭子外小路邊上,一個個低頭垂手不語,甚至都不敢抬頭看看這位太子殿下見的是個什么人。 “殿下找我有何事?” 他一臉微笑著伸手請我去亭子里坐下,跟在我身后晃悠進了亭子,從一旁茶爐上取下紫砂壺各自斟了一杯,才又在我對面坐定,慢悠悠開口,一臉理所當然,“我有話要說自然是要請你來?!?/br> 我不自稱“妾身”,而直言“我”,他也就不擺太子的大架子,直呼“你”、“我”了。 我等他繼續說下去,怎料就沒了下文,他氣定神閑,指著棋盤,“要不下盤棋?等點心水果送來再說話。不知你愛吃什么,就隨便準備了些?!?/br> 看這架勢有點來者不善啊,他這是打算耗著?我也不客氣,反正四下無人,“太子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怎么,我愛吃什么都不知道?感情先前都是誆我來著?還是故意戲弄我?” 他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我會這么跟他說話。我仔細想想,不就是一段年少時期的過往曖昧?能有多大亂子不成?在我生活的大唐,民風開放,情竇初開一雙男女互相看對眼但最后又分開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世家里頭都有這樣的例子。想拿這個威脅我?我就會怕你?這個時候我要是繼續回避就完全處于劣勢了,萬一他和我見面在被有心人扭曲了事實豈不冤枉?倒不如先下手為強,他說不定見我這個態度反倒猶豫。 我挑眉瞪著他,沒有要拿棋子的意思。他眉心一皺,對著我的眼睛,輕描淡寫,“誰知道你的口味變了沒有呢,你都不記得了,憑什么要求我記得?” 換我愣在原地。這么無賴? “殿下,點心水果要不要呈上來?” 他點頭,三兩個宮女托著精致的玉碟把東西放在案上,又是紅豆酥?昨晚上那一塊紅豆酥又甜又膩,我到現在都怕得慌,往常確實吃著還行,現在再看,實在提不起興趣。 “聽說你現在喜歡吃紅豆酥,趙王還特意請了個南面的廚子做這些小點心,我也就照著準備了,不嘗嘗?”提起趙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