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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不同,騎著馬到處晃悠也無妨,便時不時從我車旁經過說上幾句話。不知是不是我受傷那日他的反應太過激烈,沒了掩飾的必要,這會兒他居然毫不顧忌,生怕旁人看不出來什么。 我本來還顧及父親的意思,可如今看來父親估摸著早就知曉了,既然如此,我就更沒必要擔心了。突然想起錦樂那日的話來,“橫豎你是有人護著了?!毙睦锏挂裁雷套痰?,原來,被人保護是這樣的感覺。 有人砰砰地叩了我的車窗,敢這般放肆,除了林風代也沒別人了。我沒好氣地掀起簾子。 “我看你悠閑的很?!?/br> “那可不,馬上飛馳,還有佳人相伴?!彼倚镑纫恍?,眨了眨眼。玉眉和玉慧低頭壓著嗓子咯咯笑了幾聲。 “沒正經!”我說著就要拉下簾子,他卻一伸手捉住了我的手,討好似地哼唧了一聲,“我還沒說完呢?!?/br> “嗯?” “這幾日要見不著你了,可別忘了我?!闭f完就一騎離去,我朝著他瀟灑的背影笑著翻了翻眼皮,合上了簾子。 晚膳時分已經到了侯府,二jiejie也已候在門口了。想來我的事她已聽聞,一見著我便拉了我的手寒暄了幾句,她對我雖不親近,但到底也沒做過什么出格之事,我也不好太疏離,兩人拉著手一道入府的樣子落了旁人的眼倒還真是姐妹情深。 舟車勞頓,晚膳便各自在房里用了。我正吃著,卻聽見外頭有人通報,“三小姐,老爺讓您去雨暉堂?!?/br> 這又是怎么了?我先應了下來,打發那人去回話,然后才放了筷子,簡單梳洗一番準備出門。 “是不是將軍來了?” “不會吧?!?/br> 只有父親一人在雨暉堂,外頭守著的幾個仆從打扮的人都是生面孔,看那凌厲的眼神該是暗衛一類,這是出什么事了? “見過爹?!蔽蚁蚋赣H行了一禮。估摸著他原本正在想事情,沒注意我進來,這會兒聽見我的聲音,冷不防嚇了一跳。 “來了啊?!备赣H回過神,讓我坐下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 “曦箏,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爹眼下只有相信你了?!?/br> 我一時有些恍神,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爹,到底發生了什么?” “你二姐,怕是要入趙王府了?!?/br> 這個結局,我其實并不算驚訝。之前錦樂也說過,這一劫終究是會落到定西侯府來的,左不過是在我和二姐之間罷了,如今我和林風代的事基本上不是秘密了,皇家擇妃又看重嫡庶之分,想來也該是jiejie更合適些。不過,父親這般語氣,倒像是不大樂意。因為是趙王?可父親原本不就是趙王的人嗎,難不成要把女兒送去其他陣營?還是,因為是二姐? “父親的希望是什么呢?” “這不是我所能控制的?!备赣H難得露出疲倦之意,“鄭妃娘娘傳出話來,夸你jiejie?!?/br> 鄭妃是太子生母,這我是知道的,她這是什么意思?要是這時把女兒送去趙王府,豈不是就表明立場了? “父親既已知難以回環,又何必發愁呢。這也不算壞事,至少,二姐她自己,是愿意的?!编嶅皇莻€惹事的主,雖然是寵妃,太子生母,但能有今天,想來是個穩妥的娘娘。此番這樣動作,想來也是這段時間二姐自己生事,出了風頭。 父親瞧了我一眼,見我滿臉淡然,絲毫沒有驚訝之意。輕笑一聲,“曦箏果然觀察入微?!备赣H拿起杯盞,喚了一聲,“白霜。進來見過小主子?!?/br> 方才守在外頭的一個暗衛這時推開門走了進來,低頭跪在我面前,解下腰間的佩劍,朝我磕了一頭。我已經猜到父親必有暗中培植的勢力,所以此時也不是很慌張。他既是父親心腹,我也不必和他究這男女之防了。 我站起身,“白霜,抬頭?!?/br> 他二話不說,遵了我的令,看著我,“是。三小姐?!?/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年年有事出門不能更了,所以現在就把明天的章節放出來啦! ☆、第十章 一舞驚艷(5) 他二話不說,遵了我的令,看著我,“是。三小姐?!?/br> “父親這是要我做什么嗎?” 父親朝他擺手,“你先起來?!?/br> “曦箏,他以后只聽你的令。他手下的十個暗衛亦是如此?!?/br> 我頷首。 “你jiejie是入定皇家了,我一定會保她進趙王府,”?!澳鉰iejie”三個字咬得格外重。 這話顯然是個停頓,而不是結束。我微微笑道,“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賭上‘老本’的。但是,我不敢保證,我將來的選擇一定是趙王?!?/br> 父親停頓片刻細細觀察著我臉上的表情,而后帶著一絲我琢磨不透的表情,似乎是看穿了我,然而我真的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我被他看得有些緊張,他卻只是淡淡一句,“我相信你的選擇會比為父的更有影響力?!?/br> “因為兵權在握的林風代嗎?” 他沒有直接回答,“你和風代都是好孩子,父親支持你們?!?/br> 我不知他這話到底是指什么,只是指現在支持我們的婚事,還是如果將來有那么一天,他會支持我而不是保全趙王和jiejie? 如今,長安三位皇子相爭,太子涼王勢均力敵,趙王卻明顯勢弱,一旦jiejie嫁入趙王府,他就會被推上奪嫡的浪口,會引得兩方相攻,現下皇帝可能為了平衡勢力準許父親的意愿,但將來,又怎么可能是可控之事?趙王若一朝得勢,我們自不必擔心;但倘若趙王不能出人頭地,我和jiejie又真的站在不同的陣營,這抉擇也是不易,此時的承諾也就只是口頭上說說罷。 “父親這話,曦箏就放心了?!蔽疫@話淡淡的,并未顯露喜怒,更像是禮數周全的客套。 父親從桌上拿起一塊玉佩,“這就當是父親給你的一件嫁妝吧?!?/br> 白霜這時站出來輯了一禮,“主子?!笔菍ξ艺f的。 “這玉佩……”怕是不簡單吧。 “此玉名為‘瓣月玨’,”白玉中心有一絲鮮紅,是天成、上好的血玉,紅血絲團繞似月牙狀,“此物價值連城,但真正重要的,是這顆玉珠?!币活w指甲蓋大小的紅玉珠,“這顆紅玉珠內側刻著定西侯府暗衛的紋飾,憑這顆玉珠可以掌握定西侯府的,所、有、暗、衛?!?/br> 所有暗衛?這是把老底都揭給我了? “哥哥知道嗎?” “他不知道,因為他不需要。他在封地有自己的心腹護衛?!备赣H輕描淡寫,“但你需要,你總要走下去,有朝一日留在長安。只有你能真正保住侯府?!?/br> “父親真是太抬舉我了,”我看了一眼立于一旁不茍言笑,手搭在劍柄上的暗衛白霜,“我知道了。但是我還是一句話,我會有我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