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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上吊自殺。韓時飛以拋棄繼承財產權方式脫離父親的債務,不至于令龐大債金壓得喘不過氣。某日,在整理父親遺物時,翻到父親與其好友林誠壽所簽的借條,韓時飛記得林誠壽這人,與父親交情甚佳,曾數次來訪作客,見到上頭借據內容,有些明白為何父親會攜帶妻兒走上絕路。韓時飛對借據感到懷疑,因此成年后更改為母姓,半工半讀,咬牙地艱難完成學業。畢業那年,為了潛入誠壽集團尋找當年事件真相,又怕林誠壽認出他正是好友兒子,因此他向銀行借款一筆錢,將原本的面容整成另一名陌生男子的面貌,順利潛入誠壽集團,憑藉自己的才能獲得上司賞識,一步步往上爬。三年后,一路晉升到總經理職位,林誠壽漸漸深信他倚重他,凡公司內決策大事,總會詢問他的意見后,方做出決定。他慢慢踏入公司核心。但仍找不到多年前事件的真相,他按耐著滿心急躁,靜觀其變。終于在月前林誠壽因身體不適入院檢查,驀然被宣布罹患肝癌及肺癌末期,僅剩三個月不到時間,那天林誠壽遣退擔心在旁的林硯妤,握著他的手,語重心長地將林硯妤的終身大事托付給他。韓時飛于一旁沉默聽著,而后林誠壽嘆了一口長氣,道出他此生最懊悔之事,緩緩訴說十三年前的真相,他與同行共同聯手陷害自己好友,以未簽章方式大量下購訂單,卻遲遲不交尾款,吃定了心腸善良的友人不會向他們心急追款項,并使其陷入資金周轉困難,最后求助銀行暫時解除困境。只是最后交貨時,他們咬定沒有簽合同蓋章,訂單不足以成立,友人公司倒閉,林誠壽并吞其公司。而后,友人為了底下員工的薪水,向林誠壽苦求借錢,林誠壽告之需以房契地契作抵押,他才愿意借錢,友人無可奈何下,只得和林誠壽簽下借條。最后也順利地奪走友人的豪宅。韓時飛于一旁聽到最后時,緊繃著臉,拳頭握得死緊,怒火焚燒著他的理智,若非他強忍之下,也許當時已一怒下錯手殺害林誠壽。當時他在內心發誓,林家所有屬于韓家的物品,他會全數奪回。為此,他將林誠壽的心愿告知林硯妤,征求其同意后,與林硯妤求婚,選定訂婚日期,只為早一步奪取林家所有一切。他甚至想好了數十種如何折磨凌虐林硯妤的方法,但后來因一場劇變而有了變化。三個星期前,林硯妤于家中昏倒緊急送醫,經抽血報告出爐,醫師察覺其數值有異,又安排一系列的儀器檢查,之后醫師抱歉地下診斷,林硯妤罹患卵巢惡性腫瘤,另一名稱為卵巢癌,與她父親一樣,癌細胞已轉移到附近淋巴,即使動手術摘除全zigong及卵巢,依然喝止不了癌細胞的蔓延,剩不到半年生命。峰回路轉的劇情走向,令韓時飛頓時消化不了,猶如連續劇的腳本,狂灑狗血得令人鄙夷唾棄。真不知林家是遭了什么孽,老的小的一塊罹患絕癥,大概是十三年前,林誠壽鑄下大錯的報應吧。第一時間林硯妤也得知這項消息,似乎無法接受,她怔忡在病床上遲遲無法回神。當她能坦然接受自己病情時,已是兩個星期后,她哀求韓時飛別將這件事告訴她父親,擔心年老父親擔憂。而后,他依其所愿,將訂婚日期往前挪移,挑選訂婚婚紗及會場,大大小小瑣碎之事攬下,對于瀕死之人,韓時飛半點報復之心也沒有,想起等林硯妤死后,那些財產也是全屬于他。那時打著如意算盤的韓時飛,完全忘了林家還有個遠赴LA求學念書的兒子,直到林硯妤提起唯一弟弟即將回國后,他才驚醒過來,前方還有塊絆腳石尚未鏟除。在機場時,林硯妤拜托他對林硯恩隱瞞她的病情,說是怕林硯恩一時無法接受家人全罹患絕癥,林硯妤的哽咽請求,他只好答應。林硯恩五官五林硯妤相似,但少了女性特有的陰柔,多了幾分帥氣挺拔,兩姊弟長得不大像林誠壽,大概是遺傳自他們母親吧。不過林硯恩倒比林硯妤敏銳聰明幾分,不到兩天時間,便發覺他的居心叵測,這幾天皆一臉警戒地躲他。昨日自醫院出來后,便在心里頭打算著該怎么一步步地折磨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少爺。想起自己在大學時期,為了能支付T市高物價、房租及學費,他夜晚到工地扛水泥做粗工,夏天夜晚燠熱氣溫,下班時常常是汗水浸濕內衣,甘苦酸甜往肚里吞。而林硯恩呢?豐衣足食,永遠也不會知道挨餓受凍是何種滋味,上頭有著林誠壽撐著頂著,在外面受委屈了,永遠有林誠壽為他撐腰,而他受委屈,累得生病發燒,為了能生活下去,卻是必須咬著牙扛水泥繼續干活。韓時飛不怨天尤人,卻打從心里對林家一家子深惡痛絕,他承受的所有痛苦,皆是林誠壽貪婪所造成的,若非林誠壽設計謀取韓家財產,而今的他大概也同林硯恩一般,有父母親疼,有家當歸依。正當打算付出報復行動時,林硯恩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任他宰割。想起昨天的一幕幕,韓時飛忍不住地露出快意的笑。坐在對面的管磬,望見韓時飛露出的詭譎笑容后,搖頭嘆息。待續投個票唄~報復計劃11下午忙到將近六點才下班。回到林家豪宅時,已是華燈初上。進入屋里,傭人接過他手邊的公事包,韓時飛身手松開領帶,好讓自己多吸些空氣,領帶扎了太緊令他難受得很。“林硯恩今天有出房間嗎?”韓時飛問道。傭人搖頭,回答:“沒有,少爺在房里待一天,且都沒有什么動靜?!?/br>“是嗎?”韓時飛回了句,而后起身往樓梯走,來到門外,指頭敲著門板發出清脆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并未從里頭聽見任何聲響,韓時飛又敲了一次。“林硯恩?”足足一分鐘時間,里頭依然一片靜寂。搞什么東西?他沉下聲,冷道:“林硯恩,忘了昨天的教訓了嗎?開門?!?/br>韓時飛的威脅似乎起不了作用,手指移向手把,發現林硯恩竟沒上鎖,因此他沒打招呼地直接進入門內,只見林硯恩滿臉潮紅地倒在地上。他皺眉,走到林硯恩身旁,低頭俯視。林硯恩雙臂環抱胸前,蜷曲著身體呈蝦米狀,身體小幅度地發抖著,嘴巴顫抖不停,渾身濕淋淋得像是剛從水里打撈上岸。韓時飛冷眼瞧了他一眼,而后腳尖往林硯恩腰間踢了幾下,問道:“喂,你不舒服嗎?”林硯恩似乎沒聽見他的問話,韓時飛加重力道,稱得上是用“踹”的方式再度如法炮制,又問:“林硯恩,你不舒服嗎?”