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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盡管在笑,笑容卻有些僵硬。待來人一走,立時將手中信箋摔至桌上,憤憤道:“豈有此理!”“居養體,移養氣,我教你的話都忘了?”聲音自門口傳來,隆科多面色一整,起身道:“阿瑪?!?/br>佟國維步履閑適地走進來,瞥了他一眼,這才落座?!斑@是怎么了?”“阿瑪您看看,”隆科多將手中書信遞過去?!鞍讶思姆旁谖覀冞@五六年,說要回去就要回去,當我們這成什么了,就算是皇阿哥,親自前來也不為過吧,居然派個奴才就來了!”佟國維接過書信看了一會,拈須點點頭?!鞍税⒏缡莻€穩妥人?!?/br>“阿瑪!”佟國維擺擺手道:“人是當初八阿哥救的,這事連皇上也知道,他要回去,沒什么不妥,但他要是親自前來,反倒就不妥了?!?/br>隆科多一愣?!按嗽捲踔v?”“要兩個奴才而已,犯得著皇子前來拜訪么,朝堂上下正為了江南查鹽商的差事而鬧起來,這會兒八阿哥上門,放在有心人眼里會怎么想,太子會怎么看,萬歲爺又會怎么看?”隆科多皺眉?!鞍税⒏绮贿^才十多歲,怎么可能想得如此深遠,兒子看他倒有可能是自持身份,阿瑪多慮了吧?!?/br>“是與不是,你我靜觀其變?!?/br>佟國維微瞇起眼?!爸T子封爵,是萬歲爺對太子不滿的一個征兆?!?/br>第65章人選“姐!”陳平掀起布簾走進里屋。自從他成了隆科多伺候起居的小廝,兩姐弟生活就起了些變化,連帶著吃穿用度都提了上來,又比府中同樣位份的其他下人要好一些。“回來了?!标惙f起身為他倒了杯水,又替他撣去衣上塵土?!霸趺疵暝甑?,都多大的人了!”“姐,有個大事!”陳平灌下一大口水,急著開口,差點嗆到?!皳f八阿哥來要人了,管家讓我們收拾收拾,過兩天會有人來接我們?!?/br>“嗯?!标惙f面色平靜?!拔襾硎帐昂昧??!?/br>“姐!”陳平急道:“難道你真想去嗎,佟府對咱們不錯,俸錢也不少,眼看著三爺就要重用我了,不若我去和管家說,讓我們留下來……”“平兒!”陳穎打斷他,臉上露出責備之色?!爱敵跷覀兞髀涞竭@里,身不由己,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指不定有什么下場,八阿哥將我們救下,能讓我們在這里過了幾年平靜的生活,已經是天大的造化和恩惠,做人怎能不知恩圖報?”陳平被長姐難得的嚴厲噎了一下,訥訥道:“去了八爺府,日子肯定不如在這里舒服,到時候只怕要做些苦役雜役,我不舍得jiejie受苦……”陳穎嘆了口氣:“別說了,好好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主子讓我們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哪里不是活著呢?!?/br>翌日八貝勒府那邊就來了人,說來接姐弟二人。他們到佟府時,本就是以寄住的身份,并沒有簽下賣身契,這一走倒也方便,他們沒什么東西要帶,陳穎只帶了兩個小包袱,里面裝些換洗衣物,與陳平一起,跟著來人,走了約莫半柱香時間,這才到達目的地。陳平抬眼一見府邸橫匾雕飾,皆不如佟府華麗大氣,一顆半憂半喜的心就先冷了幾分,又隨著來人去梳洗安置,一路看到奴才仆役,似乎比佟府都還少上許多,終于沮喪下來。相比之下,陳穎目不斜視,對方說什么,她就做什么,沒有半個多余的動作。“姐!”兩人梳洗完畢,據說八阿哥要見他們,先在偏房小屋里等著,屋里只剩兩個人,陳平忙湊過來,想說些什么。陳穎卻搖搖頭,明顯不愿多話。陳平正想使出平日耍賴的功夫,門咿呀一聲,進來一個人。“你們就是陳平陳穎?”高明有些不明白,他并沒有看出這兩姐弟有什么特別之處,更不知道為何自家主子對當年順手救下的這兩人念念不忘,還要見他們。“小女陳穎,這是舍弟陳平?!标惙f福了福身?!罢垎栠@位大人如何稱呼?”“我是府中總管,姓高?!边€算知禮。高明點點頭?!案易甙?,貝勒爺要見你們?!?/br>“有勞高總管了?!标惙f上前幾步,從袖中掏出一小錠銀子,放入高明手中。陳平心疼不已,卻不敢開口,只是臉上不舍神情已是明顯。高明一笑,將銀子還給她?!安挥媒o我這個,走吧?!?/br>陳穎一愣,忙跟上他。三人穿過庭院,來到書房外。高明放緩了腳步,輕輕叩門。“高明么?進來吧?!崩镱^傳來的聲音,與陳穎印象中那個小孩兒大相徑庭。兩人隨著高明進屋,想起一路上高明交代的禮數,忙跪下伏倒。“都起來罷,抬起頭來?!?/br>陳穎抬起頭,只見一名少年坐在高腳茶幾旁,桌上攤著本翻開一半的書,而少年白衣爾雅,面容淺淡溫和,氣勢并不凌人,卻讓人不容忽視。胤禩掃過二人神色,淡淡道:“當年我救下你們,卻還沒開府,不好把你們帶著,日后你們就此安置下來吧,我這里沒什么規矩,只要守禮安分即可,其他的高明自會與你們說,以后若有事情也可以找他?!?/br>兩人齊齊應是,胤禩沒什么要說了的,便讓他們先下去,獨留下高明。“爺,這兩個人并沒有什么出奇,爺為何特地召他們來見?”高明與胤禩情份不同尋常,這話也就他能開口問。胤禩道:“當初救下他們,也是一時興起,現在覺得這陳穎倒是可造之材?!?/br>一個女人?高明駭笑道:“爺……”胤禩只是一笑,并沒有多作解釋,只讓高明安排下去,陳穎跟著做些照顧花草的瑣碎細活,陳平則去馬廄伺候馬匹。這一日養心殿內,康熙大發雷霆,卻是因為另一件事。“山西山西!怎么每次出事都在山西!”康熙將手重重地按在奏折上,冷笑道:“朝廷俸祿,就養出這樣的好官,平陽事畢,剛處置了個噶爾圖,又來了一個溫保!”屋內寂靜,無一人吭聲,眾人垂首肅立,裝聾作啞。康熙似乎突然想起般,愈發震怒:“這溫保,朕記得他還是內閣學士出身,下放山西,即使如此,應該知道朕平日愛惜百姓之意,卻居然還將百姓逼至逃入山中,實在該殺!”說及最后一個字,已是咬牙切齒,恨之入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