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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怎么知道?”我一驚。馬有問題? “那看來他們的目標就是我和林將軍無疑了?!?/br> “什么意思?”我今天上午確實和風代換過馬,他擔心匈奴的馬還未完全馴化,早先打算把自己的坐騎讓給我騎。但是我今天看見那匹草原馬格外有眼緣,像極了早年在邊疆騎過的那種高頭大馬,便說什么也不肯再騎他的馬,硬是要換。他拗不過我便答應了。想來那些負責馬匹的人計劃中是把這匹馬算在林風代那兒的吧。 突然想起刺客出現時吹了一聲口哨,趙王的馬便不受控制如同野馬了。好在為了防止我掉進陷阱里,趙王提前射殺了我騎的那一匹,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我大概明白了這一場刺殺的前后經過,只覺得脊背一涼,真是“福大命大”。 “有人給我們之前騎的那兩匹馬下了藥,或者說,那兩匹馬原本就是被馴來刺殺的?!壁w王說,“我是被那匹馬帶到樹林陷阱附近去的,我估計夫人也是吧?!?/br> 我點頭,“那匹馬瘋跑起來確實可疑,不過當時我沒往這一方面想,如今,真是后怕?!?/br> 風代不自覺地把我摟在懷里,扣著我一邊肩膀讓我緊緊靠在他身上,“是我太大意了,險些陷你于險境?!?/br> 一直站在一旁好似觀望的周稚終于開口,“他們一次未能得手,必定不會繼續等待了,這種事情總是要占先機的,最近大家都要當心?!彼亲罾潇o最理智的那一個,我上次還以為他不過一介莽夫,著實冤枉了他,“這件事極有可能是太子的手筆,黎山王被扣押很有可能引起匈奴與我們兵戎相見,到時候大軍壓境,軍隊外派,京城勢必空虛?!?/br> “周將軍以為,太子要……” “自從五原云中一戰,太子已經明里暗里把涼王殿下在涿郡的人架空了。涼王如今已經不能掀起什么風浪了?!敝苤晒烙嬍堑K于我在場沒有多說,點到即止。 涼王太子趙王在朝堂上的勢力劃分我是不清楚的,但我知道,涿郡有三處鐵礦。鐵礦是鑄造兵器的軍事重地,近幾年都是太子一派的人負責當地稅收,要得點油水安插心腹簡直太簡單了。 “有兵器也沒有用,還得有地方藏兵器、練兵,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涼王也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太子如今最需要的是一個借口,可以光明正大地從涿郡運出他自己的東西?!?/br> “黎山王?!敝苤煽戳宋乙谎?,“夫人不愧是定西侯的千金?!?/br> 趙王微微吃驚,“夫人每次都讓我刮目相看,不如夫人猜一猜太子會如何利用黎山王這個借口?” “黎山王或許……” 風代制止我繼續說下去,“如今說這些都是后話,當務之急是要處處防備。長安已然不安全了。而且這些還不能見光,就算有證據也不能拿到明面上去說?!?/br> “趙王殿下請留步?!蔽以跔I帳外叫住趙王,對他屈膝笑道,朝一旁點了點頭示意他借一步說話。 他似乎并不覺得意外,面色淡然,“三小姐有什么話方才在里面不能對我說?” 察覺到他對我的稱呼,我收了笑容,“太子殿下似乎對王爺和我的交情有些誤會,殿下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再開玩笑了,免得惹禍上身?!?/br> 他終于不再是波瀾不驚的樣子,眉頭微不可見地一皺,“哦?誤會?” “那個刺客當然也是隨意攀咬,但不得不防?!蔽覜]有繼續就著這個話題下去,而是換了一副輕松的語調,“殿下大婚在即,妾身似乎不該煞風景地提這些煩心事?!?/br> 他低頭看我,眼里閃著少見的銳意,“大婚?”語氣冷漠得可怕,“委屈定西侯府的嫡出千金,要做本王的平妃。不過三小姐放心,本王一定盡我所能善待二小姐?!?/br> 我頹然不知如何接話。 他似乎意識到自己方才語氣太過凌厲冷漠,欠身道,“多謝三小姐提醒,本王記下了?!蔽乙詾樗吡?,結果他卻朝我走近了一步,幾乎是在我頭頂上說,“能得三小姐相助,這一場奪嫡已無憾?!?/br> ☆、第二十一章 楊柳依依(1) 我不知道他這話什么意思,定定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平靜地走遠了,十月不知何時現身像普通護衛一般跟在他身后。 我渾渾噩噩回到營帳。 “太子真的沒為難你?”風代迎上來,拉著我坐下。 我搖頭,“他沒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怕會有心挑撥,指望我們內訌起來?!毙l將軍和周家兩兄弟是戰場上過命的兄弟,不好動搖,但他們仨和趙王之間似乎就有機可乘。估計外人看來,我代表的定西侯府勢力和風代也是可以挑撥的。 “我不擔心這個,我只怕他對你下手?!憋L代靠著我坐下,握著我的手,“若不是那一場大病,你如今就是東宮太子妃。說起來,你能給他的遠遠多于如今的太子妃?!?/br> 他這話不好聽,但確實沒錯。我撇了撇嘴,“那我能給你什么?” 他一臉壞笑地湊近,沒了方才的嚴肅凝重,“娘子可是把什么都給我了?!陛p輕覆上我的唇,摟緊了我的后背,我幾乎整個人附在他身上。 “殿下!趙王殿下!夫人還在里面!您不……”玉眉的聲音。 我趕緊推開風代,一邊整理領口一邊用還算鎮定的語氣問道,“出什么事了?讓殿下進……” 我話還沒說完,趙王一掀簾子就闖了進來,也顧不上禮節,開口便是,“黎山王逃了!” “什么時候的事?”我幾乎脫口而出。 “護衛剛剛來報,黎山王殺了看守他的人逃走了?!?/br> “皇上原本也沒有明確定罪,只是軟禁,還算給他留了體面。他這一逃,就等于是坐實了罪名?!憋L代拉我到身后,“太子那邊有什么動靜?” “大皇兄派了大隊人馬出去抓,估計也是無功而返的?!?/br> “可有人主戰?” “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壁w王沉思,眼神不經意掠過我。我緊緊抓著風代的手。 他似乎是感覺到我的緊張,溫柔地笑笑,低頭對我說,“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睋崃藫嵛业谋?,“你先去休息一下,我過會兒再去找你?!?/br> 朝堂之事我也不好多加干涉,只得行禮退下。 很久很久以后我還在想,如果我當時執拗地留在那里,會不會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但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它早已注定的軌道發展下去,不受控制。 黎山王畏罪出逃再也沒被抓到,匈奴一方質疑大漢秘密處決了黎山王,皇上則指責他們包庇藏匿亂賊。匈奴黎山王的舊部和弟弟主戰得到了單于許可,帶兵又一次包圍了五原云中。局勢又一次變得緊張敏感。 最最讓我意外的是主和的是太子,而趙王和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